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看來是我認錯了。”艄公用力劃了下船,爽朗地笑道:“聽說那位胡.公子,自在怡芳園裏遇見一位貌若天仙般的姑娘後,回府便大變了性情。”
往日仗著家裏有錢有勢,盡日無法無天到處惹事。如今卻是不言不動,茶飯不思,大夫檢查又看不出什麼毛病。
家人隻道他相思成疾,說要設法找到那位姑娘,與他聘為妻室…我因見姑娘貌若天仙,所以捉摸著,是否就是令胡.公子相思成疾的那位姑娘…
“哼,他家人想得倒好!那胡.公子麵貌醜陋,天仙般的姑娘如何肯嫁他為妻?”顧筱筱氣哼哼地道。
“姑娘不是不認識胡.公子嗎?如何知道他麵貌醜陋?”艄公奇怪地道。
“…”顧筱筱無語。
“嗬嗬,我明白了…”艄公哈哈大笑。
“你明白什麼?”顧筱筱飛紅了臉。
“姑娘放心,我什麼也不知道。”艄公轉過頭,竹篙一點,小船輕快地滑過湖麵。
正月十四,上元前夜。
雲龍閣顧筱筱的房間裏,滿麵憔悴的駱晚晴,將一千一百兩黃金一文不少地擺在顧筱筱麵前。
“師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駱晚晴黑瘦的臉上漾著滿滿的笑意,向顧筱筱道。
顧筱筱雙手蒙住了臉,小聲嘀咕道:“我不是什麼君子,我隻是個小女子而已…小女子而已…”
“不不不,師父不僅是高風亮節的君子,更是晚晴心中最尊敬、最佩服的師父大人…”駱晚晴毫不吝嗇地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唉――”顧筱筱一聲長歎,放下蒙臉的手,又仔仔細細清點了一遍桌上的黃金。
仍然是一千一百兩,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駱晚晴又將一張五十兩黃金的銀票在顧筱筱麵前一晃道:“師父,我叫人清點過三次了,不會錯的。即使錯了,我這裏還有五十兩。”
“你…居然賺了一百五十兩?”顧筱筱訝然不可置信。
“嘿嘿,師父想不到吧?”駱晚晴得意地道:“師父以為晚晴從小嬌生慣養,便隻會花錢不會賺錢麼?晚晴從小看父親做生意,對於賺錢之道早已熟悉,隻是沒有機會實踐而已。”
“原來做生意這麼容易賺錢!”顧筱筱仰天歎道:“早知道,為師當年缺錢時何必要到處找事做呢…”
“嗬嗬。”駱晚晴擺出一幅語重心長的樣子道:“師父,你以為做生意賺錢是容易的嗎?別說起早貪黑、辛苦受累,一不小心還會賠得血本無歸。你可知道你徒兒我,從小到大受的累加起來也沒有這個月受的累多。”
“徒兒辛苦了――”顧筱筱信服地道。
“徒兒,何時教教為師做生意?”顧筱筱頗**份地、帶幾分諂媚地道。
駱晚晴瞟了顧筱筱一眼,“師父,不是徒兒不教你。徒兒是覺得…你實在不適合做生意。”
“為什麼?”顧筱筱瞪大眼睛道。
“做生意…也是需要天賦的…”駱晚晴委婉地道。
顧筱筱不服地道:“你怎知道為師沒有做生意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