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我剛剛用讀心術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千川影一邊思考一邊小聲地說著。正好被冰以辰聽見了,他就站在她背後為她把椅子拉開,然後看她坐下才問道,“聽到了什麼?”
“好像是關於小卓的事情,他不是有個女朋友叫小沫的嘛……”她若有所思,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也許是你失憶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吧……又或許你見過小沫隻是你忘了?”
隻是陌這個名字……跟小沫好像有點相似啊……也許就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
那就讓我來問問好了。
此時眾人都已經落座,冰以辰就開始打起了陌得主意。
根據昨天開的會來講的話,她身上應該是藏了不少秘密的。例如魔靈,例如死裏逃生的的譚言。
例如她的雙胞胎妹妹笙。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在尋思著怎麼開口。
“很好,現在讓我們開始真心話的遊戲吧!”王振卓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副真心話的桌遊出來了,安愔愔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幹些什麼,但是足夠智障就是了。
所有人都跟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除了荷葉韻還躍躍欲試以外,就沒人覺得這個提議好了。
誰知冰以辰還答應了。
“既然茶都喝了為什麼不能玩真心話呢?”冰以辰用手敲著桌子,“就在這裏看著他們打嗎?你不覺得無聊?”
“當然無聊。”慕容澤銘好不容易跟他統一了意見,而這個相同的意見卻是來自他們相同的優越感。
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無奈的眾人隻好接受了這個詭異的提議。
王振卓笑了笑,但看他們那麼不情願,不禁不滿起來:“玩個遊戲跟要死了一樣,你們是準備就這樣無聊到晚上麼?別以為狩獵戰這麼簡單就能結束,不知道有多複雜了。”
“好好好,你快點就行了。”荷葉韻好著急玩呢,所以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咱們這裏人是不是太多了?”貝莉西婭開口,數了數人數,“冰以辰,千川影,王振卓,慕容澤銘,陌,荷葉韻,莉貝卡,安愔愔,加上我,有九個人。”
“九人組?”千川影表示很喜歡這個數字。
“看來我們要組成紀檢部小隊?”安愔愔在一旁都覺得無趣起來了。毫無懸念的戰鬥。
“行了行了怎麼又談到紀檢部去了!趕緊真心話!”王振卓著急地喊著。
眾人安靜下來。
“我有個提議。”冰以辰突然開口,“我們可以指定一個人,然後從他開始,剩下的人輪流問他一個問題,必須如實回答。問完之後再問下一個人。”
“聽起來不錯,可以打發時間。”慕容澤銘表示同意。
閑在這裏還不如聊聊八卦。
其實他是很貪玩的。
“所以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從你來事咯,你之後是千川影,然後是我,然後是貝莉西婭,陌,王振卓,安愔愔,最後是荷葉韻和莉貝卡。”
冰以辰嘴角微微上揚:“好,如你所願。”
“很好!那麼,問題一,千川影。”
然後千川影愣了一會兒,思考了半天,終於想到了要問什麼:“冰你在冥界是怎麼把我救活的?”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驚訝。
“你死過一次?”慕容澤銘站了起來,驚詫道。
對於外界傳的那些謠言,他本也以為就是謠言而已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真的死過。
王振卓的眼神有些慌亂,他現在開始害怕起冰以辰說出真相了。
冰以辰看向王振卓,千川影也沒有理會慕容澤銘的問題,就這樣死死地盯著他。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具體是怎麼活過來的,是你的乖弟弟王振卓用了一個禁咒才把你救活的。我隻是幫了下忙。”冰以辰如是說道。其實他撒了謊,但是這個理由看起來卻很合理,而且她也很信任他。以至於她竟然毫不懷疑。
就連王振卓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不算是謊言,他說的是事實,隻不過缺少了最重要的部分而已。
他們都選擇不把這個事實告訴她,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想法。
“我要求知道千川影死亡的全過程。”慕容澤銘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就有些詭異了。
“小影姐姐的死,關你什麼事?”王振卓氣得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捏碎。死掉本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了,你還想挖出來再說一遍?
“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我知道了不行嗎?還是你們玩不起?”慕容澤銘那股莫名其妙的怨恨又上來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諷刺起來。
安愔愔沒說話,其實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但是剛剛那句話的情緒明顯要重很多,這隻能說明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以外,他還是怨恨著某些東西的。
荷葉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偶爾將目光投向千川影和冰以辰。
你們準備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回到血族的時候謊稱千川影沒有死過的你們,現在打算怎麼來圓這個謊言?
莉貝卡對千川影的崇拜可不止一點兩點,所以此刻自然是支持慕容澤銘的:“姐姐你是怎麼死的?為什麼瞞著我們說你沒有死過?為什麼說那些都是謠言?”
“看來我踩了地雷?事情好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慕容澤銘笑著。
貝莉西婭有些無奈,她本是不感興趣的,但是此刻好像不說點什麼不行:“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陌的眼睛一直盯著王振卓,還沉浸在那句“是王振卓用禁咒救了千川影”裏。
冰以辰看著眾人的表情,歎了口氣,然後站起來揉了揉千川影的頭發,安慰了一下她,然後無奈地說:“影兒,你給他們開了個好頭啊。”
千川影無措地看著冰以辰走到了他身邊然後捂住了她的耳朵,甚至還讓她聽不見他心裏說的話了。過了一會兒,她竟然昏了過去。
說這些需要避開她嗎?需要嗎?
她還沒來得及問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聽好了,下麵我說的這些,你們都不允許告訴她。我已經不想讓她再留下悲傷的回憶了。”冰以辰這麼說著,其實他也是很難過的。
慕容澤銘眼神凝重,然後也站了起來,與他對視:“但是你不覺得,有些事情麵對會比逃避更加有效嗎?你讓她忘卻了自己的人生,不如讓她認清現實。”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挺會為人著想的人?”安愔愔在一旁諷刺他,“就你這樣假惺惺地說出這些話,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冰以辰沒有理會他們,隻是說了一句話:“她是被我父王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