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彥和櫻澈兩人又化作一粉一綠兩道夢幻的光從窗戶飛了出去,櫻澈拉著佐彥調個頭到了櫻幻園。櫻澈手扶著樹幹,站在樹枝上對坐在一旁的佐彥輕鬆地說:“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佐彥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我可不這麼認為,我不確定我對櫻幻園的幻術有沒有抵抗力,你是不是存心要讓我掉進碧螺湖裏?我鄙視你這種惡性競爭的手段。對了,淩醉說她進櫻幻園裏看到了什麼?你們倆偷偷摸摸的還瞞著我。”
“我是怕你受打擊,你也應該猜到了,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更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從幻術中逃脫出來,果真不一般啊。”
“為什麼不能自己解開幻術呢?”
“櫻幻園的幻術都是根據每個人的潛意識施展的,一般是把人們想要的幻影展現在眼前,通過控製人的感官讓人誤以為那就是現實,而且那是自己一直都渴望得到的,所以很容易讓喜悅衝昏了頭腦,從而失去了判斷力。
因此,除非擁有強大的理智,否則自己解開幻術幾乎是不可能的。淩醉正是因為她有過人的理性思維才能逃過一劫。讓我更意外的是,她居然能將理智和直覺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應用,該理智的時候就理智,理智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憑直覺判斷,比如說靠直覺找到櫻音落雪。真是個強大到可怕的女人!”
櫻澈激動地發表完長篇大論,佐彥竟然出奇地保持安靜,沒有吐槽他,這讓他犯賤地感到很失落。他低頭一看,佐彥就這麼消失了,不好,這家夥真的中了櫻幻園的幻術了!
櫻澈焦急地飛向碧螺湖,尋覓著佐彥的身影,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啊。佐彥果然像著了魔似的一步一步走向碧螺湖,櫻澈歎了口氣,不是看見淩醉就是看見塞洛了。他操縱著鋒利如刀片的綠櫻將佐彥團團包圍,佐彥再向前邁了一步,頓時鮮血四濺。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強迫佐彥蘇醒過來,他跪在了地上,鮮血將雪地暈染成一片嬌豔的紅色,這個紮眼的顏色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整個人徹底清醒了。不過他沒有一丁點後怕的感覺,他知道櫻澈一定會以某種方式叫醒自己,但他沒想到那種方式會這樣野蠻。
佐彥狼狽地站起來,粉色的花魂盤繞在遍布全身的傷口附近,有種頹廢的美感,他不滿地仰視著站在頭頂一臉譏笑的櫻澈。櫻澈跳下來,摟著佐彥的肩膀,壞壞地問:“你敢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嗎?”
佐彥像模像樣地說:“我看見你被櫻花落族的族長抓了起來,一群人正等著看你被處以極刑呢。”
櫻澈挑起眉問:“所以你這是趕著去救我?”
佐彥不正經地笑了,“怎麼可能,我當然是急著去看戲了,還沒開始呢,你就過來搗亂,真是個掃興的男人。”
櫻澈實在是聽不下佐彥編的瞎話了,“打住,這個我看見還差不多,你還真就不敢告訴我你看見她了啊?”
“不想說,沒意思。”佐彥別過臉。
“是怕丟人,所以難以啟齒了吧?”
“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啊,你都已經猜到了。趕緊回逍遙樓吧,我對這裏有陰影。”佐彥說著瀟灑地往回走,見櫻澈沒跟上來,回頭一看,他正戀戀不舍地看著紫櫻閣。佐彥打趣道:“原來你帶我到這是為了邂逅某人啊。”
櫻澈收回黯淡的目光,“算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期待吧。”
“你就不會狡辯一下麼?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們倆的關係不正常,安啦,現在有淩醉陪著他呢,恐怕他想孤獨一會都難了。”佐彥拽著櫻澈就飛了出去。
綠蘿敲了敲淩醉的房門,“淩醉小姐,該準備大公子的晚飯了。”
淩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怎麼這麼快,天還沒黑呢。”
“您剛剛說什麼?您見過黑天嗎?”
淩醉拍了一下腦門,怎麼又糊塗了,總是一個顏色的天空可真夠單調的,根本就沒辦法判斷時間嘛!“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吧,我出去一趟。”
淩醉去了逍遙樓,赤紗像蛇一樣扭動腰肢,熱情地迎了上來,“你還知道回娘家啊。正好,佐彥和櫻澈也來了。”
“我就是來找他們的,他們在哪了?”
“我還以為你想我了呢,真是太傷心了。”赤紗捂著胸口,裝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好吧,我想你了,快帶我去見他們。”淩醉淡淡地說。
赤紗邊帶路邊抱怨,“淩醉,你真是越來越重色輕友了,有了一個櫻傑索就變得對我這麼冷淡,其實我覺得櫻傑索也沒比佐彥和櫻澈好到哪去。”
淩醉繼續保持冰冷的語氣,“我本來就沒有朋友,而且我從來都沒對有誰熱情過。說實話,那個櫻傑索真是個爛人,還不如那兩個不正經的家夥呢!”
赤紗鬱悶地歎了口氣,“好吧,我就沒有一句話說對了。”
“最起碼這句是對的。”淩醉隨意地說。
赤紗敲了敲原屬於淩醉的房間,“裏麵的兩個美人準備好接客了。”性感的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逗,淩醉聽了渾身都像過電一樣酥麻,她打了個寒顫,抖了抖雞皮疙瘩,心想: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這種赤裸裸的誘惑,恐怕早就變成無骨動物癱瘓在原地了吧。
淩醉推門走了進去,那兩個人正聽話地研究著櫻落園的地圖,淩醉滿意地笑了,她拍了拍手,“你們不至於這麼用功吧,能不能看我一眼啊?”
佐彥和櫻澈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淩醉,有些木訥,淩醉頓了頓,“佐彥繼續保持,櫻澈你可以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佐彥眨了眨眼睛,淩醉先微微笑了一下,繼續說:“我需要凡城執事的裝備。”
佐彥搖搖頭,“這個我沒有,不過海盜服飾我有很多,你想要嗎?”
“沒有就馬上到凡城給我搶一套來,首先,懷表是必須有的,其次,我要一雙黑色高跟鞋、一副白手套和一套女士西裝,上麵是一件白襯衫和一件黑色馬甲,下麵是黑色長褲的那種。花妖的衣服雖然很隨性,但藏東西真的很不方便。”
淩醉掏出藏在胸衣裏的一紙契約,“這是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了。哦,別忘了還有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