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誰請你前來擊殺我們的!”
方嶽的神色淡漠,看向吳剛。
對於這吳剛,方嶽並無多少惡感,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好感。
他隻是一把刀。
方嶽更在乎的是,吳剛背後操刀的人!
“讓我出手的人,我惹不起,也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但是方嶽,別以為勝過我,便可以逃出升天了!你已經被那人給盯上了,遲早都是要死的!我要死,你們都會為我陪葬的,哈哈哈!”
吳剛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他的肉身龜裂,像是摔碎瓷娃娃一樣。
他的笑容中,充斥癲狂,整個人好像都是陷入到了一種神誌模糊的狀態!
他的笑聲中充滿魔性。
那遮天魔手已經是他竭盡全力修煉出來的最強神通!
如今,他的手掌被毀,神通自然也是隨之破滅!
吳剛知道,自己無法得到教主級以上的寶丹來恢複肉身,而且任務失敗,背後的那人更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自爆將是他最好的選擇!
說不得那人還會念些舊情,善待他的親友!
“想要自爆了嗎?哪有這麼容易!”
方嶽一手鎮壓,凍結時空,將吳剛捉拿,擒到了石墜空間之中。
吳剛即便不說,他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靈魂真經可不是擺設,隻要搜魂,一點點的讀取吳剛的靈魂碎片,他自然能夠知道背後之人的真麵目!
這個時候,一道毛茸茸的手掌從虛空中探出,這隻手掌的上麵彌漫著教主級層次的威壓,它探向方嶽竟然要將方嶽脖頸上的石墜硬生生的掏走!
方嶽惱怒錯愕,這人到底是多麼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奪他的東西!
然而,空間凝固,虛空僵住。
一枚銀白色的珠子懸浮在了方嶽的頭頂。
悄然無息,有人繞到了方嶽的身後,祭出了一枚銀色的珠子,凍結時空。
這是一件聖人層次的法器,其中蘊含有一縷聖人的真氣。
這珠子的效果,隻能夠維持片刻,但是即便如此,搶走石墜,這短暫的時間也已經是足夠了!
方嶽僵硬無法動彈,司馬笑和李如歌也是同樣被束縛住,他們隻能夠眼睜睜看著那隻毛茸茸的大手將方嶽脖頸上的石墜搶走!
方嶽怒吼,空間震顫,然而無濟於事,他的修為境界太低,哪怕是在空間天道方麵造詣超然,也無法將那時空的封鎖震碎!
“年輕人,不要反抗了!我能夠察覺的出,這石墜是一件至寶,它的價值無量,以你的修為根本就難以施展出它的全部力量,這棟寶物,唯有落到我等的手中,才能夠大放光明!”
那道聲音幽幽。
似乎是毛茸茸大手主人的自語。
就在他的手掌與方嶽脖頸上石墜碰觸的瞬間,一記刀光驟然落下。
長刀如電,全力以赴,竟然將那隻教主級的手臂從半截斬斷!
“是誰?究竟是誰?”
那毛茸茸大手的主人驚怒!
“想要搶奪我的石墜,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方嶽幽幽的聲音響起。
在那脫離銀色珠子禁錮的範圍之外,方嶽的一道靈氣化身瞬間凝結出來。
他憑空而立,手握長刀,體內還有一縷下位神力在逐漸化開,讓他硬生生拔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那毛茸茸大手的主人惱怒,他縱橫一生,修成教主級的境界,本以為掠奪一個小輩的造化輕而易舉,但沒想到,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被人斬斷了胳膊,氣血虧損,起碼需要數十年的靜修,才能夠完全的恢複過來!
“聖人級的法器嗎?的確是一件好東西,隻可惜你們的境界太低,根本就施展不出其中的全部威力!”
方嶽的本尊也從空間束縛中脫離出來,他的手掌探出,將那枚銀色的珠子握在手中。
這銀色的珠子雖然強大,但終究不是被他的主人施展出來!
一縷聖人的真氣而已,隻能夠將他禁錮片刻!
片刻之後,威力稍弱,方嶽便是從中脫離出來。
毛茸茸大手的主人生出些許畏懼。
這方嶽遠不像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聖人的法器,即便再弱,也不是一位天地境巔峰層次的小修士所可以征服的!
虛空愈合,那毛茸茸大手的主人一擊不成,立刻身退,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泥帶水。
危機解除。
但事情還沒有過去。
方嶽轉身,看向身周忽然出現的三人。
他們三人都是陰陽境層次的修行者,並非人形,有的三頭六臂,有的生有三眼,還有的是狗頭人身,都屬於是異族的生靈!
剛剛,就是他們祭出了銀色的珠子,將這一片時空封凍,讓方嶽難以逃生。
如今,因果循環,屢試不爽。
方嶽將空間天道的領域延展開來,困住了三人。
那三人盡皆身著銀色甲胄,麵色冷漠,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方嶽,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這天路第一城的執法者,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就會遭到天路第一城的追殺,不死不休!”
