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丁阿福,湊到家主的耳邊,似乎小聲在說些什麼。
就在家丁阿福剛說完話時,紅袍新郎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拒婚,不嫁?有意思,看來非得讓我動粗!”
紅袍新郎乃是八階法師,家丁阿福在小聲說話,還是被他聽到。
站在旁邊白山宗的其他十幾名藍袍弟子們,見紅袍新郎說出此話,頓時調侃道。
“看樣子,今天的陳雪,要被打得皮開肉裂。”
“跟廣師兄較勁,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記得上回廣師兄去舟予城迎娶的新娘嗎?”
“就是前年帶回去的少女?被打得半死不活,渾身發自發青的那個?”
“沒錯,沒錯,就是那個,廣師兄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當初那少女也說不嫁,結果被廣師兄打得半死不活,現在還不是得老老實實伺候廣師兄?”
聽著旁邊白山宗十幾名藍袍弟子說出此番話,陳家主等人臉上露出恐懼神色。
緊接著一名藍袍弟子,繼續不以為然道。
“當初我也跟隨廣師兄去迎親,局勢就跟現在差不多,少女說拒婚,不嫁。”
“廣師兄什麼脾氣,那容得區區小丫頭放肆,準備直接扛走。”
“卻沒想到,那少女的父親,家族,想要阻攔。”
“廣師兄將少女的家族成員,全部打趴在地。”
“又當著眾人的麵,暴打少女,打得渾身滿是傷,皮開肉裂。”
“在眾目睽睽下,直接把少女帶走。”
聽完在場十幾名藍袍中年男子說的話,陳家主麵如死灰,臉上露出恐懼神色。
誰也沒有想過,眼前的紅袍新郎,性格如此暴躁。
陳家主生怕女兒陳雪會受傷,急忙彎腰,拱手恭敬道。
“廣閣下,請您息怒,是小女不懂事,我現在就去將小女帶上來。”
見到陳家主如此恭敬,著急的模樣,被稱呼為廣閣下的紅袍新郎,冷笑道。
“老丈人,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想把婚事鬧得太僵,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十分鍾內,如果我的小新娘,在不出現,還敢說什麼拒婚,不嫁,後果很嚴重。”
“老丈人,醜話說在前頭,我會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再帶回白山宗。”
在場其他三十多名家族的家主們,聽到紅袍新郎說出此番話,都茫然站在原地。
本來各大家族的家主們,都羨慕陳雪能嫁進白山宗的內宗。
現在看到紅袍新郎說話的語氣,以及暴躁的性格,眾人甚至有些替陳雪擔憂。
就在此時,紅袍新郎見到不遠處三十幾名家主都愣在原地,頓時怒喝道。
“你們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將聘禮搬進去!”
玉井城的三十幾名家主們,聽到紅袍新郎怒喝出此番話,哪敢怠慢。
倒是陳家主變得無比著急,火速朝著陳家的內院跑過去。
在陳家內院,某房間麵前,一名丫鬟模樣的少女,臉上滿是著急。
“小姐,您,您趕緊出來吧,小花求求您。”
“姑爺已到陳家,您還沒化妝,到時得讓人笑話…”
丫鬟小花站在房門口,臉上滿是著急的勸說著。
聽聞門口外傳來小花的聲音,屋內傳來憤怒尖叫。
“不嫁,就是不嫁!要嫁,你去嫁!”
聽聞陳雪小姐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丫鬟小花急得不知所措。
此時屋內,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淚水不斷湧出。
在陳雪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想到再也見不到張合,要嫁給不成謀麵的老頭,陳雪心如刀絞。
陳雪憤怒的臉上,逐漸露出絕望神色。
尤其聽聞丫鬟小花說白山宗的人已到陳家,陳雪臉色變得蒼白。
她不怨恨父親,因為她知道,父親沒法抗拒白山宗的提親。
如果父親拒絕的話,白山宗會滅掉陳家。
到時陳家所有人,都會跟她一起陪葬,甚至玉井城,甚至張合都得陪葬。
絕望的陳雪,慢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匕首。
“張合哥,對不起,下輩子陳雪在做你的新娘…”
傷心欲絕的陳雪,正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盡管眾人看來,嫁入白山宗的內宗,乃是無比的榮耀。
但對於陳雪而言,讓她嫁入白山宗,簡直比殺死她,還要難受。
與其難受的活著,不如一死,如此一來,白山宗也無可奈何,也不能為難陳家。
心灰意冷的陳雪,正準備將匕首刺進喉嚨。
就在此時,陳雪的腦海中傳來聲音,聲音中帶著玩味的語氣。
“死就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