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失去了所有回不去家鄉,一個被宗門拋棄被家族追拿的要犯,夜十三和玄同選的上是苦命相連,同甘共苦的人了,無奈之下,兩人隻得選得一起上路。
“你回去的通道在太上府內部,以你現在的修為去無疑是找死,隻有等你強大了才有機會,還是想想怎麼麵對接下來的敵人吧!”玄同告訴夜十三,想要返回大紀元唯一的通道就在太上府裏,開啟的鑰匙便在掌門手中,而掌門的修為有多高玄同也不知道,他隻知敗他一招就足矣。
夜十三好苦,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想要短時內回去是無望了。她又想起上次無憂公子說道集齊五件至寶便能擁有天地威能,才重新找到希望。
“你臉上掛著一柄劍去找刀,棍,錘,這不是擺明的告訴敵人你是來找茬的嘛!”玄同對她眉心間的魔劍印感到惱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你們讓我取魔劍,我現在早就返回大紀元了,誰會留在這兒和天下人為敵。”現在夜十三的感覺就是在和天下人為敵,所有劍者都想得到魔劍獲得強大能力,於是她便成為了眾人眼中的肥妹羔羊。
“走吧!不要多說了,珍寶樓有你想要的刀,”玄同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很寬,至寶分散在什麼位置很清楚,而他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其一是不貪,二對手太強,讓知道的人也不敢動歪腦筋去送死。
珍寶樓每一層都有許多的寶物,而每一次都有一個寶物鎮守者,想要得寶就得擊敗其中的鎮守者才能挑選一件。
“這有多少層?刀要是在裏麵,怎麼可能會不被人拿走?”夜十三不解,珍寶樓把刀用這樣挑戰的規矩擺放,難道沒人來拿,不應該啊!
而玄同接下來說的話就讓夜十三一陣心顫了,他刀:“其實珍寶樓裏麵所有寶物,都是曾經前來挑戰者死亡留下來的,日積月累越來越多,所以,一旦進去了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打通所有關卡,要麼死亡留下屬於自己的寶物。”
“我靠!”夜十三算是明白了,珍寶樓完全是發死人財的,裏麵的寶物都是死者留下的,她問道:“那曾經有人打通過所有關卡嗎?”
玄同淡定的搖頭,夜十三差點腳下一軟倒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死亡挑戰啊!
玄同料到她依然會選擇挑戰,在珍寶樓外麵等待她,而他不能回太上府後也不知該往哪兒去了,有種天下何其大又無從為家的感覺。
夜十三一層一層的挑戰,很順利的往上麵登樓,但她卻不知,從她進樓的那一刻,最登峰上的老者就開始關注她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手持魔劍,並不是普通的寶物。
當她殺到最後一層時,老頭笑顏常開的端著一碗清茶品著,他放下道:“是為魔不入魔,反成了仙道,魔成仙道從古自今算是開了先例了,就不知道你這由魔成仙的仙人,有幾分能耐,來讓老朽看看。”
老頭兒說完不動聲音的躺在躺椅上前後搖著,悠哉的樣子就像在曬太陽一樣,根本不把夜十三當一回事兒。
夜十三頭一次麵對不把她當一回事兒的對手,控製住內心不被他挑起怒意,反倒戒備的拿出實力攻擊上前。
老頭抬食指架住她的劍尖,隨後食指輕彈將她斬飛,不屑道:“下乘劍招,力道不足,中規中矩毫無創新的劍意,太弱!”
超強的對手,夜十三心知肯定不敵,既然已經不敵死亡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反正橫豎都死,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有點改進了,忘記太上府的招式和劍意,在一片虛無中用你的心性畫出屬於你的氣息,畫出來的便是屬於你自身的劍招和劍意。”老頭躺在搖椅上輕輕鬆鬆的接住夜十三的攻擊再次開口說道。
夜十三遵照他的話去做,隨後她體內的腐蝕魔氣腐蝕了太上府的劍招和劍意,在她腦海中出現了屬於自身的劍招,渾身劍意收斂,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寶劍。
“可惜,就算如此你也打不敗我,想好怎麼死了嗎?”夜十三不放棄的繼續攻向老頭兒,老頭兒依然輕輕鬆鬆的夾住她的劍尖,前前後後三次他都沒有任何的不適。
“不打了,在下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呈上魔劍受死!”不打了,夜十三在他手中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那麼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便可以看出老頭兒的修為超越她不是一丁點。
老頭緩緩起身,上前幾步從四周擺放寶物的藏格中拿出一柄被灰布包裹的刀,他隨手扔下夜十三,又轉身回到躺椅上閉目養神。
夜十三抱著刀不解了,她死定了,老頭兒把刀給她又是為何,她道:“前輩,你這是何意?晚輩必死無疑,還請解惑!”
