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飛蛾撲火
蒂亞跟隨付琳出了畢業宴會,付琳在物品保管處取出了自己帶來的畫,上麵的卷發女孩笑得燦爛,她的麵部表情刻畫得十分到位,眸中的倔強用淩厲的筆觸表現出來,給人一種震撼的效果。
“付琳……”蒂亞捂住了嘴巴,看見的畫中的自己,穿著鬆軟的輕紗,但那種肩膀骨感,肌肉感覺,完美體現了她的性格。
她覺得眼前這副畫好美,畫中的自己好驚豔。
“付琳,謝謝你,我有一天一定要買到你畫中這款衣服!”她激動地抱住了付琳,“有一天我穿上它,指著這幅畫,告訴別人這是我!付琳你真的太棒了!”
付琳欣慰地笑著,“這是你的畢業禮物。”
“我……我沒有給你準備,你給我準備,不會是永遠不回來了吧?”蒂亞抹去眼淚,警惕道。
“我不知道,蒂亞。”付琳捧起眼前卷發女人的臉蛋,“你的情義我永遠不會忘。”
蒂亞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該死的,我沒有給你準備畢業禮物!”她搖著頭。
“等我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吧。”付琳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蒂亞衛生紙。
“那我就準備著。”蒂亞擦著眼淚,破涕為笑。
兩人正打算回到宴會上,卻見到了怒氣衝衝趕來的夏雨晴,她抬手要給付琳一巴掌,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蒂亞捏住手腕。
“放開我,付琳你要逃到意大利去?你以為你到意大利你就逃得過良心的譴責麼!”夏雨晴抽回自己的手,大眼怨恨地瞪著付琳。
“你真的,很幼稚,怎麼還專門跑來找我?”付琳抬眸,冷冷地瞥著眼前的少女。
“你自作多情,我哥在這裏,我來找他的!你這個賤人,跟我去見我哥!”夏雨晴伸手要來拽付琳,卻被後者一巴掌打開。
啪。
付琳揚起下巴,語氣已經是極不耐煩,“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夏雨晴。”
“我胡鬧?別一副長者的嘴臉教訓人了!”夏雨晴大聲說道,聲音響亮刺耳,“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事,我見過絕情的人,沒見過你這樣的!”
“那麼夏大小姐,你所謂的絕情,是怎樣定義的?”付琳雙手環胸,一臉冷漠。
“你這個賤人,做錯了事情還要擺出這樣的姿態!”夏雨晴受不了付琳這樣風淡雲輕的語氣,氣得抓狂,“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了你和夏家決裂,你知不知道我奶奶她有多傷心,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賤人!”
付琳聽到這句話,愣住了一秒,夏藍棠和夏家決裂了?
隻是一刹那,她心中怒火竄起,“夏藍棠和夏家決裂關我什麼事,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哥會變成這樣嗎?都是因為你!他一個獵人居然認獵物當父親,都是你在背後指使!”夏雨晴歇斯底裏地吼著。
“嗬,憑什麼他做出的事要我來負責,夏雨晴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就沒有想過是你哥本身的問題?”付琳瞪著夏雨晴,她心中壓抑著的怒火爆發開來,“是你哥自己報仇心切,拋棄了我,拋棄了夏家,拋棄了所有人,然後像飛蛾撲火一樣撞進沈家!”
夏雨晴被她吼得一愣,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夏雨晴,你別把臆想當成現實了。”付琳的唇顫抖著,冷漠地瞥著眼前的少女。
“你胡說!你胡說,我哥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你就知道推卸責任,你這個絕情的女人!”夏雨晴就要衝上前抓住付琳的衣領,卻被一聲嗬斥止住。
“閉嘴,夏雨晴!”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額男人臉色陰沉,額頭上的青筋微微顯現,那雙藍眸像暴風雨中的大海一般。
夏雨晴聞聲轉過身,美目看著自己的哥哥,“哥,我說得有錯嗎?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到學校去,明天就會夏家的人來將你接回家!”冰冷至極的氣息從夏藍棠的骨子裏散發出來,將人凍到窒息。
“哥!——我在幫你啊!”夏雨晴滿臉不解,“你是被這個女人灌了迷魂藥嗎?!你知不知道她將你害成了這樣!”
她的手被夏藍棠拉扯住,付琳注意到夏藍棠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一個手刀砍在了少女的後頸上。
“啊。”付琳身旁的蒂亞驚呼出口。
少女立即閉上了漂亮的大眼,軟軟地栽倒在夏藍棠身上。
“你來這裏幹什麼。”付琳掩去臉上的激動,聲音很冷。
“我來送你,聽說你要去意大利了。”夏藍棠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哀傷。
付琳轉身拉著蒂亞的手向會場走去,“不必送。”
……
唯城飛機場,一群西裝男人將一位少女互在中心,白雪莉琉璃色的眼眸看著天空不定的流雲,憂愁異常。
他身後的金發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狹長的銀眸泛著寒冷的光。
夜晚,抵達意大利唯城的航班停落。
穿著休閑衫的男人緊緊拉著身旁人兒的手,他身旁的女人帶著小圓禮帽,穿著白體恤藍裙。
兩人乘車而去,街上的商店亮起霓虹,車內的女郎有些好奇地看著街邊的風景。
計程車,停在了一個莊園的鐵門旁邊,茶色的牆壁上還定著一塊木板,上麵用藝術字刻著:home。
高大的男人攜手身旁的瘦削女郎走進了裏麵的別墅,開門刹那,房間內的燈火通明。
付琳驚豔地瞪大了眼睛,田園溫馨風格的裝飾,但在一些細節上偏於現代時尚。潔白的牆壁上還懸著中心空白的畫框,好像等著她填滿。
“阿琳,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吧。”沈奕笑得很溫柔。
“如果我想回國內呢?”付琳皺起眉頭。
“你想要去哪裏,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除了離開我。”男人走到她身旁,環住她的腰身,語氣裏無盡溫柔。
付琳偏了偏頭,“你這個騙子。”
“嗯,現在我比較忙,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你的夢想,我會將你捧得高高的,你就能觸及。”他承諾。
“我媽死那天,我想我就沒有最想要做的事了。”付琳淡淡道。
最想要完成的事,已經成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