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和影痕兩個人上去的時候,阿玖明顯很淡定,就像是預料中的一樣,而阿玖也把末年和影痕兩個人送回去了。至於地下室的啊蘇,啊蘇也就隻是默默無奈地歎了口氣。
啊蘇見到完全沒有兩個人的身影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又覺得心裏很悶,就像是第一次見到末年一樣,隻不過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啊蘇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就像是一個很熟悉的人一般,但是那隻是個陌生人而已,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啊蘇想來想還是覺得莪自己沒有必要想得太多,想得太多也沒有用,畢竟他早就已經不是他自己了,想得再多那又如何呢?現在的他隻需要好好地完成阿玖交代的任務便可。
末年走得當然是有點舍不得的,但是再舍不得她也說不出口,她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空間裏的小女孩了,自從南芯和雷諾兩個人都死了之後,她也就不再像當時那樣隻知道玩,每天都是那麼地活著,沒有危險,也不怕挨餓,也不怕生病。當時阿玖把她和影痕扔在伽連那裏之後,她也就知道了事情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
與其說是在伽連那裏,還不如說是被扔在了某校長那裏。因為基本上都是某校長訓練的內容,有時候伽連也隻是來瞧一瞧或者說是教一點小技巧而已什麼的,其它的基本上伽連都不是很在意。一開始的時候末年也是很不服氣的,但是見識到了某校長的厲害了之後也就乖乖地聽話了,影痕也不知道為什麼,末年也就發現了他越來越少話,並且表情也越來越少了,所以末年也就下了一個定論:麵癱也是可以練成的。
因為某校長的訓練排得很緊,末年和影痕兩個人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歎什麼過去啊未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放下了訓練之前的事情,而現在,他們幾乎是可以笑著把這件事情一句話帶過了。雖說是笑著,但是內心裏的話,癢不癢,疼不疼的,還是隻有他們自己本人知道吧。
阿玖把末年和影痕送走了之後,他也看得出末年的不對勁,但是他也沒有多話,因為他知道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了,他就得放下桃夏那邊,但是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管怎麼樣,阿玖都會把桃夏放在第一,即使是要了他的命,而的確,他也真的這麼做過了。
阿玖去地下室看了一下啊蘇,雖然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反常,但是啊蘇都已經跟了阿玖那麼久了,即使隻是微不足道的小反常,阿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啊蘇看起來有點小分心,看來是末年的出現也對他有了一些的影響吧。
啊蘇發現了阿玖的到來之後,稍微地遲鈍了一下之後,才做出反應地單跪下來,他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其實他就是在等著阿玖的處罰,因為他竟然沒有發現阿玖的到來,這的確是一個不容犯錯的錯誤。但是啊蘇有些疑問,為什麼阿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轉過了身,啊蘇憑著直覺,覺得阿玖肯定是在說怎麼處罰自己了,也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阿玖說的,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啊蘇,這次的這件事情,我並不會幫你做主,這件事情的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我可以很直接地告訴你,你和末年是早就認識的人了,我也就說到這裏了,你是想要打開你自己鎖著的記憶,還是繼續地關閉著都與我無關。我的話也就說到這裏了,後麵的也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
阿玖說完了也走了,隻留下啊蘇自己一個人在想著阿玖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啊蘇也感覺他可能認識末年這個人,但是也說不定隻是在哪裏碰過而已。現在阿玖都說白了,他們就是認識的,但是啊蘇自己本人並不覺得他認識末年,而阿玖也說了是鎖著的記憶,直接說清楚點也就是記憶被封住了吧,而阿玖也說了是他自己鎖著的記憶,也就是說那是他自己封印的記憶了吧。
但是就算是他自己封印住的記憶,那也不對的吧。他在十年前的時候早就已經死了,而他十年前也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魔法可以封住自己的記憶,而十年後的他更是不可能的了,他一直都在想著關於怎麼對阿玖更好的想法而已,哪裏有心思去想著什麼自己的記憶。
可是,麵對末年時,那種熟悉感又不是說毫無征兆的來的,就是隻有麵對末年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的,而阿玖也不可能說開這種玩笑去騙他的,所以說,他真的認識末年嗎?如果真的認識的話,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去忘記末年這個人呢?他和末年之間,到底是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呢?
