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換心
“謝謝，謝謝。盡興啊！“等再回頭時，二樓已經沒有了人影。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鳶珂和帕德裏克走在醫院的走廊裏，從他們身旁經過的人，看不到他們，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走到秦海心的病房，是VIP病房，這裏清靜的很，出了特定的醫生、護士之外，沒有人來這裏。
打開門，被冰桶折磨的骨瘦如柴的秦海心，麵白如紙，一動也不動，和植物人沒什麼區別。
帕德裏克伸手靠近她的身體，掌心發出微光，“是魔力，她現在是靠惡魔的魔力支撐的，否則早就死了。”
“我可以這樣想，任海強為了救自己的妻子，與惡魔締結契約，代價就是找齊九顆心。”
“恐怕是這樣，小姐。”
“但是那個人要人類的九顆心做什麼？”鳶珂直視著他。
“我也不清楚，不過在魔界有一個禁忌：不能在活著的人身上動手腳，一切皆有心生，如果得到活人的心髒，會得到不可估量的力量。”
“某個惡魔在尋求這種力量，是為了什麼？”
帕德裏克低頭垂眸，“我不知道。”
“哼，終於有一件事你說不知道了，真是難得。”
……
鳶珂把自己查到的一切告訴了破曉，破曉愣愣地看著照片，本以為是惡魔，沒想到做這一切的竟是人類。
“這下帕德裏克的嫌疑洗清了吧。”
破曉抬頭看著她，“接下來你打算袖手旁觀嗎？”
“不，我對幕後黑手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他的真麵目。”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知道。”
“不知道？你沒有一點計劃嗎？那要怎麼樣揪出幕後黑手？”破曉有些激動，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嘿，嘿，嘿，問題要一個一個問，我才好回答。再說，我記得某人驅魔師她的職責，不必別人插手。”
破曉憋得滿臉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鳶珂揚手貼在他的臉上，往右用力。臉別了過去，“大人在說話，小孩子少插嘴。”
“又是這句話。”章嘉珂拍桌而起，“你才比我大多少？老是這樣對我說話，對吧，你還沒我大。”
鳶珂抬眼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又不說話了。”章嘉珂氣惱地坐到一邊去了。鳶珂看到他這樣，有趣的可笑。
破曉想了一下，“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
“找一個女生去引他上鉤，他的目標不是音樂係的女學生嗎？那我們就給他製造一個。”
“還不錯，那誰去？”
“當然是你了。”
“有什麼非的是我的理由？”
“有兩個，第一，他的目標是你。第二我對音樂一竅不通。”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懂音樂。”
破曉湊近她，小聲地說道：“你是公主，家教甚好。肯定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我同意。”章嘉珂突然舉手讚成，“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才不會有更多的人受害，而且我想帕德裏克先生總有過人之處，不會讓你遭遇危險的。”
“本事不大，正義心倒是比較強。”鳶珂挖苦了他一句，“好吧，我同意去當幼兒。”鳶珂轉身離開。
“啊？”章嘉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小姐，看來您倒是對這個孫子很疼愛。”坐在馬車上，帕德裏克打趣地說道。
鳶珂瞥了他一眼，“注意一下你的措辭，那兩個字我聽起來很不自在。”
“是，小姐。”
偌大的音樂教室內。
鳶珂一個人陶醉在大提琴的演奏中。自己演奏的是自己最喜歡的貝多芬的《歡樂頌》。音符輕快，讓人聽了有活潑好動的感覺。有種想要跳舞的衝動。但是門外有人偷聽，這讓鳶珂很不自在。
校長辦公室裏。
鳶珂坐在辦公室裏已經有十分鍾了，但是校長根本沒準備開口說話。
“校長先生，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先走了。”
“哎哎，等一下啊。我還有事沒說呢？不是，是別人有事。”
