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晗急忙把眼神換了方向,她看著沐風:“沐風,我要休息了,沒事的話你們先走吧。”
沐風尷尬的看了眼伏汐。
伏汐看出玉靈晗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表情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他抓著門框的手指也漸漸的鬆了下來。
玉靈晗見他不再阻攔自己,便瞥了他一眼,立馬關上了門。
沐風看著伏汐尷尬的表情,不免疑惑起來,但他還是沒有問伏汐,隻是笑笑說:“伏汐,這幾日拂塵山戒備森嚴,你我還是趕上時辰去巡邏吧。”
伏汐收斂了情緒,衝沐風笑笑:“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說著便與沐風一起離開了無風閣。
卻說邪霸天命處頃野尋找內鬼的下落,可處頃野絞盡腦汁費盡心思也沒有找出這人是誰。
這一日,邪霸天找來處頃野詢問事情的結果。處頃野便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見處頃野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邪霸天有些惱了。他一把抓起台下的處頃野,將手中的一枚丸藥投進處頃野的體內。
“這是喪屍丹,本不想用在你身上,但你口口聲聲說衷心於我,我何嚐不想給你個表現的機會?”邪霸天坐在榻上,看著台下掙紮的處頃野:“放心,這丹藥我可是練了上百年,保證效果,藥到病除。哈哈哈。”
“主君,主君......”處頃野跪了下來,苦苦哀求著。
對於邪霸天來說,處頃野這樣的徒眾死不足惜,遣他去做事也隻是無可奈何,並沒有覺得是什麼可用之才。但見處頃野痛苦不堪,邪霸天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一腳踢開伏在膝下的處頃野,道:“這丸藥不會即刻發作,你隻是覺得不適而已,若是三日之內還找不出內鬼,解藥就無處可尋。後果是什麼你自己知道。”邪霸天說完,便陰險的笑著。
處頃野知道邪霸天的手段和狠心,本對自己的生死已經不抱希望,但見邪霸天破天荒的給了他三日的期限,竟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般。
處頃野連忙跪下來千恩萬謝一番,可邪霸天卻有些不耐煩了。他看了眼處頃野:“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幫本座找出內鬼。”
邪霸天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處頃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安靜了下來:“主君,”處頃野刻意的將身子向前傾了傾,“小的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問。”
邪霸天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說。”
處頃野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弟子聽到兩人的談話,便小聲的說道:“主君,菩提珠本是和菩提訣同生同死,雖然我們屠天門不知道其中的奧秘,但這件事在仙界恐怕不是什麼秘聞。”
邪霸天一聽是關於菩提訣的事,便靜下心聽著。
“隻是不知菩提珠一事是誰告訴主君的,若是此人知道菩提珠,又如何不知菩提訣?”
處頃野其實並不知道告密的人是誰,但他還是仗著膽子問了這些。可這些話確實給了邪霸天不小的觸動。
邪霸天的眼神突然飄忽起來。
見邪霸天心不在焉,處頃野立馬改了話鋒:“主君,小的也隻是推測,這其中的事情小的並不知道,恐怕……”
邪霸天突然揮手站了起來。
處頃野見狀,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邪霸天的表情,好像邪霸天會隨時吃了他一樣。
驀地,邪霸天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看著處頃野:“難道是他?”
處頃野不明所以,正想問個明白,卻被邪霸天打斷。
“去!幫我查一個人。”
處頃野看出邪霸天已然猜到內鬼是誰,便問道:“不知主君說的是誰?”
邪霸天回到踏上坐下,示意處頃野走近,便與他耳語了一句。
處頃野的表情也慢慢的變得震驚起來。
自此,屠天的事情先暫且不提。
再說沄溪島。其實沄溪島跟屠天的關係不一般。沄溪島本是仙界數一數二的門派,後來六界大亂,原本的獨孤島主便死在了屠天的手中。曆經百年的變遷才有了今日的樣子。卻不想又被邪霸天盯上。
沄溪島地處東海,與北海的拂塵山相隔千裏。自從幻相幾人離開之後,顏修子便每日都處於焦慮不堪的狀態中。一是為著沄溪島未知的命運,二便是為了千年神器菩提珠。
也正因為如此,沄溪島的防禦更是加固了一重。
這日,顏修子正閉門不出仔細研究著對付屠天的戰術,顏域卻破門而入。
“師兄,你看這花草,是不是與先前的都不一樣?”顏域手中拿著些花花草草,傻傻的樂著。
顏修子瞥了他一眼,“不是說了沒我的允許不許再出現在殿中嗎?”
顏域的表情也沮喪起來,他呆呆的杵在那裏,看著像個孩子。
顏修子見他沒有說話,便放下手中的紙和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處理。”
話剛說完,顏域又傻樂起來。他興衝衝的走到顏修子身邊,將手中沾有露水和泥土的花草堆放在顏修子的桌案上:“送給師兄。”
那顏修子本是在紙上記下對策,卻被這堆花草弄髒,他連忙將花草推開,“哎呀!我的東西……”
顏修子看著已經模糊的紙張,憤怒到了極點,他隨手將手中的宣紙和桌案上的花草一起扔在了地上:“滾,你聽到沒有,還不快滾!”
顏域見顏修子表情大變,便匆忙的拾起地上的花草倉皇離開。
看著顏域離開時的樣子,顏修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忍。他默默地坐了下來,略有所思。
“許是我太過嚴苛了些。”顏修子自言自語的說完,微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