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瞥了這執法隊隊長一眼。
“原來我等在執法司的眼中不過是任人宰割的豬狗而已!若是如此,那我便無話可說了!讓你們執法司的頭目來贖人吧!其他鄉鎮的鎮守使什麼脾氣我不知道,反正我方嶽是忍受不了這般的屈辱!這座宮殿乃是我的安歇之地,你們隨便找個理由想闖就闖,想搜就搜,這還有沒有將我們這些人盟的鎮守使放在眼裏?若是你們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話,你們就跪死在我宮殿的門口吧!”
方嶽的袖袍輕輕拂動,一股如同山嶽一般的壓力猛然落下。
二十人的執法隊伍全體成員都是跪倒在了方嶽的宮殿前麵,他們的身體無法動彈,仿佛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那執法隊的隊長悚然一驚,他沒料到這位人盟的鎮守使竟然會有如此神通,他更沒料到,這位人盟的鎮守使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讓他們全部都跪倒在了宮殿的門前,不留絲毫的餘地與情麵。
“方嶽你這是瘋了嗎?你抗拒執法不說,竟然還將我等鎮壓在你們的宮殿門前,你這是在羞辱我執法司的顏麵,若是我執法司的大人物調查下來,你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執法隊的隊長歇斯底裏的對方嶽咆哮說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而跪倒在永豐鎮的鎮守使的宮殿前麵。
在這天闕城中身為執法隊的隊長他應該可以高高在上,指點江山,身份地位崇高無比,誰都不敢觸怒分毫。
然而如今的局麵卻讓他的心中頗為難受。
這次的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他在這天闕城中的地位將會蕩然無存。
而且這影響的可不是僅僅是他個人的榮耀,更重要的是這會對天闕城中整個執法司的威壓造成強烈打擊。
“我知道這周圍還有與執法司親近之人,你們替我和執法司的高層說一聲,這支執法隊現在在我手裏,若是他們想要來贖人的話盡管來,若是三天之內無人出麵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這些人就全部都會成為我的祭品了!”
方嶽的聲音幽冷,其中還彌漫著淡淡的殺機。
永豐鎮的行人過往如潮,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方嶽臉上的表情。誰能想到,這方嶽如此強硬還未等執法隊出手,就已經先一步下手!
這次方嶽算是和執法司徹底站在了對立麵,說不好,這次的事情在天闕城中會引起天大的波瀾。
若是執法司不出麵對方嶽嚴加懲罰的話,未來歲月,整個執法司在這天闕城中的威嚴將蕩然無。
這執法司的隊長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接下這個任務似乎是一個錯誤。
然而還沒等這執法司的隊長聯想太過,一道雄渾的聲音便是從天邊而來。
“方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扣留我執法司的成員!”
天邊雲彩分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身著黑色的甲胄,渾身上下繚繞有一層淡淡黑色煙氣,他的眸子之中蘊含有淡淡的紫色光暈,呼吸間吞吐出麒麟、青龍、白虎、饕餮神獸的虛影。
“執法司的人不將我放在眼裏,我又為何要尊重你們執法司的人?”
方嶽冷笑一聲,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輕蔑神色,這人已經隱藏在雲端很久了。
他就在等待方嶽忍受不住執法司的侮辱,然後選擇一個好的借口對方嶽下黑手隻是他不曾想到,方嶽竟然如此強勢,讓執法隊吃了閉門羹連他宮殿的門都沒進。
“執法司維護整個天闕城的安危,在我執法司的眼中沒有強者與弱者的區分隻有好人與壞人的分別!執法隊的人看到一個歹人鑽入到你宮殿之中消失不見欲要入內抓捕,方嶽鎮守使這和我執法司是否目中無人並無絲毫幹係!”
這中年男子早就已經想好了托詞,作為執法司的頭目,縱然是想要給方嶽潑髒水也要找到足夠的理由!
他淡淡開口,聲音中透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方嶽冷曬一聲:“有人進入到了我的宮殿之中,我怎麼不知道?你說你們是在抓捕歹人,就是在抓捕歹人嗎?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
方嶽這次霸氣到了極點。
既然強勢那就要強硬到底。
縱然是執法司又如何?
執法司也一樣要講規矩,拿證據,否則的話,任憑他們紅口白牙顛倒黑白,這天闕城豈不是成為了他們執法司的天下了?
