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杜莎卻無法抵抗,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
轟得一聲,方嶽又是一根箭矢破空而出,將天邊的紅日直接射落,寸寸碎裂,成為了燃燒著火焰的塵埃從天邊落下。
“不,方嶽,我選擇臣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對我的紅日下手了!”
這紅日便是她的精神本源所在,如果方嶽將所有的紅日盡皆射落,那麼她整個人基本上也就廢掉了。
美杜莎最終敞開了靈魂被方嶽打下了永恒的烙印。
盡管不甘心,可是美杜莎最終還是成為了方嶽的奴仆。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場景已經切換到了軍備庫裏。
美杜莎看向方嶽的目光變得無比崇拜而且馴服。
方嶽選擇的烙印,是最為牢固,最為強勢的奴仆烙印,這種烙印不僅能夠美杜莎的生死徹底的掌握在他的手中,甚至能夠扭轉美杜莎的思維,讓她對自己無比崇拜,無比順從,願意為她出生入你們,ASDFGERTYUIOP[]死。
“美杜莎,銀月參見大人!”
美杜莎單膝跪地,煞白的小臉,惹人憐愛。
“這是五滴三轉魂液,你將它們全部煉化,之前損失的精神力會全部的彌補回來,若是我推測不錯的話,它還可以將你的精神推向一個更高的層次。”
魂力大損的美杜莎對於方嶽而言,就是一個雞肋。
唯有將她的靈魂修補完好,才算是一個合格的奴仆。
方嶽在這禁忌之地中危險重重,他可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在戰火中穿梭。
銀月的眸光大綻,顯然,她對於這魂液是渴望已久,或者說,對於每一個精神方麵的修行者而言,這魂液都是難以用價值評估的至寶。
哪怕是隻有一滴,都會讓他們舍命去爭取。
“多謝大人賞賜。”
美杜莎謝過之後便是盤坐在了軍備庫的一個角落裏煉化。
這禁忌之地,對於她來說也是同樣危險,唯有恢複到巔峰層次,掌握自己的全部實力,才能夠讓她稍稍放心,有充分的安全感。
方嶽見狀,不由得微微點頭,隨後,他便是將目光移落在了旁邊的劉寬身上。
“劉寬,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方嶽的態度溫和,可是劉寬的心中卻是戰戰兢兢,雖然他也是在天地境的層次,但是他的修為是被家族的資源硬生生的堆起來的。並且在聯邦之中,隻有武道,可是沒有方嶽和美杜莎交戰時候這種花裏胡哨的手段。
“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劉寬戰戰兢兢,他感覺自己都已經快要被方嶽給嚇尿了。
這此,到底是來了一群什麼樣的人物。
堪比神魔一般,難不成他們是惡念生物化身成為人形,潛入到我聯邦軍中的奸細嗎?
劉寬不由得想入非非。
而方嶽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看到呢?看到了便是看到了,以後隻要不說便好了!”
方嶽的態度出乎意料的溫和。
方嶽還取出了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打碎煉化,直接灌輸到劉寬的體內。
劉寬隻感覺自己的精神一震,本來終生都無法再有寸進的修為居然有了一絲小小的瓶頸鬆動。
刹那之間,他的氣息跌宕,直貫雲霄。
天地境第二層。
劉寬激動和興奮的無以複加。
“你在這軍中便是我的副手,做我的人,自然有跟隨我的好處!”
方嶽的話語,雖然聲音不大,但其中充斥這一股霸氣的味道。
劉寬俯首稱臣,對方嶽表示忠心。
在劉寬的印象裏,這軍中雖然是不乏高手,但是能夠用一枚丹藥將他的修為瓶頸破開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最起碼軍中團級以下的軍官絕對是無法做到這點。
“告訴我,這正營長的消息,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方嶽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他既然要借勢聯邦,自然是需要知己知彼。
“正營張是莫非大人,莫非大人乃是輪轉境第一層的高手,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橫斷山河,莫非大人的背後,是聯邦莫家,在聯邦的軍方和政界都是頗有勢力。莫非大人向來都是剛愎自用,他瞧不起人,對於大人的空降,他始終都是頗有微詞,若非是天神生物和另外的一股勢力壓著他,他早就已經將大人給擺弄下台了。”
劉寬稍微頓了頓,看到方嶽的臉色如常並沒有什麼喜怒的味道。
他才壯著膽子繼續說道:“大人成為副營長,一定要小心莫非大人。若是被莫非大人抓到小辮子,這聯邦的軍方,大人都是很難有立足的餘地!”
