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九會議室內肅靜的可怕,隻有上官驚鴻饒有興趣的瞧著夜十三,其他各個隊長全部臉色陰沉,時不時抬頭瞪眼夜十三,一股股怨氣彙聚在一起向她湧來。
夜十三已經猜到接下來要對她進行審判,而她卻是找不到一丁點辯解的理由,隻因她是沈冰的人,被沈冰安插在軍九的內奸給抗上了一大黑鍋。
一位隊長級別的奸細,每次行動都會提前通告沈冰,以至於每次都抓不到他的證據,並且這次派去監視他的隊員死傷慘重,十不足一。
穆斯新仇舊恨相繼從心頭湧出,橫眉怒眼的站起身,厲聲道:“我們軍九上下一心都是忠心為國的忠臣,發現有惡魔第一時間齊齊出動,以保人民安全,可惜有些人卻在我們的背後捅婁子,讓我們各個隊伍派去的隊員幾乎全死,這是一種對我們的挑釁,掀起戰爭的開始。”
此話一出,在做的各個隊長心知肚明指的是誰,多道視線停留在了夜十三身上,一時間會議室壓彌漫了淡淡的火藥味,漸漸壓抑了起來。
而這時候,張洪量雙目閃著寒光的起身,咬牙切齒得道:“敢問十三隊長,在我們各個隊伍在前線奮鬥時,你在哪兒?難道是去執行別的任務?還是和沈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穆斯和張洪量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夜十三推到了風尖浪口,縱由她心頭有千言萬語也能以澄清。
坐在夜十三對麵,也就是最上方的陳振國一直沒開腔替她說話,不是他不願意幫助夜十三,而是這件事情他不能袒護,他麵對的是其餘十一個隊長,要堵住的是他們的嘴,他要服眾。
夜十三的十三隊排名最後,自然也坐在最後的位子,她恰好抬頭就能和陳振國四目相對,夜十三見她沒有開腔的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靠她自己了。
“十三隊長,難道你不想給大家分享一下這幾天的好日子嘛!你是怎麼在上海遊玩,和沈冰喝茶聊天的給大家說說,也讓大家明白是怎麼被出賣的。”穆斯的矛頭快準狠的殺進了夜十三的心窩,一針見血的致她死地。
“是啊!”張洪量也配合的再次開口:“眾隊長等著你拿出編製好的理由!為什麼自從你加入我們軍九以後,每次針對沈冰的任務,全部都以失敗而告終,為什麼?”
張洪量似有和穆斯唱雙簧的意思。
夜十三臉色陰沉,她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沒有解釋的機會,也沒有機會的辦法。
她雙手撐桌子上緩緩起身,杏眼中的冷芒掃灰場中每一位隊長的臉頰,最後停在陳振國的臉上,沉聲道。
“眾所周知,我從前是沈冰的手下,後來才加入軍九。我知道我來了以後,所有針對沈冰的任務全部失敗,我逃脫不了最大的嫌疑,我也在大家執行任務時去上海麵見了沈冰,我找不到任何解釋的借口。”
陳振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陰笑,暗道夜十三這招釜底抽薪來得太突然,險些連他都沒反應過來配合。
陳振國搶在張洪量和穆斯開口前,抬起左手重重敲了敲桌子,厲聲道:“無風不起浪,浪濤驚起惟有填海,十三隊長可願意親自去取沈冰的人頭回來給大家一個交代?證明你的清白!”
此話一出,場中立馬鴉雀無聲,惟有上官驚鴻似乎看出了夜十三和陳振國的配合,臉上掛著看戲似的譏笑。
夜十三藐視的仰起頭,嘴角邪邪上揚,傲然道:“區區沈冰,斬他手到擒來,我取他的人頭來給大家證明我的清白,可好?”
夜十三的問,沒人敢回答,張洪量和穆斯想要挑骨頭,可再挑下去就挑到陳振國的頭上了,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方式,兩人就算放肆的無法無天了也不敢觸碰他的眉頭。
南菱花隊長從這一場審判開始到現在,尾臉上就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似乎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一般。
她腦海中閃侄女南蜻蜓這段時間來的哭鬧,也讓她對夜十三格外的關注了起來。
“咳咳!”南菱花輕輕咳嗽一聲,但下麵的隊長齊齊都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了,靜靜等她開口。
“沈冰敢對軍九動手就是向國家宣戰,十三隊長是國家要員,孰輕孰重,想必還是能分得清,十天為限,沈冰死活不論,十三隊長必須要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夜十三皺起眉頭想要反駁,十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沈冰身後大量完全體惡魔,這完全是要她去送死,然而她還沒有開口,陳振國就提醒的瞪了她一眼。
“既然南菱花隊長都這樣說了,此事就這樣敲定,決無更改!”