“是誰？”鳶珂明知故問。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進來，“哦！李秘書你來了。”
“校長您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鳶珂同學，是學大提琴的。嗓子也不錯。”
“你好，鳶珂同學，我是星點公司的李秘書。”
“星點公司，那和萬華置業有什麼關係？”
“哦，星點是萬華旗下的產業，雖然沒有成立多少時間，但是聲譽還是很好的。”
“我聽說準備和星點簽約的幾個人都出了事，不知道哦這事是真是假。”
“啊……這個，那都是一些傳聞，不值得相信。我們還是談簽約的事情吧。”
鳶珂覺得詭異，這個話題他避而不談。
校園的榕樹林離。鳶珂坐在高高的樹杈上，帕德裏克就站在她身後的樹枝上。
鳶珂的雙腿搭下，前後有節奏地擺動。看到破曉和章嘉珂走來的身影，有些不悅，“難得的情景，又有人跑來掃興。”
“你下來，這樣上下漢化，你不覺得很來嗎？”破曉站在下麵喊道。
鳶珂無奈地搖搖頭，“帕德裏克。”
“是，小姐。”帕德裏克打橫抱起她，飛了下去。安穩地落在地上。
“恩？”帕德裏克眉頭微皺。
“怎麼了？”躺在他懷裏的鳶珂問道。
“有惡魔靠近醫院。”
“去看看。”
“等一下，我也去。”破曉跑上前，抓住了鳶珂的衣服。
“喂，還有我呢……章嘉珂的話還沒有說完，三個人就已經沒影了。正在驚訝帕德裏克的速度之快。“好快。”
“還在嗎？”鳶珂小聲地問道。
“是，小姐。”帕德裏克抱著鳶珂，悄無聲息地往前走。破曉則抱著帕德裏克的手臂，往前走。因為從剛才開始，自己就是這樣跟著帕德裏克高速轉移，來到這裏的。但路過的一聲、護士看到覺得奇怪，都在小聲議論她的舉止奇怪。
“喂，你還不放開。自己走。他們看不到我和帕德裏克，你這樣很奇怪。”鳶珂從他懷裏掙脫，小聲地說到。
“哦！”破曉回過神來，放開了他。
帕德裏克抓著主人快速地來到病房，看到站在病床前的惡魔。她轉過身看著鳶珂，鳶珂看到她的那張臉愣住了。那個一身黑衣的惡魔少女擁有一張和歐陽破曉一樣的臉。
“你？”鳶珂知道她是另外一個人。
“我們終於見麵了。”少女笑著，卻很冷漠。眼眸深處有著孤獨和寂寞。
“你……是誰？”
“晨曦？”回頭，破曉立在滿口，驚訝地看著另一個自己。
那個叫晨曦的惡魔少女似乎並不驚訝，“原來是你，還沒丟掉驅魔師的身份。”說話間，她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卡住她的喉嚨抵在門上。
她們兩個對視著，仿佛在照鏡子異樣。晨曦的手又用了幾道力，看到她憋得喘不過起來，嘴角冷笑，“你還是那麼弱，幹脆放棄好了。就這麼苟延饞喘地或者，我會念在姐妹一場，留你一條小命。”
“就像你背叛驅魔族，投靠惡魔一樣。”破曉忍著脖子的疼痛，艱難地說道。
晨曦不氣反笑，“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反正我在你們眼裏早就注定是惡魔。”晨曦鬆開了她，走進黑暗裏，側目說道：“下一次再見麵，你們就會是我的階下囚。Pad雷克先生，多洛雷斯將軍閣下要我問候你。”
帕德裏克先是已經，皺眉沉思，看著她消失在黑暗裏。
“啊……恩……病床上傳來微弱的喘息聲，鳶珂回頭看，“她醒了。”
秦海心虛弱地睜開眼，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你們是誰？”
鳶珂驚訝地看著她，“你看得到我們？”
“適當餓，雖然我一直昏迷，其實心裏很清楚。你們之前來過一次，我記得你的聲音。知道你們不是平凡人，我想我能看得到你們，可能是因為我快死了。我聽人家說快死的人總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解答了所有的疑問。而且她的臉色比剛才看起來好很多，可能是因為剛注入魔力的關係。
“你真是個聰明女人。”鳶珂不由地心生佩服。
“小妹妹，我一個請求。請你答應我。”
“什麼？”
“就是我的丈夫任海強，我知道他為了救我的命，做了很多壞事。但是我不想讓他再錯下去，他昨天來告訴我他已經找到最後一顆心了。希望你能保護那個女孩不遭他的毒手。我知道你不是個尋常人，肯定做得到。”
鳶珂看著她，這樣的女人世間少有，自己危在旦夕，卻還在擔心別人。鳶珂很想滿足她的要求。
鳶珂出現在在任海強的辦公室裏。這間辦公室完全封閉的，甚至沒有一個窗戶。這樣別人就不會看到這裏麵會發生什麼事。在紅色書櫃的旁邊，有一扇和牆差不多顏色的小門，鳶珂輕輕地走過去，左手輕附在門上，感覺到細微的排斥波動，和深深被吸入鼻腔的血腥味。那些女孩都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