越來越有種想要去探索的想法,就在啊蘇糾結是否要去探索的時候,啊蘇猛地發現自己犯下了不可以犯的最大錯誤,他竟然有了其它的想法!他不是早就沒有資格去想這些事情了嗎?並且之前他也不是說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但是結果就是他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並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靈魂上的折磨,這簡直就是要死不能要活也不能的感受,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其它的想法。
但是今天!他竟然又再次地想到了其它的想法,可是卻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難道著這就是應了阿玖剛才的那句“這件事情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嗎?說不定真的就是這樣吧,而這次的話,啊蘇並不知道他是要去嚐試回憶起這些記憶呢,還是放棄這些記憶呢?
啊蘇最後想了想還是覺得嚐試一次吧,難得可以這麼做,不嚐試一次的話就白費了這次機會嗎?當啊蘇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突然猛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心處是猛地一疼一疼的,雖然說沒有比那種靈魂被折磨般的疼,但是這也是很不好受。
而接著啊蘇是不知不覺中地暈過去了的,在最後保持清醒的時候,他想起來的隻有一個畫麵,就是當初他剛見到末年的時候,末年對他露出笑容的哪一個畫麵,隻不過,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而已,並且啊蘇感覺到的,也是一種帶著憂傷的快樂。甚至,他有一種感覺,寧願不去想起這個畫麵……
阿玖在跟啊蘇說了句話之後就準備去找桃夏了,他先前跟桃夏約定好了,要給她帶一些禮物過去的。隻是在路上並不是很幸運,偏偏遇到了硯台這個人,而硯台的旁邊也還跟著若臨。
因為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硯台是動用了什麼辦法,反正若臨是代替了南芯的第一祭司位置,而第一大臣也早也換成了硯台的人,隻是那也隻是表麵而已。實際上那個第一大臣,是阿玖的人,隻不過完全就沒有人發現過他是阿玖的人,而也因為阿玖的眼線隱瞞得很好,並且表麵上對硯台也是一等一的“忠誠”,所以硯台也蠻相信那些人的。
隻不過這些都沒有問題,阿玖隻不過是想要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而已,硯台越放鬆他,他也就越容易。而也因為當初不知道是誰的幫助,阿玖的實力也很好地隱瞞住了,而若臨的記憶則是阿玖付出了一些代價,強製性地消除了,所以說現在阿玖在其他人的想法中,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嗯而已,隻不過多了一個比較好用的腦子罷了。
而阿玖也並沒有表現出他想要爭取王位的表現,並且平時更是有種要投靠硯台的意思,雖然一開始阿玖那邊的人並不是很同意阿玖這麼做,覺得有些太懦弱了,但是在阿玖的解釋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因為阿玖是給他們這麼分析的,隻有讓硯台放鬆警惕,才更容易為後麵的事情做準備,因為硯台的野心太大了,容不得其他人和他爭取權利這方麵,而阿玖也並不是對權利很有興趣,他隻不過是在履行他曾經答應過桃夏的事情而已。反正隻要都完成了之後,也就不關阿玖的事情了,而實際上……是阿玖自己想要管也沒有辦法了。
看著硯台昂著頭地走來,阿玖雖然是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帶著淡笑地對硯台行了個禮,“大哥。”
硯台對這稱呼很滿意,也就點點頭了示意應了阿玖,看著阿玖的方向,也有點小興趣,“二弟這是要去哪裏啊?”
雖然並不怎麼想說,阿玖還是告訴了硯台,“前些日子答應了給桃夏帶點禮物,今天準備給她送過去,大哥呢?這是準備要去做什麼呢?需要我幫忙嗎?雖然說我很微不足道,但是隻要是我能夠做得到的,我定會盡力幫助大哥的。”
硯台聽著阿玖要去哪裏也就沒有什麼興趣了,原來是去陪著那個整天都呆在房間裏的桃夏,也就不多話了,隻不過對阿玖的後話還是覺得很不錯的,因為總感覺阿玖就是覺得他比硯台自己輸了,所以才會說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