那個時候，在黎曼走過來的瞬間，隻能夠看到顧言澤陰冷而決絕的神情，一度讓她覺得陌生。
可是沒等黎曼開口詢問，就聽到了顧言澤的聲音傳來。
“關於你和會長的關係，關於你和我的戀情，相信回到學校也必然會引發一些議論，沒林楚楚我沒有想到，我會用這樣的方式在整個學校揚名立萬！”
林楚楚靠近了一步，“你就這樣認為嗎？雖然我處心積慮的利用你，可是那些過去那些親密無間呢？你忘的了嗎？他說我會毀了你？我倒是不覺得。”
“顧言澤你是那麼傲睨自若，我何曾走入你的心裏，不過是我一味的甘之如飴，還好我真的隻是在利用你達到目的而已，這點你確實是說對了。”
林楚楚憤然離去，顧言澤整個人眼神空洞，有些茫然無措起來，保持這樣的神色呆了很久，一直到黎曼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種場景黎曼自然清楚林楚楚的離開意味著什麼。
故事講到這裏，作為聽眾的陸景杼倒是明白了幾分，原來當初是黎曼的陪伴，讓失意的顧言澤走出了心裏的陰影，難怪在得知黎曼離婚之後，這個昔日的大學師兄會如此關心黎曼。
“我明白了，沒想到你大學裏的唯一一段戀情如此蕩氣回腸啊！”陸景杼用金屬勺子攪拌著咖啡，同時眯著眼睛打量麵前的顧言澤。
“所以我現在才會如此在乎黎曼，自從林楚楚離開之後，我才意識到對黎曼的感情是什麼。”
顧言澤打開天窗說亮話，“陸景杼，我知道你調查過我的背景，所以你應該清楚對於黎曼而言，選擇我作為人生伴侶並不是一件壞事，我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幸福。”
“你能夠讓她幸福嗎？”陸景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覺得方才的話就像是一個荒誕的笑話，“你連自己都拯救不了，比如你和顧家人的關係，比如你和宋氏6”
“別觸碰我的底線！”顧言澤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也一改之前的平和，黑色的瞳仁也帶著幾分戾氣，顯然是因為話題的突然轉變讓他措手不及。
陸景杼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寬大的手掌包裹著米色的陶瓷咖啡杯，低頭微呷，舌尖劃過了濃鬱醇香的咖啡味道，“你還知道自己的底線，那就應該明白我的態度。”
“今晚就聊到這裏吧，我等著看你如何解除和宋芯雅的婚約，到時候我們再慢慢談論黎曼的問題。”顧言澤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陸景杼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臉龐被淡淡地暖色籠罩，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這天晚上在這個咖啡店裏發生的事情，黎曼自然一無所知，她在上班的時候，全神貫注的忙著工作，吃午飯的時候和蘇小米坐在員工食堂的老位置。
“你手臂沒事吧？”黎曼神情關切的看向蘇小米，“以後小心一點，被人撞到也不吭氣，感覺到疼了才意識到撞傷了。”
蘇小米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筷子放在餐盤上，“我哪裏知道撞我的人包包裏放著硬邦邦的金屬折疊工具，當時撞在一起的時候，真心沒覺得疼呢！”
“得了吧，你要不是因為看帥哥看的出神，會被撞到嗎？”黎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要不要我幫你打探一下那位帥哥的消息呢？”
蘇小米有些吃驚的看著黎曼，“你，你都看見了！“
“當然，我這雙眼睛堪稱孫大聖的火眼金睛。”黎曼自誇起來，“你要不要我幫忙，直說唄！”
“你還火眼金睛呢，自己還不是夾在兩個帥哥之間。”蘇小米壓低了聲音，往黎曼的位置湊近了一些，“我周六那天可是看出來了，你那個師兄一點也不輸給陸總，當然我是指顏值。”
沒等黎曼開口，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那個師兄倒是很全能，至少廚藝很好，又愛好攝影，我看到他給小瀅還有陸軒宇拍的照片了，很有藝術效果呢！”
黎曼留意到，蘇小米在說這些的時候，眼底的笑意更加複雜難辨，在她內心深處有一些無法控製的情緒慢慢擴散出來，她的確看得出師兄顧言澤的心思，可是她並不打算回應。
“你怎麼不說話啊，心裏有主意了？”蘇小米提醒，“你要慎重啊，雖然都是優質的帥哥，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吃個雞翅吧！”黎曼往她嘴裏塞了一個黑胡椒雞翅，堵上了她的嘴巴。
蘇小米知道這是打算放棄回答的征兆，索性勾勾嘴角，專心吃飯。
在下午回到辦公室之後，黎曼盯著電腦屏幕，右手拖著下頜，腦袋裏都是昨天和陸景杼單獨相處的畫麵，她翻出手機，那是陸景杼送給他的三星，回來之後她特地查了一下型號。
三星 Galaxy Note 8，防水的機型，價格確實超出了黎曼的接受範圍，即使是二手的，她依舊會有些不適應。
好在這是陸景杼自己用過的，所以意義不同，否則黎曼真的會拒絕接受。
昨晚她在入睡的時候，下意識的翻看手機的相冊，裏麵哈保留著幾張照片，那是陸景杼和陸軒宇的合照，看上去應該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
陸景杼摟著小家夥的肩膀，拍攝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不太濃密卻格外的修長。
而被陸景杼摟在懷裏的陸軒宇，用食指抵著他的側臉，整個小腦袋都歪著倒在了陸景杼的身上。
剩下的幾張都是和陸軒宇類似的合照，看得出來陸景杼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家夥，是個合格的小舅舅。
黎曼盯著手機屏幕看的有些出神，直到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她才收起了手機。
“部長，陸總讓你去一趟辦公室，幾個部長都會陸續達到，商討有關雲尚集團的後續合作。”助理蘇小米工作的時候，始終一絲不苟，和私下相處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