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韻喝了口茶冷靜了一下，隨即話鋒又是一轉，“不知道黎助理常年跟在陸總的身邊，可了解陸總的喜好？”
黎曼不知道尚佳韻又想搞什麼幺蛾子，但是此時尚佳韻就是一個公司的客戶，她也不能懈怠了，“不知道尚小姐是指哪方麵？”
“我隻是隨口問一問，想知道你這個做助理的，到底對自己的老板了解多少，但是看黎助理的這個反應，應該很了解陸總吧。”
尚佳韻話音剛落，一旁的服務生便端了一份甜品上來，“二位點的餐齊了，請慢用。”
原來尚佳韻還點了小蛋糕，看這麼精致的模樣，她的日子一定也過得很精致吧。
“黎助理快嚐嚐，這是這家店新上的甜品，周圍的咖啡館可都還沒有呢。”
尚佳韻的熱情倒不像是假的，黎曼也就拿起了叉子，輕挑了一塊放在嘴裏，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非常奇妙，讓她起了想要給小瀅帶回去的想法。
“味道是不錯，但就是太甜了，比較附和陸總的口味。”黎曼隨口便道了出來，自己都有些驚詫，為什麼會莫名地提到了陸景杼，待會兒尚佳韻該不會誤會什麼吧。
沒想到尚佳韻臉上倒是有些開心的樣子？緊接著提道，“那陸總平時都有什麼樣的安排呢？”
連續幾次都提到陸景杼，這讓黎曼都不得不起疑心了，放下手中的叉子正視尚佳韻，“尚小姐，我們今日出來，主要就是談這塊兒項目的，再加上陸總的事情幾乎是比較私人隱私的一塊兒，恕我不能直言。”
整得這麼官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助理都在覬覦陸總，尚佳韻心裏雖然不爽，但還是沒有再提問了，倒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從包裏摸出一份裝在文件袋裏的文件。
“這個是我們公司提供的策劃資料，黎助理先過目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待會兒覺得還可以的話，我們再繼續議事一下合同的事情。”
黎曼點了頭，看著尚佳韻踩著高跟去了洗手間，這才把文件袋裏的資料給拿了出來。
上麵提的方案這些，黎曼還都是認同的，這樣看來，尚佳韻的公司策劃部裏，還是有許多人才的，而且這個項目尚佳韻那邊申請了專利，她想，肯定是陸景杼很需要跟這個項目合作，才會讓自己去談的，換作平時的小項目，恐怕早就已經拿下了。
大致地都看過了，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就靜靜地把文件給裝了回去，放在桌麵上等著尚佳韻回來簽合同。
上午的工作大致也就這些，沒有什麼別的安排了，也算是輕鬆。
沒幾分鍾，尚佳韻便回到了座位上。
“不好意思，在洗手間補了一下眉妝。”
黎曼淺淺一笑，女人愛美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沒事，尚小姐，這個資料我都已經看過了，方案都非常的新穎非常的好，但是陸總要的百分點，我們不敢私自降低。”
尚佳韻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忽然俏皮地對著黎曼道，“雖然我們占到的百分點低，但是和陸總合作是我的榮幸，但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讓陸總身邊的大紅人，黎助理請我喝這杯咖啡呢？”
黎曼忽然鬆了口氣，麵上笑了笑，“尚小姐稍等，我去結賬。”
請喝一次咖啡就能換來七十個點的利潤，拿下這份業績，這代價還真的微不足道，竟沒想到尚佳韻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尚佳韻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確實沒什麼問題，那合同上都是機器加印的東西，還蓋有陸總的私人印章，作假是肯定不能的，再加上尚佳韻也是大家小姐，再怎麼說也不會做出這麼沒有品格的事情來。
等她把帳結了，尚佳韻差不多也把合同給簽下了，非常愉快地交到了她手裏邊兒。
“黎助理，為了確保這些文件都沒有差錯，你再檢查一遍吧。”
尚佳韻說得不無道理，而且黎曼本身就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再仔仔細細地把文件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每個地方都沒有紕漏了，這才把文件都裝到了文件夾裏。
“尚小姐，合作愉快。”
“黎助理不再多坐會兒嗎？”尚佳韻手裏的叉子有意無意地在蛋糕上叉著，眼底裏看不清楚情緒。
倒是黎曼飛快地收整好了，“不了尚小姐，我還得趕回去把資料都交到陸總手上，我這是處於上班時間，不能這麼隨意。”
“那就不為難黎助理了。”
黎曼也沒有多跟尚佳韻說什麼，這個女人總讓她覺得有些局促，但說不上來的那種房門感，還不如少說幾句。
回到公司，黎曼馬不停蹄地趕到總裁辦公室，辦公室裏一個人也沒有，黎曼默默地把文件袋放在了桌麵上，十點多了，陸景杼大概把蘇芯婭打發走了吧，或者……送她去了？
莫名地，感覺胸口的位置有些堵。
卻又忍不住嘲諷，黎曼啊，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竟然還惦記著你上司說過的話。
說過又怎樣，老板終究是老板。
給陸景杼打過電話彙報了一下子，便放心地把文件袋放在了桌上，鎖上辦公室的門，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其他的事情還有得忙，雖然是下午的，但現在做了下午好歹還輕鬆點兒。
忙了一天下來，黎曼都沒有見著陸景杼的身影。
不由得納悶兒他會去哪兒，但也沒有多想，她還得趕緊去接小瀅放學。
車堵在半路的時候，接到了陸景杼的一條短信。
‘今天有些事情要忙，你幫我照顧一下小軒，給你單開一份工資。’
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例行公事一樣的交代。
但是黎曼卻是看到了最後一句話，單開一份工資，那小瀅的生活保障豈不是又多了一份，一個小孩子而已，再加上小軒的飯量也不大，照顧就照顧。
隨手回了一句：‘好。’
在學校門口把車給泊了，大老遠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