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化不由咬牙切齒的道:“皇邪,你這個沒有信義的無恥之徒,我怎麼會相信你的鬼話?”
皇邪尊者並不在乎他的大罵,人家上了自己的當,吃了這樣大的虧,難道讓他多罵自己兩聲難道還要芥蒂,這才是真的太過分了。
皇邪尊者搖頭道:“羽天化,我看你是自己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和你聯手了,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承諾。”
羽天化心中一愣,他回想了一下,皇邪尊者好像的確沒有答應過自己任何事,他心中明白,自己是急於和黃雪尊者達成約定才會上了皇邪尊者的當。
可是,這並不能夠讓他對皇邪尊者的怒氣有絲毫的減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怎麼會傻到兩次都上了這家夥的當?
“嘿嘿,首先你從來沒有對我說實話,什麼詛咒,那隻是我試探你對我是不是誠意,可是你對我說謊了沒有?”皇邪尊者其實是故意讓羽天化上當的,但是現在他自然樂得說便宜話了。
皇邪尊者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了承諾而不兌現的話,上天是會責罰自己的。
小小的責罰自己不用在乎,但是如果過頭的話連自己都抵擋不住,但是他始終沒有出意外就是因為他將尺度都控製好了。
他相信那個明王世界負責的家夥肯定將自己恨的咬牙切齒,偏偏自己就是沒有觸碰到這個線,他能夠對自己有什麼辦法嗎?
羽天化的鼻子都被氣歪了,這家夥也太可恨了,明明是他故意讓自己上當,但是他卻說這樣的便宜話。
不過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看來瓊月的確是早就將這個謊言給戳穿,自己錯誤就錯誤在相信了這家夥的話,但是現在自己就算是後悔,難道還有用處嗎?
“皇邪,你真是好算計,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一個轉世者?”羽天化惡狠狠的問道。
皇邪尊者笑了笑道:“很遺憾,你猜錯了,我並不是什麼轉世者,我隻是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而已,讓你失望了。”
羽天化一聲狂笑道:“原來你還真的不是轉世者,這就好辦了。”
皇邪尊者微微一皺眉道:“難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回天之力嗎?我想你就算是想要補救你也沒有這個力量了吧。”
羽天化獰笑道:“像我這樣的人,雖然對你寄托了希望,但是你說我怎麼會相信你,因此我也不會將秘密告訴你。”
“你說的是這個召集令箭?”皇邪尊者冷笑道:“你現在大概隻有萬分之一的神識體力量了吧,難道你還能夠讓這些血魂軍為你所用不成?”
羽天化哈哈一笑道:“皇邪尊者,你的確是一個很鬼的家夥,因此才會讓我兩次都上了你的當,但是我也不差,我憑什麼對你這樣信任?”
皇邪尊者的心中不由暗自吃驚,難道這家夥低估我的同時,我也低估了他?
皇邪尊者外粗內細,他能夠成為風雨世界的魔域首領,威望之高已到了以往魔域域主都無法相比的高度,自然是因為他自身擁有強大的修為使然。
但即使是在武力為尊的世界中,有力無腦是肯定不行的,力量是主體,腦力卻是控製力,兩者相加才是成功的王道。
所以,皇邪尊者便是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人,這才讓他在魔域中成為數百萬魔兵魔將的信仰。
光有頭腦不行,光有力量也不行!
皇邪尊者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犯下了一個相當大的錯誤,也許自己從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小看這羽天化,但後來肯定有。
開始的自己毫無疑問對這羽天化頗為忌憚,上古神識體他此前還沒遇到過,而與羽天化的神識體的交手以來,他發現這萬年前的男帝之祖,又可稱為梟雄的人物其實還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當然,羽天化即使是神識體,恐怕在實力上也比自己要勝出一等,這說明自己的實力再強,但要和這世界的最巔峰層次還有一些距離。
皇邪尊者的實力雖然夠強,但也不至於摸到這三千小世界的頂層,這他心中是有數的。
皇邪尊者和普通的大帝,甚至當上小世界主宰的大帝們相比隻強不弱,他早已達到飛升上明王世界的檔次,隻要他願意參加選拔,奪取一個飛升的名額實在是太過容易的事情。
但這種頂層的實力原本就比較難說,有些隱居起來因為各種各樣原因不想飛升的高手還是有的。
或者本來就沒有,這隻是對小世界實力的上限所作規定,一旦超出明王世界可就要限製你了。
而羽天化可是上古大帝,這樣的人物實力之強自然是超出這個限定的,他不是不能使用更強的力量,隻是一旦使出來的話,那就無法在這等世界存在,否則對其他修煉者當然是一種很大的不公平。
羽天化如果是肉體話,那根本就不需要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飛升多好,越是高等的位麵越是擁有更多的機會,享受更好的資源,難道不比呆在這資源貧瘠的飛炎星強過多倍?
但神識體和元神體一旦進入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世界可就要慘了,因為弱肉強食,你在這裏是摸到了實力的頂層,但在那種世界隻是被修煉者吞噬的命,羽天化哪敢去冒這樣的風險?
所以,羽天化即使要走,怎麼說也要等成為肉身才能打這個主意的。
羽天化在皇邪尊者的眼中,實力上是不含糊,可稱得上是自己從所未遇的大敵,但是從腦子上來說便不敢恭維了。
以皇邪尊者的感覺來說,這家夥太容易被騙了,自己騙了他一次從情理上來說怎麼樣也應該引以為戒,但自己隻一句話壓根兒就沒有費上多大的勁就讓羽天化再次上當。
這也是這飛炎星萬年前率領男帝們將強大的女帝時代推翻的謀主?從瓊月的講述中皇邪尊者是知道這個事實的,但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那個善於掩飾狡猾多智的人物和眼前這個家夥給對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