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開啟妖法

“淩醉小姐,該起床了。”

“天還沒亮呢。”淩醉慵懶地呻‘吟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淩醉小姐,您說什麼夢話呢,靈堂是沒有白天的,再者說,您的房間連扇窗戶都沒有,您怎麼知道……”

冰冷的聲音滲入淩醉的脊髓,她渾身一抖,坐了起來,正對上蝶淚的冰瞳,蝶淚用依舊冰冷得不帶半點感情的語氣說:“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過早餐後,請去給堂主請安。”

“什麼?我去給她請安,得了吧,可不可以不去?”淩醉半眯半瞪地睜著惺忪的睡眼,皺起眉頭看向蝶淚毫無表情的臉,“不可以。”隨著蝶淚嬌唇微啟,淩醉感覺一股寒流撲散在臉上,表情也僵在那裏。

蝶淚轉身離去,留下一縷淡淡的幽香,淩醉這才暗自確定蝶淚一定是患有“表情僵硬症”。

她吃過早餐後急急忙忙地趕到呂妃裏那,“我再次強烈要求換人,再這麼下去,我一定會被蝶淚凍死!”

呂妃裏皺了皺眉頭,“她哪裏得罪你了?”

“沒有得罪我,但我實在受不了她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太壓抑了,弄得我渾身不自在,隻能說她是一個令人感覺不舒服的‘冰美人’。”

“好,那我就給你換一個,你還有事嗎?”

“有啊,我是來和你說一聲,以後請安這種事我就免了。”

“隨便你,就算不用你來請安,你也少不了來麻煩我。”

“我這個麻煩是你自找的,你必須管定了。”淩醉說得理直氣壯。

呂妃裏歎了口氣,“行,我認了。”

“櫻澈的房間在哪?”

“不用去找了,他肯定不在。”

“那我去找佐彥。”

“他也不能在,他們兩個大盜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

淩醉沮喪個臉,“真無聊。”

“你妖法學到什麼程度了?”

“已經入門了。唉,別提了,難受死了,不如你教我魔法好了。”

呂妃裏斜睨著淩醉,“我還會巫術呢,想不想學啊?”

淩醉眉開眼笑地說:“好啊。”

呂妃裏的手指燃起一苗黑炎,指向淩醉,“好什麼好!當初是誰那麼不屑地說沒打算拜我為師啊,練你自己的妖法去!”

淩醉見勢不妙,連忙躲了出去。呂妃裏滿意地用拇指掐滅食指指尖的黑炎,淩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適應了這裏的黑暗,居然還能看清黑炎,果真不是一般的花妖啊,但她為什麼那麼排斥蝶淚呢?

淩醉走到室外,腦海裏還在回想剛才的一幕,那團黑色的東西是火焰嗎?呂妃裏到底有著怎樣的能力呢?還有巫術又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呢?

“喂,發什麼呆呢?”櫻澈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淩醉身旁。

淩醉瞟了他一眼,“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我是盜影,當然來無影去無蹤了。你不練習妖法,在這想什麼呢?”

“你知道呂妃裏都有些什麼能力嗎?她既是花妖,又是女巫;既會魔法,又會巫術;既能操縱空間,又能操縱時間。我真是低估她了。”淩醉擔憂地皺起眉頭。

“她可是靈堂的堂主,是靈堂最強的人,當然會有些神秘的能力了,再加上一身古怪的脾氣,你就別想看透她了。”櫻澈說著彈了淩醉一個暴栗,“你是有多無聊,研究那個老巫婆幹什麼?你又不能和她打,真是閑瘋了。別忘了,我們都是她的部下,你的敵人是荷韻。”

櫻澈湊近淩醉的耳朵小聲說:“我們平時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都在她的監視下,她能夠隔空觀察我們,蝶淚又是她的耳朵,也會定期向她彙報我們的思想,你那些不必要的想法還是收一收吧。”

淩醉揉了揉額頭,推開櫻澈,“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好奇問問。”

櫻澈瀟灑地撣了撣淩醉剛剛碰過的地方,“那樣最好,我隻是作為一個師傅提醒一下自己的徒弟。我知道,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會害死人的。”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會怕麼?”淩醉無所畏懼地看著櫻澈。

櫻澈無奈地白了一眼淩醉,“我怕了你了,行嗎?小祖宗。”真是不知道好賴啊,“今天先複習昨天的訓練成果——開啟妖法。”

經過昨天的大強度訓練,淩醉不用刻意想著讓意識去衝擊花瓣,身體也已經記住了如何控製能量。省去了意識俯衝的過程,淩醉的意識很自然地與花瓣融合在一起,花瓣覺醒時產生的巨大能量順這淩醉身體預設的管道分散著流經全身。

淩醉在櫻澈下達命令之後的一瞬間,馬上亮出粉色的眼睛,一道似有若無的粉光隨著能量在體內流動像彩練一樣纏繞在淩醉身體四周。

櫻澈終於露出讚許的目光,“很好,接下來我們練習如何熟練地操縱妖法。這個佐彥之前已經滲透給你了,就是教你站在靈池上的那個方法,昨天,你強製身體吸收能量也是用的那種方法吧。那就是最基礎的妖法了。”

“原來妖法就是能夠心想事成的能力啊。”淩醉喜上眉梢。

“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但要達到事成,還需要按步驟來。比如你要殺死荷韻,,你直接把‘我要殺死荷韻’這個意識注入給花瓣是沒有用的,你必須經曆一個戰鬥的過程,所以不要浪費精力給你的花瓣下達無效命令。”

淩醉有些失望地點點頭,櫻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心急,慢慢來,你不是適合在戰鬥中成長麼?那麼我就來做你的對手。”

“啊——”淩醉不情願地說:“我還什麼都不會呢。”

“放心吧,我不會像昨天那樣對你的。”櫻澈站到淩醉對麵,開啟妖法,一道綠光同樣纏繞在他的身上。

淩醉正茫然不知所措時,櫻澈漸漸升起,漂浮在半空中。當淩醉處於下方時,這種位置上的高差令她很是不爽。她將“我要浮在空中”的意識注入給花瓣,自己也緩緩向上升起,最終站在和櫻澈相同高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