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你雖然是這世俗界方家的弟子,但也不能夠這樣的欺壓下人!如此生性暴.虐,以後進入了我修行者世界的方家,那還了得?”
方雲海抓住了方嶽的把柄,不再鬆口。
若是之前,他對付方嶽還是師出無名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拿方嶽開刀了!
“方雲海,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嶽對方雲海怒目而視。
本來,他以為這方雲海隻是孤傲。
沒想到,從他進入方家的那一刻起,就被這方雲海給盯上了!
他開始為自己下套,想盡辦法,要弄出一個大義的名頭來教訓自己。
“做什麼?哈哈哈!當然是要用你來換取你那個頑固不化的爺爺手中方家寶庫的鑰匙了!”
方雲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雙狹長的眼睛,閃爍過一抹貪婪的光。
“你那個頑固不化的爺爺也真是的!連世俗界的方家都是我們的了!他還死攥著方家寶庫的鑰匙做什麼!那裏麵的寶物雖然不多,但世俗界的方家積累千年,起碼也有些底蘊吧!那些東西,留在寶庫裏蒙塵,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浪費,倒不如全部給我,在我的手裏發揚光大!”
方雲海無恥之尤。
方嶽終於明白為什麼方雲海從自己踏入方家的一刻就盯上了自己。
方暮秋,一共有兩條軟肋,一條是方淩霄,一條就是方嶽!
方淩霄被修行者世界的一位方家族老看重,就算是借給方雲海三個膽子,也不敢動方暮秋半根汗毛。
那麼方雲海想要威脅方暮秋,就隻能夠從方嶽的身上下手!
方嶽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在心中已經把方雲海劃入到了必殺的名單之中。
“給你一個機會,自縛手腳,然後跟隨我到你爺爺的麵前把寶庫的鑰匙拿來。這樣的話,我或許還會饒你一條小命。否則的話,哼哼。你們這等螻蟻的性命,卑賤如紙,就算是我在懲罰你的時候,失守將你殺掉,估計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方雲海的殺機已經畢現無疑。
方嶽心中的殺機也越發濃鬱。
“方雲海,你真的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還地位就會人人怕你,不敢對你動手了嗎?”
方嶽輕輕歎了口氣。
方雲海玩味笑道:“起碼我敢打賭,你不敢對我下手!”
“是麼?”
方嶽的聲音猶如鬼魅。幽幽在方雲海的耳邊響起。
“方嶽,你要作什麼?”方雲海的臉色立刻大變!他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可惜,已經太遲了。
一柄短箭刺在了他的後背上麵。
噗的一聲,血花綻放。猶如春天裏,鮮花盛開無比嬌豔。
然而,方嶽立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彈分毫。
“有刺客!”
方嶽的聲音忽然尖利,刺破了方家寧靜的天空!
“方嶽,你!”
方雲海瞪大眼睛,一根手指,指著方嶽的鼻梁。
他明白,這肯定是方嶽在搗鬼。
可他想不通,為什麼方嶽站在原地不動,而這支短箭則是從他的後背激射而來!
“哪裏有刺客?哪裏有刺客?”
一隊隊方家的守衛前來,自從修行者世界的方家入主這裏之後,方家的守衛也是鳥槍換炮。
最弱的守衛,都需要有戰將境的實力。所有的領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先天強者。
他們的動作極快,聽到方嶽的呼喚便是匆匆趕來。
他們隻看到,方雲海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背心位置,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上麵還插著一支短箭。邊緣鋒利,閃爍寒光。
“雲海公子,你怎麼了!”
方嶽貓哭耗子假慈悲,撲到了方雲海的身前,鬼哭狼嚎。
方雲海本來憋住一口氣,封住傷口,使其盡量的減少流血。
結果方嶽這一哭,把方雲海氣的岔氣。傷口出,噗的一聲,血流如注。不可遏止!
“公子,挺住!”
那些侍衛們全部都認識方雲海,知道他在方家的地位。
如果方雲海有個好歹,他們肯定全部都得受到嚴懲。所以,他們一個個手忙腳亂,有的負責幫方雲海包紮傷口,有的則是負責給方雲海拔出箭矢。
“雲海公子,你可千萬要保重啊!”
方嶽的話,說的情真意切,跟真的一樣。
方雲海,更加的惱羞成怒,氣急敗壞!
“方嶽,你給我等著,這事情沒玩!你們幾個,杵在那裏幹嘛?我沒有被射中要害,休息兩天肯定就好了!你們趕快的把執法堂的人叫來,就是這個方嶽剛才對我下的毒手!”
方雲海有些氣急敗壞,他不想讓方嶽蒙混過關。
那些守衛,麵麵相覷,其中一部分人分了出去,尋找執法堂的長老。
這些守衛,其實大半還是來自於世俗界的方家,昔日,曾經是長老一級的人物,被貶謫成為了守衛。他們見過方嶽的手段,鬼神莫測,驚天動地。
連皇家近衛都不是對手。他們對方嶽出手,更是找死!