老頭兒微微睜開眼皮子,瞥了她一眼:“下樓的時候把門關上,給玄同帶句話,逃避不是辦法,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這柄刀也不是無償給你,幫助玄同,不能讓他有危險。”
夜十三醒悟,原來玄同帶來她這兒還是另有深意,難怪無人成功闖關的難度讓她去挑戰。
她出了珍寶樓,玄同靠在木柱子抱著雙臂仰望天空,夜十三上前兩步來到她身旁道:“謝謝你了啊!不然這一次怕是真的死定了。”
這應該是夜十三唯一一次心服口服的戰敗,麵對老頭兒她使勁渾身解數都找不到絲毫擊敗的可能。
“剩下的棍在珈羅殿中間,被閻王當成房梁在用,要去嗎?”玄同問問她的意見。
“珈羅殿應該就是閻羅地府的主殿吧!”夜十三猜測的說道。
“是的,每天閻王和麾下的臣子,以及太子們都要前去上朝,麵對他們的圍攻,我覺得你還是挑戰剛才的老者好一點,至少死亡還能留下全屍。”閻羅地府的高手多的數不清,玄同十七位哥哥和一位弟弟都比夜十三強,再加上各個臣子和最厲害的閻王,不敢想。
夜十三咧嘴笑道:“不怕,不是還有你黑後嘛!我想你也不可能明知有危險還要回去吧!”
“你都知道了?”玄同看似隨意的一問,視線卻停留在她身上。
“逃避不是辦法,該麵對的還得麵對,走吧!有多少危險,這一趟地府之行我都陪你。”夜十三敞開了心的道。
踏上無間輪回通道,玄同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行,和夜十三經過了屍山骨海,厲鬼哀鳴的路途來到了地府。
地府並不是想象中昏暗不見天日,這裏也是自成一界,有太陽和月亮。玄同和夜十三首見的不是閻王,而是黑後。
“玄同,你回來了。”黑後很美,這是夜十三唯一的感受,她的頭發又黑又柔順,杏眼如黑夜中閃閃發光的星星,身穿紫色的雕花薄紗,身姿玲瓏有翹,黑唇非但沒給她添加邪惡和猙獰,反而讓她看起來多了一分邪豔。
黑後的視線又放在了夜十三身上,上下打量一遍她道:“玄同,你有成家立業之心了嗎?如此,母後心感甚慰!”
夜十三臉上一陣尷尬,玄同笑笑輕搖頭,母子兩人拉著一邊說話去了,夜十三也樂得自在沒上去打擾,欣賞院子內的花花草草了。
“姑娘好生麵熟,應該不是我地府之人吧!”夜十三的賞花被打斷,抬眸望向花台對麵,來人頭生雙角,白色頭發白色嘴唇,一雙鳳目像鑲嵌的冰珠子散發出寒氣。
夜十三有禮的道:“見過閣下,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玄冥,不得無禮!”這時,黑後的聲音在夜十三身後響起為她解難。
“兒臣拜見母後。”玄冥抬手向黑後問禮,隨後詫異的望著玄同,一副不敢相信他還能安然無恙回來的表情,臉上開心的笑道:“玄同回來了啊!這些年不見,俊朗了許多。”
玄同上前幾步把夜十三擋在身後,揮手示意她退下,身旁的下人領著夜十三離開,看樣子是有些話不想讓她聽到,又有些像是在保護她。
夜十三離開,她問向下人:“你們的玄同太子常年不回來嗎?”
“玄同太子不是常年不歸,這是他第二次離開地府後的第二次回歸。”
夜十三心道玄同應該是討厭之極這個家族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回來,不過看他和黑後的感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吱!”正在房間內休息的夜十三打開房門接玄同進來,見他神色暗沉,好似心中掛著心事一般,問道:“發生何事了?”
玄同坐在桌旁抬手撐著額頭沒有開腔,夜十三為他倒上一杯茶水,繼續問道:“你且說出來我也好為你分擔分擔,一個人苦惱難以解決啊!”
玄同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泄氣的道:“我的弟弟十九太子身死,死因不明,而幕後告訴我是大太子玄承所為,我僅有的恰掛又少了一份。”
夜十三愣了愣道:“為什麼玄承要殺十九太子,是因為利益衝突還是其他特別的原因?黑後有告訴你嗎?”
玄同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鮮血染紅了桌子上的布巾,他痛恨的道:“實力,玄承吞噬了我的十九弟用來修煉他的功法強大自身,以好保全他大太子的身份不被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