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無聊的日子裏尋找刺激
男人看清他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似乎放鬆了警惕。大膽地往前走了幾步,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我是來參加宴會的人,但是外麵的人實在太多了,覺得有些悶。所以想找個地方透透氣。”
鳶珂看的出來他有些遮遮掩掩,並不理會。“你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但是不要吵到我。”鳶珂重新躺好,閉上眼睛。
男人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她的睡容,親不自禁地說道:“真美!”鳶珂猛然睜開眼睛,男人嚇了一跳。“對不起,我吵到你了。我隻是有些情不自禁。”
鳶珂看著他,突然嘴角上揚,笑了。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你說你情不自禁,你是不是見過許多漂亮女人?”
男人點點頭,“恩。”又甩甩頭,“不是的,雖然這個世上漂亮女人有很多,但是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的美是那麼純真,那麼美好。”
鳶珂起身,輕笑起來。男人以為她被自己說的心花怒放,殊不知鳶珂隻是在嘲笑他的輕浮和虛偽。鳶珂知道他是故意接近自己的。誰不知道這個房間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他明明知道,卻還走了進來。他是抱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這裏很無聊,你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可去嗎?”鳶珂看著窗外,夜空中下起了零星小雪。
男子轉動腦筋,“有,現在去嗎?”鳶珂點點頭,“那我們走吧。”男人很貼心地為她取來披風,動作很嫻熟的樣子,鳶珂隻是嘲笑他的裝模作樣。
下了樓,鳶珂看著前廳那麼多人,還有帕德裏克來回穿梭的身影,“你有辦法走出這裏,而不被這些人發現嗎?”
那我們從後門走吧。“男人說著指著後門的方向。鳶珂跟著他出了大廈。
雖然外麵很冷,但是氣氛比裏麵冷清很多。鳶珂覺得很舒服。男人招招手,一輛汽車從不遠處開過來,停在他們身邊。他打開車門,請鳶珂上車。
鳶珂沒有要動的意思,“我不喜歡坐車,而且現在在下雪,走一走,散散步也不錯。”
男人一愣,隨即笑笑,“好,在這樣的夜晚散步,有一種雪天浪漫的情懷。”
“你想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談什麼浪漫?”
聽到她這句話,男人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要找的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是事到臨頭,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男人跟在她身後,心裏在盤算到底該怎麼做?
鳶珂走在前麵,仿佛聽到他在心裏唧唧歪歪的想法,覺得可笑。鳶珂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而且越走越偏僻,男子的心糾結著……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鳶珂突然說話,男子嚇了一跳。“我……我叫喬治泰德森。“
“喬治泰德森,是個很好聽的名字。我記得前段時間要收購的集團,姓氏也是泰德森,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喬治泰德森突然激動起來,“你快走。“
鳶珂微微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快走。“喬治大聲地喊道,話音剛落,從四周竄出幾個高頭大漢來,他們都戴了黑色的麵罩,看不清他們的真麵目,鳶珂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怔了一下。
鳶珂恢複平靜,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喬治說不出話來,“我不想傷害你,剛才叫你快走,你也不聽。“
“哼!“鳶珂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如果你沒有目的,就不會故意接近我。“
喬治愣住,“你知道!”
“剛才我隻知道你不懷好意靠近我,現在我知道你究竟為了什麼?你是為了泰德森集團被收購的事情而來i”
“如果當初你不堅持收購,我就不會出此下策。”喬治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鳶珂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泰德森集團從幾年前開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收購。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用不了多久,泰德森就會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要再聽她廢話了,我們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威脅她放棄收購,”其中一個黑衣人等不及了,不耐煩地說道。走上去,抓住她,用刀抵著她的脖子,“快點答應撤銷收購,免得我的手一抖,劃傷了你漂亮的脖子,可就不劃算了。”
鳶珂並不害怕,隻是刀刃碰到脖子,那股冰涼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殺了我嗎?”
