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掃,茶水濺了出來。
所幸沒掉,卻是燙的宮女手發紅。
宮女唯唯諾諾的應了聲“是”,就趕緊下去了。
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顧筱筱眼裏。
這樣看來,多半是這西寧郡主下的手了。
顧筱筱心中記下了,麵上卻不動聲色。
遠遠的,向西寧郡主敬了杯酒,還衝她笑了笑。
直把西寧郡主氣的差點掀了桌子。
還有一個因為顧筱筱的到來不高興的人呢,那就是安青蓉。
好巧不巧的,顧筱筱路過安青蓉身邊,還笑著問候了一句:“最近可好?”
安青蓉氣的臉都白了。
咬著牙卻也不敢發作,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還好。”
顧筱筱終於明白了一句話——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打不過我的樣子。
你還別說,這感覺真不錯。
顧筱筱沒有再和別人搭話,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著宮宴的開始。
西寧郡主見人差不多來齊了,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忘了自己是借著給顧筱筱道謝才辦的宮宴,立刻起身主持大局。
“既然人來的差不多了,請大家都入座吧,今日本沒什麼大事,隻是請各位來聚一聚罷了,也順道向四王妃道個謝。”
說著,西寧郡主笑著舉杯:“還要多謝四王妃治好了西寧,如若不然四王妃,西寧這臉怕是沒人能治的好了,四王妃真是醫術了得。
這杯酒,西寧敬您。”
說完,一飲而盡。
心中,卻是暗暗不快。
明明氣的要死,卻還要給仇人道謝。
果真是難為了她。
顧筱筱好笑的看著她。
這宮裏人倒真是有趣,明明討厭的要死,卻還能陪著笑臉道謝。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不必如此,隻是盡人事罷了,能治好也是郡主自身的福分。”顧筱筱謙遜的回道。
倒是不矯情的喝了一杯酒,卻不接西寧給她戴的高帽子。
西寧郡主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還不等說話,席上就有西寧郡主一派的人為了表忠心除了頭。
“四王妃的醫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怕是這禦醫們見了四王妃都要自愧不如呢。”
有時候,稱讚並不是一項好事。
比如現在這一句一句的高帽子。
顧筱筱瞧得分明,席上有一位正是禦醫的夫人,得了恩典才得以參加這宮宴的。
此時,聽到“禦醫們見了四王妃都要自愧不如”,頓時臉色一變。
笑容,也收斂了不少。
這是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啊?
顧筱筱可不怕,笑著回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隻是這術業有專攻,本王妃也就是碰巧遇上學的精了的,若是換成旁的,還得向禦醫請教才是。”
此話一出,那女子的臉色好了不少。
西寧暗暗觀察著,不由得冷哼一聲,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席上的人多半隻是談笑風生,任憑誰都看得出,這哪是請她們聚一聚,這分明就是給人家四王妃設的鴻門宴,她們隻是來湊數的。
倒是安青蓉是個閑不住的。
一見西寧郡主落了下風,連忙接了話頭:“那自然是各有千秋,四王妃不是有了身孕嗎?怎的也跟著喝起酒來?可不能不對王爺的子嗣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