方嶽點頭,表示了解了。
“那麼這軍備庫中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但說無妨。”
劉寬沉吟片刻,方才說道:“其實,這軍備庫一共是分為內外兩層,這秘密,一般隻有曆任的營長方才之外,這外層,乃是軍中所有人都可以參觀選擇武器的地方。而內層,則是一個隱秘的,更小的軍備庫,在其中有一些禁忌武器,一般不會動用。”
“什麼禁忌武器?”
方嶽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誰能想到,這其中竟然真的是隱藏著一些貓膩。
“比如反物質湮滅裝置,比如能量脈衝裝置,這些東西,都是毀滅性的大殺器,縱然是陰陽境層次的強者都不敢隨意接觸。有人說,因為反物質裝置能夠威脅到徹地境的元帥級別的強者,所以才被禁止,列為禁忌武器。所以這些東西,都是被嚴密的封鎖起來,一般時候無法動用。”
“既然是被放到軍備庫中了肯定是有拿出來的方法,這些禁忌武器,你應該有辦法從中取出來吧!”
方嶽對於這些禁忌武器極有興趣,這些東西,才是這世界的真正財物,能夠威脅到教主級強者的高科技武器!
隨身攜帶,肯定是殺生大器。
怪不得,這聯邦可以惡念生物分庭抗禮這麼久的時間還沒有覆滅。
原來是準備著後手了。
“據說,隻有營地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些東西才能夠拿出來。這內庫的位置我知道,但是開啟的方式,恐怕隻有曆任的營長才會明白!”
“告訴我位置,我幫你再突破一個小境界!”
……
方嶽任命的第一天便是在軍備庫中度過,並非是因為方嶽喜歡鑽研這些高科技的武器,而是人家莫非大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仿佛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一樣。
而方嶽也正好是樂的清閑。
他不斷的熟悉這軍備庫的情況以及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
其實,方嶽明白這莫非的意思,這本身就是一種下馬威。
讓方嶽坐冷板凳,然後去找他,最終讓方嶽陷入到他的節奏之中,淪入到他的鼓掌之間。
若是換成另外一個稍微慫點的副營長,估摸著也就去了。
方嶽是誰?
怎麼能夠屈服。
釘子戶的精神不是白來的。
他天生就有著一股寧勁兒,別人越是想要操縱他,他就越是不按照別人的規矩來。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點滴流逝。
莫非不找方嶽,方嶽也不找莫非。
兩人仿佛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點。
第四天的時候。
清晨,天空尚未清朗,方嶽便是被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鬧醒。
“快點開門!”
“誰啊,這麼早,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方嶽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方才慢騰騰的起床。
管他外麵的人有多著急,他就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
這軍備庫的大門晃悠的越發熱鬧。
“快點開門,耽誤了營長的事情,為你們是問!”
這外麵的人火氣很大,出口便是威脅的言辭。
方嶽的臉色微黑,這還威脅上了。
不一會兒,還沒等方嶽到這軍備庫的門口,劉寬已經打開了大門。
砰的一聲,一個兵痞子將軍備庫的大門踹開。
烏泱泱,他的身後湧出了七八個人。
“搬東西!”
那人不分青紅皂白,好像是一個土匪一樣進屋便是準備搜刮。
方嶽陰著臉,他明白,這肯定是來者不善,對他來的。
“你是誰?”
“呦,這是新來的副營長嗎?主管軍備?這麼年輕還是個小白臉,我看是賣屁股上位的吧!”
這兵痞子一口開口便是一股流裏流氣的味道。
方嶽二話不說,取出了一柄手槍,直接頂在了兵痞子的腦門上頭。
“這話,你可以再說一遍,我不介意擦槍走火,將你的腦袋打穿!”
方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殺氣。
他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來受氣的。
這麼侮辱性的話,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聽過了。
那兵痞子並不懼怕方嶽,反而嬉笑道:“嚇唬誰呢?有本事你開槍啊!慫貨的話,就把槍放下,一個小白臉也敢爬到爺的頭上來,你……啊!你特媽真敢開槍啊!”
方嶽的槍口下移,沒有一槍崩了這兵痞子。
但是他的子彈卻是打中了這家夥的左臂。
一個漆黑的子彈孔瞬間出現,沿著那子彈眼還有汩汩的鮮血流淌而出。
“慫貨?嗬!”
方嶽吹去槍口上白色的煙氣,有些輕蔑的笑道。
那兵痞子微微蹙眉,右手捂著左臂的傷口,一邊破口大罵。
“你個愣頭青,竟然敢對我開槍!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死路,以後這營裏,沒有你的位置!”
次啦!
方嶽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柄匕首,將兵痞子右臂上麵片掉了一塊白花花的肉。
“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方嶽的動作優雅,猶如行雲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