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曖昧

他的手不斷在尚佳韻的腰間遊弋著,不過度侵犯其他領悟,又不會顯得刻意,在旁人看來反而更加曖昧親密。

尚佳韻在他的帶領下,以及剛才酒精的作用下,不自覺便漸入佳境,好似他們真的在一塊屬於自己的私密領域,沒有旁人,隻有彼此,於是她的手便也不自覺的環上了陸景抒的肩膀。

陸景抒手指穿過他的秀發,在脖頸處來來回回,來到胸口上方,停頓了一下,又慢慢的往上吻去。來到下巴處,卻始終避開直接的親吻嘴唇。

他把握的很好,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一分鍾,台下的男男女女甚至有些被他撩撥了欲火,紛紛都覺得有些燥熱。

時間到了,陸景抒便將尚佳韻微微推開。

不知是真的酒意上頭還是燈光太暗,麵前站著的明明是尚佳韻可是在陸景抒眼裏卻恍惚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

於是下意識的,沒有經過思考便叫出了名字:“黎曼?

尚佳韻的身體忽然僵直,眼裏醉醺醺的樣子瞬間消失,意識忽然被撤回變得無比清醒。

他在叫別人的名字?

所以剛才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裏的陸景抒,其實是把她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了嗎?

尚佳韻的手慢慢從陸景抒的肩膀上滑下,陸景抒晃了晃腦袋,這才清醒了一些。

鬆開一直握在她腰間的手,淡淡一笑:“難為你了,下去吧。”

說完,甚至不等尚佳韻作何反應,徑直往台下走去。

台下還起哄不斷,尚佳韻看著他不斷背對著他往前走的背影,心隱隱作痛。

此刻她自己站在台上,在別人眼裏是被所有女性嫉妒羨慕的對象,可是在陸景抒眼裏呢, 她隻是用來陪他一起完成遊戲的夥伴,或者連夥伴都不是。

想著,尚佳韻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台的,再回到卡座時,她慌忙拿起自己包,“我先走了。”

不說一句再見,也沒有打招呼,急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她沒辦法麵對這樣的陸景抒,她忽然想起很多很久遠的事情,卻不得不將它們深深埋葬。

林瑞源看著尚佳韻逃離的背影,故意朝陸景抒道:“陸少剛才是不是欺負尚小姐了?”

陸景抒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喉嚨火辣辣的,眼神卻再也沒有剛才的迷離,頭也不抬道:“女孩子臉皮薄。”

他隻是下意識的以為,尚佳韻隻是有些害羞,沒往其他方麵想。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關心別人怎麼想的,這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可是在別人眼裏,他們兩的關係卻非比尋常,於是有好事者說道:“陸少和尚小姐看起來很般配啊。”

“是啊,可以咱們陸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林瑞源似乎是故意的,一直把陸景抒往話題中心引去,“要說陸少這個未婚妻也不簡單,聽說還是個國外留學回來的經濟學碩士?陸少你說說,尚小姐比起你那位未婚妻,哪個要更好些?”

陸景抒一直將他們的調侃視若無睹,但林瑞源扯到宋芯婭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沒了剛才的隨和:“很好奇?”

陸景抒一個眼光掃射過去,林瑞源明顯感受到了火光,心虛了一下,訕訕道:“不是,我隻是……”

“你們家公司剛上市吧?股市那邊要不要我幫你問候一下?”

林瑞源冷汗落下,忽然就禁了聲不敢說話。

陸景抒重重將酒杯放下,發出巨大的碰撞聲,在場每個人都被他的氣場震撼了一下。

“要是不想你們的家族企業剛上市就破產,最好閉嘴。”

這會,再也沒有人敢繼續八卦他的私事。

……

周末一晃而過,又到了最令人難過的周一。

黎曼早已將上班看做習以為常的事,但一切再正常不過的事顯然都在周六那天被打破了。

陸景抒突如其來真假不明的告白,讓黎曼更加不知怎麼麵對他,

這會站在他的辦公室門票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快10分鍾了,依舊不敢進去。

黎曼想了想,最終還是慫包的沒進去,找到機會想好措辭了再告訴他也好。

正在她轉身之際,門卻忽然被打開。

黎曼僵直著身子,身後阿風的聲音傳來:“黎助理?有事嗎?怎麼不進去?”

黎曼無奈,轉過身來,笑的很假:“嗬嗬……啊我以為,陸總不在。”

陸景抒聽見門外有動靜,也正好聽到黎曼說的這句話,隻覺得這女人說謊的能力不是一般,明明這樣子就是站在門外好久了吧。

阿風走出去,替黎曼拉開了門:“先生一直在的,進去吧,我先走了。”

黎曼僵持著站在原地,雙腳像被什麼東西牽扯住一樣,始終抬不起步子走進去。

陸景抒不抬頭也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一定糾結的不行,於是故意開口道:“不進來就替我把門帶上。”

果然,聽到這句話黎曼便乖乖進來了,隻是仍舊不開口說話。

陸景抒也不著急,淡定的簽完最後一份文件,一筆落下,像完成了什麼大事,一下子就覺得身心放鬆了不少,站起身來,走到黎曼身邊。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襯什麼,倏地,陸景抒抬起手將她耳鬢的碎發勾過耳後。

他指尖無意間擦過她的皮膚,忽然的觸碰讓黎曼一下子感到有些驚慌。

像小鹿被驚擾了一般,顫動了一下,抬起頭迷惘的看著他。

陸景抒笑了笑,溫和又炫目:“有什麼事,來找我又不說?難不成是想我了?”

自從那天跟她說出過真心話後他更加肆無忌憚不再掩飾自己的內心,他希望她能接受,直至慢慢打開心扉。

黎曼覺得心髒仿佛跳漏了一拍,繼而又跳動的更加瘋狂,她甚至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慢慢變高,於是說出來話也變得語無倫次:“我……我是來告訴你,那,那個雲尚的總監過幾天辦生,生日晚會,送了邀請函……你,去不去。”

“邀請函呢?”

黎曼本能的抬起手想給他遞東西,這才發現手中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