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謝我什麼?

“哪個?”宋致遠禁不住問,“是上次求你媽幫他打官司那個男人的前妻嗎?”

“對對對,就是她!”宋芯婭懊惱地歎了一口氣,“她都跟別的男人女兒都能打醬油了,這離了婚,還宵想著陸哥哥!偏生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法子,讓陸哥哥對她真的是迷得不得了,雖然我不確定陸哥哥是不是喜歡她,但是有她這個障礙在,我追陸哥哥那絕對不止是一層紗的距離啊爸爸!”

看著宋芯婭委屈地控訴,宋致遠心裏冒起了一團無名地火。

“難道那個助理,就不知道你是誰的女兒嗎?你給了她教訓沒有?”

“我……”宋芯婭想起來什麼似的,略微有些得意,“爸爸,我已經懲罰過她了,她可能暫時不會出現在陸哥哥的公司,不過其他的我也沒有辦法了!這幾天我都找不到陸哥哥,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去了他那個助理那兒!”

“太過分了!簡直不把我宋致遠的寶貝女兒放在眼裏!”宋致遠一巴掌拍在沙發椅上,“那個離過婚的助理有什麼好?他陸景杼想要什麼樣的助理沒有?芯婭別怕,這件事情,爸爸給你做主!”

有了宋致遠的這句話,宋芯婭的心裏麵才像是一塊兒大石頭給落了下來,她早就看黎曼不順眼了,但是由於自己的段數不高,而且還有個陸景杼一直在背後給黎曼保駕護航,讓自己想收拾她都沒有辦法。

但要是宋致遠插手這件事情,那就不一樣了。

不讓憎惡的對手身敗名裂,那就不是宋致遠了。

清晨九點整,陸氏公司大樓高層會議室。

陸景杼把一張密密麻麻的簽名單子拍在桌麵上,利用放大投影儀反射在了大屏幕上,“我希望大家好好地看一看這張聯名書,這是我調查的後麵加班的員工,給黎曼寫的聯名上書。”

聯名上書上各種各樣的證詞都有,無非就是說黎曼離開公司後,沒有再看見黎曼進入,甚至還有那家麵館老板的證詞也在上麵。

黎曼坐在最後一個位置上,心裏麵有些感動和無法言說的悸動。

陸景杼竟然悄悄地,去把這些證詞都給收集了起來,還去要了那家老板的證詞,單子有點大,上麵每個人的名字下麵,還對應著個人的指紋,看上去頗為壯觀。

證詞各式各樣,但無非都是幫黎曼說話的。

‘高麗麗——我於當日七點整下班,黎助理於當日五點整離開公司,並未見過黎助理再進入公司。’

‘葉依——我於當日七點半下班,黎助理於當日五點鍾離開公司,陸總於當日七點三分進入辦公室,並未見過黎助理再進入公司。’

‘鄭飛——我掌管公司大樓運行電梯,黎助理於當日五點零二分進入電梯,並未再見黎助理進入電梯上行。’

小到連樓下掌管監控的安保人員的筆錄都一清二楚。

坐在首位的董事會成員轉了轉眼珠子,光潔的額頭看上去有些奸猾的模樣,他單手輕拍了桌麵,拿過話筒道,“陸總,這封聯名上書不具有法律效應,並不能為黎助理當日的事情所開脫,據我所知,公司除了電梯,還有樓梯可走吧?黎助理工作的樓層並不高,她完全可能從側門上樓。”

另外一位成員也立馬接上,“我認為李事說得有道理,況且麵對如此大金額的誘惑,一般人不可能抵抗得住,而且這個麵館老板什麼的,陸總,有錢是可以收買的吧?”

陸景杼心裏麵氣得不行,他自然是有權力去跟這幫老家夥對抗,但是偏偏開口說話的兩位,是陸正銘親自撥給他的人,就算是陸正銘放在陸景杼身邊監視這個兒子的一舉一動的,他現在當然是動不得。

他要是觸了陸正銘的黴頭,他定然會把這怒氣有理由牽涉到黎曼的身上,到時候再逼著自己去娶了宋芯婭,他的父親什麼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要讓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正當他為難之際,黎曼忽然拍了拍桌麵,示意自己有話要說,李事倒是沒有為難她,叫人拿了一個話筒給她,“黎曼小姐,你有權為自己辯解,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可能以後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呈堂證供?黎曼心中冷笑,這群董事會背後的人她不知道是誰,但是她明白,這個人是有意要往自己的腦袋上扣屎盆子的,定是想盡方法抓自己的小辮子。

但自己要說的,並不是什麼大放厥詞的話。

黎曼拿起話筒,眼神冷冰冰地從董事會的人身上掠過,淡然開口,“這些聯名上書的供詞可以留著,你們也可以繼續調查,但是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有這個機會動手,我呆在陸總身邊那麼多年了,早該動手了,我始終相信清者自清。”

黎曼把話給說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屏幕,身上那種氣勢倒是和陸景杼有幾分相似,讓舉起話筒準備要反抗黎曼話的李事,一時間無言以對。

過了會兒,陸景杼才開口道,“今天就到這兒,你們這些高層領導都用褲腰帶把腦袋掛好了,已經快年底了,今年一過,陸氏也該徹底地洗洗牌了。”

狠話放下,聽不聽勸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電梯下行到負二層,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電梯門,黎曼糾結了下,還是伸手拉住了陸景杼的衣袖,在他回過頭的刹那間又鬆開了手。

“謝謝……”

“謝我什麼?”

這個人怎麼明知故問!黎曼深吸了口氣,“謝謝你為我說話,也謝謝你去特意收集的聯名上書。”

黎曼心裏麵清楚,現在公司裏,多的是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像葉依高麗麗這樣的人,是斷然不會給她寫供詞的,巴不得她回不了崗位,如了她們想要做總裁助理的願,肯定是眼前的男人使用了自己手裏的權力。

陸景杼站在她麵前,就像一顆正在發光發亮的星星一樣,一直耀眼奪目,溫度似乎正在灼熱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