陳振國的決定,就是一錘定音的命令!
南菱花的三隊非常特別,掌控醫療與後勤,誰都不願意得罪她,不然今後上戰場沒有補給就相當於是變相的抹殺,受死了也沒人來醫治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她在軍九是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二當家,比副總隊長慕容雲諾還有話語權,除了陳振國以外,沒人敢否定她的決意。
會議解散後。
夜十三沉臉低頭站在陳振國的辦公室內,被他劈頭蓋臉,由外到內,從頭罵到腳,氣得他差點把桌子上用了幾十年的茶杯摔碎。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千萬不能和沈冰有任何的聯係,你怎麼就偏偏背到而行,現在好了,十天時間,你用命去拚啊!”
夜十三被他罵的苦笑不已,強行嬉皮笑臉的道:“迫不得已才去見他一麵,這次之所以損失慘重,也是因為我們軍九中有內奸,而且還是一位隊長,他給我扣的這一頂鍋可真夠大啊。”
“砰!混賬!差點你就人頭落地了,”陳振國一掌拍在桌子上,不過內心還是震驚,竟然有一位隊長是內奸,腦中快速的掃描過各個隊長,一時間拿不準是誰,這種事情需要千真萬確的證據才行,不然他也絕不可能亂下結論。
夜十三泄氣的攤開雙手,無可奈何,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走的每一步都被內奸看在眼裏,我想沈冰不是躲藏了起來,就是全部武裝的等我自投羅網。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轟轟烈烈戰死沙場,留個一世美名得好!”
陳振國瞪了她兩眼,揮揮手道:“立刻去上海執行任務,死到不會讓你死。”
“嘿嘿,那謝過總隊長的照看之恩了。”夜十三故意在他麵前說的悲壯淒涼,就是要他出手幫忙,得到他的許諾後也不在擔心了,立刻前往上海。
……
“露西,放開精神力查看別墅周圍隱藏了多少人,”夜十三右牽著露西,卡爾牽著瑪娜,現在她是喜歡露西多一點,原因就是她平靜宜人,像聽話的貓一樣不驕不躁,不像瑪娜調皮搗蛋,廢話還多得很。
露西膩聲道:“太多了,完全體惡魔有十三個,半惡魔有三十多個,沈冰還在裏麵喝茶。”
十三個完全體惡魔,夜十三雙腿一軟,大腦暈眩,還好卡爾從身後及時樓主他,不然就要倒地了。
夜十三回憶起,上次重傷的光頭強加兩個完全體惡魔險些殺了她,如今這裏有十三個,難怪軍九前來監視的隊員幾乎死完,各個隊長對她都沒好臉色。
卡爾扶著她的手鬆開了,左手金光一閃,拿出一隻黃顏色的手套遞到她手中。
“這是我逐日者王族的精晶之銳,戴上它可以根據你的意見變化出要使用的武器,不用擔心它會折斷受傷,金元素能夠重新自動組成。”
夜十三也不說謝謝的話,立刻戴在左手,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卡爾殘留在上麵的體溫。
“我先說好,就這一隻手套還不夠聘禮,別想糊弄我。”
“嗬嗬。”卡爾抿嘴一笑,暗道她又想多了,自己隻是單純的送她一柄武器而已,竟然被她當做成定情信物,或是求婚禮品了。
瑪娜在卡爾身後抱著雙手,瞪起杏眼,怨怨的道:“哼!送你個破手套就不錯了,還嫌棄,母貓就是矯情,煩躁!”
瑪娜怨的是夜十三這一路上都不抱她了,也不像從前那樣嗬護她,反而是和露西兩人關係越來越好,看得她心頭酸酸的難過起來。
夜十三彈出食指擊在瑪娜的腦門上,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不懷好意的道:“你還想被綁成粽子就盡管開口,不用顧慮我的感受,盡管說,來啊快說!”
瑪娜心頭氣得不行,拉起露西就逃靠,結果撞在了一道結實的人牆上。
“誰啊誰啊,走路不撞眼睛啊,沒看到本姑……”瑪娜看清楚來人後,話還未說後就像小白兔見到大灰狼一般,趕緊躲到夜十三的身後。
“喲!好久不見,你們也來這兒觀光啊!不如我們一起?”
來認識誰?曾經在地下研究所見過的麵具男,夜十三驚奇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又是怎麼知道她要來執行任務的。
夜十三想到他難道就是軍九當中的間諜?不過隨後界否定了,這人絕不可能是,沒有必要來暴露自己,甚至被她斬殺在此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