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沉溺於愛河的女帝會把握不住自己,上了這風雨世界人族的當,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紅柳是真心擔憂梅妃的命運,飛炎星未來會不會轉移到別人的手中。
不過紅柳才和梅妃見麵的時間沒多長,因此她並不認為現在就是勸說女帝戒備千坷的好時機,因此她並沒說什麼,準備留待以後再說也不遲。
但她沒想到,原本被自己覺得心懷叵測的千坷一臉尷尬的站了起來,對自己歉意的道:“紅柳姑娘,這都是我的不是,我這就告退。”
這可真讓在場諸人都不由哭笑不得,因為除了千坷不明真相外,他們全都知道紅柳說這個話針對的是誰,沒想到千坷這個老實人卻誤會了。
紅柳這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對千坷戒備,這樣的人臉上寫的就是心裏要說的話,可不象他身邊的那個厚臉皮。
皇邪尊者原本對紅柳忽然而來的發難也覺有些奇怪,他正想問個明白,卻不料身邊的千坷誤會了,替自己頂缸。
皇邪尊者是何等老練的人物,他心中好笑不迭,正好讓這丫頭去擺平,這應該叫搬自家的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將紅柳窘得小臉通紅,她總不能對千坷說我說的不是你,她也不能對皇邪尊者過失禮,畢竟他是女帝的客人。
梅妃見紅柳難堪,她趕忙站了起來,對紅柳笑著說:“紅柳,皇邪前輩和千坷都不是什麼外人,所以你有什麼隻管說好了,不用怕泄露出去。”
說著,梅妃將手伸出去,在紅柳的掌心捏了一把,意思是我不會誤會你的。
紅柳心領神會,她就怕自己的話會讓梅妃有別的想法,以為自己是針對千坷來提出的,如果這樣的話,女帝和自己之間就必定有矛盾了。
而現在知道梅妃並沒懷疑自己,她自然也不由鬆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不由得瞅了皇邪尊者一眼,見這家夥似乎啥也沒有聽到,不禁暗想:厚臉皮,不要臉!
皇邪尊者自然發現紅柳對自己不滿,他心中不由納悶不已:這丫頭似乎對我的火氣還挺大的,我似乎也沒中傷她什麼……
皇邪尊者覺得女人就是天生該被男人保護的,即使是女帝也有更高的強者來庇護著,難道有錯?
當然了,梅妃和千坷這一對隻能說是一個意外了。
皇邪尊者的修為隻怕在下等小世界中排名會相當高,但對於女人的心便不懂了,因此他哪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你的修煉天賦縱然是再高要摸透女人的心思是相當困難的。
因為當著梅妃的麵,紅柳也不好將這自大狂趕出去,她講述了自己遇到那位上古女帝的經曆,也說到了自己曾經有的野心。
本來紅柳未必就要把自己的想法也給合盤托出的,隻是她覺得自己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心中便欠了梅妃的,於是一橫心都說了出來。
她的心中不由忐忑不安,想女帝陛下如果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半會對自己另有看法了,其實自己是真的不應該說出來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梅妃一聽原來紅柳有想要當女帝的想法,不由又驚又喜,梅妃一把抓住了紅柳喜形於色的道:“紅柳,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紅柳怎麼也沒有料到梅妃不但沒對自己產生忌意還這麼高興,她一下子也怔住了。
“陛下,難道你並不怪我?”紅柳有些結巴的說。
梅妃不由笑道:“這有什麼可怪的?紅柳,你什麼都比我強,這些女盜全是你帶出來的,這證明你有比我強得多的號召力!我隻是運氣好才會成為女帝,哪能和你相提並論?所以,這飛炎星的女帝還是你來做好了!”
紅柳對梅妃這一舉動完全沒有準備,她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搖頭道:“陛下,你別和為臣開玩笑了!我犯此大罪,陛下以寬容對我,讓我慚愧不已,我豈能接此大位?”
梅妃笑著說:“你比我合適嘛,我什麼都不如你,雖然我僥幸成帝,其實現在自身難保,剛才都是皇邪前輩和千坷助我才讓我殺了紫風的!”
梅妃本來就不想接過這自己勉為其難的重擔,她雖說答應了皇邪尊者,但心中隻覺自己實在難以勝任,最好找到一個比自己合適的替代者便滿意了。
而她覺得現在紅柳的出現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最大的喜訊,既然紅柳想要做,為什麼不給她做呢,她來做同樣可以按照皇邪尊者說的來,相信紅柳不會反對的。
而皇邪尊者其實也不是非要自己出任女帝不可吧,主要還是為了風雨世界的安全,隻要能夠保證風雨世界的安危,誰做不是都一樣。
皇邪尊者好像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來了一個眼觀鼻,鼻觀口,這一切和他無關。
其實他心中不由暗自好笑,紅柳不會答應的,因為她對你已經心服口服,難道我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從他的心中來說,也覺得梅妃做是最合適的。
雖然梅妃和紅柳相比,兩女之間的差異很大,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估計覺得紅柳更有執掌者的氣質,選擇的話都會投向紅柳的一邊。
但是皇邪尊者並不是這樣看的,因為他覺得紅柳和自己爭執的過程就說明她還嫩了些,作為一個統帥來說還要好好的打磨,何況是負責一個星辰的安全。
可能好好栽培,再有些經驗的話,紅柳是一個很好的輔助者,但是她不能成為這個星辰的主宰。
因為要成為星辰的主宰,首先是要有大帝的實力,而現在梅妃雖然境界跌落了,但是隻要找到相應的辦法,完全可以恢複,沒有自己說的那樣困難的。
這隻要看契機,如果沒有契機的人就算是找十萬年也找不到這個契機,但是梅妃是什麼人?梅妃可是上天賜福之人,什麼修煉都不要就可以成為大帝了,在風雨世界也好,在其它低等世界也好,都沒有聽說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