“那可就說不準了。”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不惜背上威脅、甚至殺人的罪名。”
男人微微一愣,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隻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哼了一聲,“像你這種富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懂得窮人家的煩惱。這個世道,窮人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有些人為了錢,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殺人呢。”
“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沒必要把生命浪費在你手裏。”
男人拿刀的手往裏一緊,鳶珂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威脅,你如果換一種方式,我也許會考慮一下,但是你選擇了我最不喜歡的方式。”鳶珂看著喬治。
“小姐,您想要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跟陌生人一起,是很危險的哦。”一個溫柔且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眾人回頭看,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美男子朝這邊走倆,他一直朝著鳶珂走來,完全不在意還有別人。
挾持鳶珂的男人看到帕德裏克微笑的臉有些畏懼,不知道為什麼,是打從心底冒出的寒意。他一手抓緊鳶珂的胳膊,一手持刀指向帕德裏克。“你……你別過來。”帕德裏克還是一直往前走,“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男人挾持著鳶珂往後退。
帕德裏克看到鳶珂脖子上的傷痕,微微皺眉。再看持刀男子的時候,眼眸變成了血紅色,男人還未看清,手中的刀已經落地,帕德裏克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抓住他的腰,微微使力。他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抓住鳶珂的手不由自主地挪開。立刻,身子騰空。立刻甩出了幾丈遠的地方。躺在地上嗷嗷叫。
“你是誰?”其他人都驚慌了。
“問我是誰?我隻是主人的執事而已。”
“帕德裏克,你的話太多了,現在很冷的。”鳶珂有點不耐煩。
帕德裏克轉身握住她的雙手,像是握著兩塊冰塊。“明明知道外麵很冷,這麼晚還出來散步。”帕德裏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裏,哈了幾口熱氣,揉搓著。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雙黑色的鹿皮手套,戴在她的手上。
帕德裏克伸手輕觸她的傷處,手指滑過之後,傷口就消失不見了。喬治吃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帕德裏克靠近他,眼眸變成血紅色,“帕德裏克。”聽到鳶珂的聲音,他停止了腳步,眼眸變回了溫柔的湛藍色。
鳶珂走到喬治麵前,抬頭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臉,嘴角上揚,“我可以不收購泰德森集團,因為我現在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親眼看著一座大廈傾塌也不錯。祝你好運!“鳶珂拍拍他的肩膀。
坐在馬車上,鳶珂手托下巴看著窗外,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帕德裏克,我們還要回去嗎?“
“不用,宴會已經結束了。我們直接回家。“帕德裏克眯眼淺笑。
“勞德到底去了哪裏?一個晚上不見蹤影。是不是迷路了?”鳶珂一個人喃喃自語。
“不會,這一點了勞德要比小姐您強多了。”帕德裏克依然淺笑,語氣溫柔。
鳶珂轉頭看著他,“你這算是報複我嗎?因為在宴會上消失的事情。”
“怎麼可能呢?你是我的主人,我隻是你的仆人而已。”
“你知道就好。”鳶珂最後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窗外。
鳶珂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披著厚重的毛毯坐在壁爐前看報紙。因為英語很差,所以看起來很吃力。最終沒了耐心,鳶珂弄不明白,憑自己絕頂聰明的腦袋,為什麼學起英語來這麼吃力?
鳶珂看到勞德從門前經過,叫住了他。勞德走了進來,滿臉的憤怒,恭敬地給他行禮,“小姐,早上好。”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聽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才回來。”鳶珂看著他的表情,“一連好幾天,你都忽然消失不見,到底去了哪裏?”
“我……”勞德想說,又欲言又止的。
“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吞吞吐吐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帕德裏克推門進來,送上一張拜帖,“小姐,漢斯夫婦今天晚上想要拜訪您,這是他們送到集團的拜帖。”
鳶珂接過拜帖,匆匆看了一眼,上麵全是英語。看著有點費力,還是直接問帕德裏克比較快。“真是奇怪,就算是集團裏的人也不知道我們確切的住處,平時也隻是靠電話聯係,他竟然知道讓集團裏的人幫她聯係我們?真是不可思議!對了,他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