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對方的胸口突然光芒大放,讓棗華的心中也不由暗驚,卻見一紫色六角印從步滯空的心口飛出,重若大山,帶著沉重的壓力,向著自己狠狠拍來!
“咣”的一聲,棗華的頭頂挨了重重的一下,不禁疼得慘叫一聲。
其實,這對於棗華來說已經是便宜之極的事了,要不是她進入了流放者之地因禍得福,讓元神分外的強悍,否則非受重傷不可,試問脆弱如元神,如何能擋住這般強力的一擊?
隻是棗華心中雖說也覺得僥幸,但她原本已經將步滯空視為網中之鳥,哪知自己沒有能夠得手,反而被打,心中之惱火自然可想而知!
而對於步滯空來說卻是意外的驚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驅動體內魔印,而且可以發出如此強的力量,一印便把勇悍之極的棗華打退,不由對這紫色六角魔印心中充滿了信心。
他也不禁對這一魔印的主人皇邪尊者佩服不已,這一魔印的威力可擊退大帝,這也太過神乎其神了吧。
“小子,本弓靈所說對否,我讓你做的肯定不會有錯!”弓靈也得意洋洋,不過它知道這距離擊退這元神女帝這距離也差得太遠了,因此趕忙吩咐:“快把那十八顆魔彈取出來?”
現在對於步滯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要猶豫的了,隻要可以保命,管它什麼正道魔道,反正自己要對付的棗華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用什麼手段並非是重要的,隻要可以把這元神女帝滅殺就行!
他習慣了弓靈對他的指點,將手一劃拉,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什麼十八顆魔彈,自己什麼時候有過了?
見到步滯空臉上浮現迷惑之色,弓靈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笨蛋,你當初得到此弓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有一些黑砂?你不是收起來了嗎?”弓靈叱道。
步滯空不由愣了一下,他當初獲得擎天弓的時候還真得到了一些紫黑色的砂子,隻是他始終都不知道是作什麼用的。
他為人雖方正但並不蠢笨,他知道這些紫砂肯定有用,但這些紫砂難道還可以作為利箭射出去,肯定不行!
既然不行,而這些紫砂到底起什麼作用呢?
在弓靈出聲之後,他原本可以向弓靈進行請教,但事情太多,一時之間也沒想起。
而現在,被弓靈這一提醒,他忙將這些紫黑砂取了出來。
“難道就是這個?”布滯空不由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就是什麼魔彈?”
“廢話,當然就是這個了。”弓靈見到布滯空一臉瞠目結舌的樣子哼了一聲道:“就如同擎天弓一樣,是不是大小是根據使用者的意願來決定,而這魔彈同樣是根據使用者需要來決定的。你現在可以看看,這還是紫色黑砂嗎?”
布滯空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黑砂已經成為了一顆顆的紫色彈丸,每一粒都有拇指頭大小。
雖然這麵積並不大,但是對於布滯空來說已經不會在懷疑它們沒有什麼作用,他的精神不由一震。
在風雨世界中,自己還有不少的事情沒有完成,自己當然不能死!棗華這樣惡毒的廣侖大域大帝都沒有死,為什麼我要死?
誰說布滯空願意求死,那隻是因為沒有辦法,他是絕不會對棗華大帝低頭的,因此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能夠有一線生機,而且還不用對敵人俯首的情況下,他是不會放棄希望的。
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我應該怎麼使用?”
“使用的方法是一樣的,你如果僅僅使用魔彈的話是無法對這棗華造成強力效果的,隻能和你的魔印聯合進行攻擊,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棗華的元神非常強化,我也沒有把握。”弓靈帶著擔憂的口氣道。
就它來說,最好是布滯空能夠舍掉墩強和幽雲兒離去,這才是上策。
但是誰叫布滯空是主人,他在這件事上有決定權的,因此他也就隻能聽從布滯空的決定,而自己能夠做的就是給布滯空一線希望。
被忽然出現的襲擊驚了一下,墩強和幽雲兒都不由臉上露出了笑容,墩強叫道:“步兄,打的好,將這個蠻橫女人砸死才好!”
他自然對棗華沒有任何的好感了,在他的眼中,這棗華幾乎都不能算是女人了,打得越是狠越是讓他感到解氣。
雖然幽雲兒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她臉上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她對墩強說的話可是一點非議都是沒有的。
布滯空心中明白沒有這樣簡單,但是為了不讓墩強和幽雲兒擔心,他笑著對兩人自信的點點頭,他不能說連弓靈都沒有把握,就不要說自己了。
“媽的!”棗華被打的眼冒金星,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窮途末路的布滯空竟然還有這一招,這不是魔道中的頂尖功法魔印嗎,怎麼會在這小子的身上出現?
其實不但是魔道,正道中的頂尖功法也是有這樣的效果,這種功法已經有了靈性,因此可以從虛無為實質,不需要使用者動手,就可以隨著使用者的心意出發,對對手發動襲擊。
這可以說是神乎其神了,功法本來是要靠著修煉者領悟才能夠出現的,不過它也不是法寶,是靠著修煉者的真氣在身體中的運行,實力高的修煉者可以讓真氣形成實質化的效果。
但是傳說中的頂尖功法卻也有這樣的靈性,不過這需要一些手段的煉製才可以做到,你也可以想象成將修煉者的真氣凝聚在某種牢固的屬性材料中,而這顆六角紫黑星就是如此。
棗華要不是元神經過了穿越流放者之地後的淬煉效果,也不會這樣牢固,否則這一擊不將她打死也能夠叫她重傷。
不過就算是現在的棗華,也不由得心中發怵,這一下雖然沒有能夠重傷,但是也讓她的元神遭到了不輕的撞擊,她不由凝神盯著這古怪的魔印,不知道是應該乘勢走了好,還是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