那人生有三目,眉心的一隻眼睛之中閃爍出金色的光芒。
他的神色淡定,絲毫不懼。縱然方嶽能夠力斬教主級強者的手臂,他也篤定,方嶽絕對不會對他下手。
“天路第一城的執法者?我看全部都是假冒的吧!身為執法者居然知法犯法,劫殺人族天驕,你罪當萬死!”
方嶽沒有遲疑,那道靈氣分身體內的神力未散。
一記刀光落下。
銀色的光芒像是瀑布傾瀉。
那三眼人立刻變色:“不,方嶽,你這是大逆不道!”
他沒有想到,這方嶽真的敢對自己下手!
刀光落下,勢如破竹,一往無前。
那一滴神力他不曾浪費!
斬掉了教主級強者的一隻手臂之後,緊接著,又要斬掉一位自稱天路第一城執法者的陰陽境強者。
那陰陽境強者被震懾的連連後退!
他抬起雙手,召喚出一麵銀色的盾牌,盾牌上麵紋理清晰,仿佛是最深奧的符文銘刻其上。
然而,在方嶽刀光之下,那銀色的盾牌脆弱的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根本就抵擋不住,被刀光展開,一劈兩半,連人帶盾都成為了刀下的劫灰。
其餘兩人目眥欲裂。
他們看到了方嶽凶狠的一麵。
原本以為有天路第一城執法者的身份撐腰,即便是方嶽再怎麼憤怒也不過是敢怒不敢言,不會對他們動手!
可是如今,他們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
這方嶽凶狠,根本不像是他們想象的那麼懦弱,連天路第一城的執法者他都敢揮刀。
這顯然是魚死網破的架勢。
“方嶽,你這是在尋死,難道你要叛出人族,忤逆天路第一城的意思嗎?”
那狗頭執法者色厲內荏,他想要暗中穩住方嶽,然後求救。
“你們的衛兵對我暗下黑手,三個天路的執法者存心幫偏,居然動用聖人法器來克製於我!你們已經對我存了殺念,我不殺你們難道還等著你們從長計議,積攢實力,下次再來殺我嗎?”
方嶽絲毫不懼。
天路第一城的執法者又當如何?
大不了反出這段天路。
他方嶽從來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兒。
方嶽的態度很決絕,這讓那餘下的兩位執法者都是有苦難言。
本來,他們以為,這隻是順手而為,有一枚時空法珠,鎮壓方嶽輕而易舉,方嶽隻是天地境巔峰的境界,難不成,他還能夠脫離聖人級法器的控製嗎?
可現實打臉。
這方嶽凶橫的可怕。
哪怕是時空法珠也對他無效,最終被他輕而易舉的脫身而出,難以造成任何的困擾。
教主級的強者被他嚇退。
一位陰陽境的執法者被他力斬。
這方嶽恍若一尊大魔降臨,橫行無忌,連天路第一城執法者的名號都是不怕!
這樣的凶人,他們根本就招惹不起。
如果最開始便知道方嶽是這種人的話,就算是打死他們三人,他們都不會來插手這宗任務的。
“方嶽,你可是要思量好,謀殺執法者可是大罪!縱然你離開天路,都會被天路的其他執法者追殺!我們代表的不僅是天路,更是代表著人族的威嚴!”
那狗頭執法者硬著頭皮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是到了這步田地,那麼他就隻能夠一條路走到黑了!
“哈哈哈!好一個天路的執法者,好一個人族的威嚴!你們執法者不公,處事不明,還希望別人尊重你們嗎?這天路第一城的人族執法者我已經殺過一個了!殺一個也是殺,殺三個也是殺!那我還留著你們兩個幹嘛?”
方嶽沒有遲疑,分身耗盡最後的一絲神力,連斬兩刀,將兩尊陰陽境層次的天路執法者盡數誅滅!
他們的肉身與神魂都被方嶽收起!
儲物袋什麼的,方嶽也沒有放過。
這些執法者,常年行走於天路之上,身上積累的財富也已經達到了近乎恐怖的程度。
對於方嶽而言,這些執法者,就是一個個會移動的寶庫。
至於他們的身份,方嶽卻是不會在乎。
與天路第一城的執法者結仇?
方嶽的仇家還少嗎?更何況,即便是自己退讓對方就不會出手了嗎?
真是一個笑話!
自己還未入城,沒有和天路第一城的修行者產生任何的交集,便是已經遇到了兩撥攻擊,這其中,滿滿都是敵意。
自己縱然退讓,相信這些執法者的追殺也是不死不休。
與其被迫反擊,不如主動出擊!
方嶽的眼底,一抹冰冷的殺機閃沒。
然而,出乎意料,他踏著天路第一城護衛和執法者的屍體前行,其他人的護衛竟然視若無睹。
他們對方嶽不曾產生絲毫的殺意,就仿佛是和一個路人擦肩。
那些護衛的目光淡漠而無情,對於死掉的吳剛,沒有任何的同情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