“這歹人自然不是我等憑空捏造出來,他名為羅天賜,乃是一位江洋大盜,前段時間,他盜竊了城主府中的一塊西方水母,全城搜索通緝,三個時辰前我等方才找到線索,發現了這羅天賜的蹤跡,我執法隊的人追捕於他,卻是發現這羅天賜逃到了方嶽鎮守使你的府邸之中,而方嶽鎮守使你苦苦阻攔,不讓我執法司的人馬進入到你們的府邸之中,不知道是何居心?”
這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字字鏗鏘,有理有據。
他既然已經準備發難,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各種理由,各種借口!
方嶽冷笑一聲:“我有何居心?我分明是為你們執法司的人在著想啊!若是這羅天賜真的能夠不聲不響的進入到我的宮殿之中憑借你們這些人的實力恐怕連人家的隨便一招都接不下來!我的宮殿乃是能夠與聖人境層次法器媲美的存在,若是灌注法力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扛得住這宮殿的一擊之威!”
方嶽開口,不給這些執法隊的成員留下絲毫顏麵。
那黑色甲胄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執法司中個個執法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武力的強弱就不勞方嶽鎮守使操心了!”
“是麼?若是如此的話,我可真的是要領教一下這位執法司中大人的實力與手段了!”
方嶽背後的宮殿快速縮小,轉化便是化成了一塊巨大的板磚。
方嶽將這宮殿化成的板磚隨手拎起,向著那身著黑色甲胄的男子轟然間砸落下來。
五彩的神光從宮殿板磚的上麵四射出來,黑色甲胄的男子欲要躲閃,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強大的意念鎖定,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宮殿板磚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砸中麵部!最終伴隨著一道轟然的巨響,他的腦袋被生生砸裂,鮮血迸濺。
“不!”
身著黑色甲胄的執法司的男子被砸入地下。
黑色甲胄的執法司的男子並未隕落,但是在這宮殿板磚的一擊之下,他體內的經脈斷裂,一身重傷是難以逃過了。
“這還隻是我宮殿的部分威能,若是連這點威能都抗不下來的話,又怎能和悄然無息,潛入到我宮殿之中的羅天賜相比?我不讓你們進入到我的宮殿之中搜查,是為了保護你們的性命啊!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方嶽苦口婆心的勸阻。
他的話讓眾人盡皆無語。
這次人盟派遣的鎮守使果然是粗野而狂暴,一言不合便是動手傷人,並且還全然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人無言以對!
“方嶽鎮守使你真的是好本事了!看來,這次你是徹底準備與我執法司決裂了!”
身著黑色甲胄的中年男子摸了摸臉上的灰塵和泥巴,踉蹌的從地下爬出!
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憤怒的火焰。
他身為聖人,在天闕城中已經踏入到了高層的範疇,別說是在這小小的永豐鎮中,即便是在天闕城裏也算是一位大人物了!
誰曾想到,他竟然會被敗在了方嶽這麼一個人盟派遣來的陰陽境的年輕人的手中。
“並非是我想要和你們執法司決裂,而是你們之前便是來著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你們不想要讓我好過,那我有沒必要留著你們過年!”
方嶽反唇相譏,“既然你來了,就不要走了,跪在我的宮殿麵前贖罪吧!”
方嶽一念落下,這身著黑色甲胄的男子竟然也跪倒在了方嶽的宮殿前麵,場麵壯觀,讓無數人驚人!
“這次的鎮守使似乎是和往屆的鎮守使不太一樣啊!”
“太霸氣!太強勢了!”
往來的永豐鎮的居民遇到這一幕紛紛駐足觀看這永豐鎮中從來不乏鎮守使,但是能夠做到如此囂張與霸氣的卻唯獨方嶽一人。這天闕城中誰人不知執法司的地位,除卻城主府之外,這執法司便是權勢最盛的部門,他們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說一不二,在天闕城中執法司的人橫行多年,但城中的居民卻盡皆是敢怒而不敢言,方嶽這次對執法司的人出手則等於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方嶽負手而立,站在宮殿前麵,他在等待執法司的繼續發難。
“方嶽,你如此做似乎是有些過了!你雖然是人盟的使者但也應當遵守地方城池的規則!”
一個老者從遠方走來,他的須發皆白,麵容中帶著紅色的光暈,笑容長掛臉上。
這是天闕城中的第五鎮守使,按照身份而言,他是天闕城中的鎮守使,地位比方嶽更高一層,然而在人盟中的級別來說,他是第九級的成員身份,方嶽也是,兩人屬於平級。
不過老者雖然為聖但是實力而言卻是要比方嶽弱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