然而,方雲海的命令不得不聽,他強勢而霸道,如果被他找出了一點毛病,那就等著被他往死裏去逼吧!
最後,那些守衛選擇了將方嶽圍住,不讓他離開,但卻沒有敢動對方動手。更別說將他押解了!
片刻,三位執法堂的長老來了,其中兩位都是來自於修行者世界的方家,還有一個,是方嶽曾經有百草液救活的一位。他在看到方嶽之後,表情明顯一僵,然後愧疚的低下了頭。
“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位執法堂的長老開口,他虎背熊腰,一字眉橫貫印堂。他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度,腰間配著一柄長刀,周圍有煞氣繚繞,浮動不休。
這柄長刀顯然是殺過不止一人,否則的話,絕不可能養出如此濃烈的煞氣。
“長老大人。是這樣的!這個方嶽膽大包天,生性凶戾,我派一位奴仆,好好照顧於他!他竟然恩將仇報將我的奴仆擊傷,我為他說因果,講道理!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不僅如此,他還揮舞凶兵,刺入我的後背,幸好我及時躲開,避了要害,否則的話,我恐怕現在就見不到您了!”
方雲海說著說著,竟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他的表情相當的委屈。
好像是一個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回來告訴家長一樣!
那執法堂的長老伸出了蒲扇大的手掌,輕輕撫娑著方雲海的腦袋,猙獰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抹安慰的表情。
“方嶽,你可否知罪!”
第一個站出來對方嶽問罪的,竟然不是那兩個來自於修行者世界的方家執法長老,而是方家本土的那位太上長老。
他目露凶光,恨不得將方嶽扒皮挖骨。
方嶽平靜對視,在對方的眼睛深處,方嶽看到了一絲心緒和虧欠。
“我有什麼罪?這方雲海一派胡言,我且問他,他可有證據證明,他說的話全部為真!”
方嶽質問。
方雲海眉頭微皺:“證據?這還要什麼證據,我背後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據!”
方嶽哈哈大笑:“你背後的傷口?那是刺客所傷,跟我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不信的話,你看我這裏,有一枚留影水晶,記載了剛才的一切!”
方嶽大笑,將一枚成年人拳頭大小的水晶球給托了出來。
水晶球中,映像眾生。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從影像到聲音都
從開始時候惡奴欺主,遵循方雲海的指令軟禁方嶽,不允許他踏出方家一步,到後來,方雲海咄咄逼人,要方嶽自縛手腳,作為人質換取方暮秋手中寶庫鑰匙,一切場景,分毫畢現,沒有絲毫的遺漏或者模糊的地方!
三位執法堂的長老盡皆臉色鐵青。
他們看向方雲海的表情,不再有絲毫的同情。
方雲海張大了嘴巴,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方嶽。
方嶽則是換上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說道:“我世俗界的方家,雖然實力遠不如修行者世界的本家,但也不是任人欺淩的奴仆!在我們的體內,也有老祖宗的血脈!在我們的靈魂深處,也有方家的烙印!
一個惡奴而已,借助方雲海的名號,就敢欺負到我方家弟子的頭上!這樣違背倫常的事情,這種先例一開,這方家還之人還如何管束奴仆!
而且還有,我世俗界方家的寶庫,並非不想貢獻出來,但貢獻,我覺得也應該貢獻給方家的本家,而不是被某個人據為己有!”
方嶽說的大義凜然,讓人根本就挑不出刺來!
那段錄像,如果說唯一有破綻的話,就是那支短箭。
可是短箭飛來的時候,方嶽的確是紋絲未動。
莫非,這方家之中真的有刺客潛伏?
人們的心思各異,但這次方雲海算是徹底宰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占道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強勢壓人的味道。
“把這個惡奴拖下去,五馬分屍,然後把頭顱懸掛在城門口,暴曬三日!惡奴欺主,自古以來就是大忌諱!他今天敢欺壓方嶽,明天就能賣主求榮!”
一字眉開口,給那個惡奴下了死刑!
有些事情,在桌子底下玩玩還行,可是一旦上了桌麵。就得按照規則辦事。
偌大的方家,若是全玩方雲海這一套,那麼方家豈不是亂了?
“至於方雲海,他做的的確是有些過了,但畢竟是方家弟子,家醜不得外揚,這樣吧!讓方雲海禁足十日,以示懲罰!”
一字眉對方雲海的責罰,可以說是高高的舉起,輕輕的落下。
十日禁足,對於方雲海來說,就跟沒有一樣!
方嶽看得出來,這方家的執法堂,其實還是偏袒修行者世界裏方家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