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火燒三界

我伸手撫摸著怨靈的頸部,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神族的這位已經白發蒼蒼的老爺子,心下卻不禁覺得有一絲的不忍,隻是,也僅僅隻是這麼一瞬間罷了,他那喪魂失魄的樣子雖然的確讓人覺得有一絲的不忍,不過,戰場上,可說不的這些了。

“殤,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沒有欺騙任何人,我是神族高高在上的當權者,我需要做這種低賤的事情嗎?殤,你不要以為,你叛離了神族,你不再從屬於神族,你不再為神族賣命,你就可以這樣子亂說神族,攪亂神族的氣象。”

“我攪亂神族?嗬,老頭子,你這話說的不覺得可笑嗎?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是誰在攪弄風雲嗎?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到底這個怨靈是誰召喚出來,有事誰把它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我是神族的審判官,我不是魔族的,我為何會有這個能力操縱魔族的東西?”

“那,那當然是因為你身邊的那個滅世之子,當然是因為那個肮髒的東西......”

說著說著,那個老頭子,臉色卻越來越白了,聲音也越見低落了下去,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害怕與信念的崩潰時的絕望。

“嗬,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想必你是想明白了?老頭子,我不是想要毀滅神族,已經沒有神族,我也不可能存活在三界之中,是神族給了我生命,給了我開始,隻是也是神族,毀滅掉了這一切,老頭子,你們真的要繼續為這樣子的神族賣命嗎?”

“殤,你,你走吧......”那個老頭子突然說道。

“嗬,老頭子,不要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了,我不會走的,我要走也是帶上他們一起走,誰也攔不住我。”我眼神堅定地看著那個老頭子說道。

果然,他一聽到我的這句話,立馬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我冷著一張臉看著他那變幻莫測的神情,心下卻一點都不緊張了,因為我知道,從我決定走哪一步路開始,我就絕不可以回頭,我的心,就隻能相信我自己,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可以相信。

“殤,既然這樣,那我們隻能決一死戰了。”那個老頭子突然抽出身上一根特殊的拐杖似的木棍,脫下了他身上披著的那件外袍,然後便向我衝了過來。

“怨靈是有你們神族的尊貴的陛下召喚出來的,是你們神族的陛下不惜修煉禁術才得來的,老頭子,你現在這麼殺過來,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是違逆了,你們神族尊貴的王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果然,我這話一說出口,那個老頭子就硬生生的止住了前進的步伐,拿著手裏的神杖,遊移不定的站在原地,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你現在殺了我們,不過就是害怕我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罷了,可是你怎麼不想想,這樣子的我們,說出去的話,又有多少個人相信呢?你如今放我們一條生路,正是大家都有得利啊。”

“殤,別在這裏說這些大話,你現在不過就是想讓我放你一馬罷了,隻是很可惜,我不是這些神族的暗衛,我也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被你忽悠了過去的蔣,殤,我是神族的上位,我怎麼會為了你所說的這些事情而放過你們,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天真了嗎?”

“嗬,我天真?我天真我能活著走到現在?老頭子,你不用在這裏左懷疑,右擔憂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再說了,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我不過就是神族裏的一個無名小卒罷了,隻是,你能不相信你們的王嗎?我為什麼能操縱怨靈,難道你還想不通嗎?”

我冷笑著質問道。

老頭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這個方向,由於角度的問題,我不太能看清此時此刻他眼底的深情,因而我也就沒辦法能估計的出來,到底他在想些什麼,隻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我大吃一驚。

“殤,躲開!”

蔣著急的喊著一臉愣然的我,我看著眼前這一幕,我根本就無法相信。所以,蔣看到我這副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嚇得大喊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以此想要擋住,那個老頭子臨死前對我的最後一個痛擊。

“殤,你在發什麼呆。”

等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自動躲開了之後,而那根神杖則堪堪的擦過我的臉頰,帶起的風力,在我血跡斑斑的臉頰上,又再次增添了一道傷痕。

“蔣,他......他死了?”我有些不確定看著眼前那個逐漸消失掉的老頭子。

剛剛,我正想要說些什麼打破眼前的過分平靜的尷尬氣氛,卻不想一抬頭卻看到,那個老頭子猙獰著用一把短劍,在我們麵前,將自己悄無聲息的了斷了,而在臨死前,他奮力扔出來的那把神杖,如果不是有蔣的長劍擋了那麼一下,估計此時此刻我就一命嗚呼了。

“死了。”蔣小心的走了過去,然後幾步遠的地方,伸出長劍去試試那個老頭子死透徹了沒有。

“蔣,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嗯,很奇怪,不過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先逃再說,誰知道這些神族的暗衛能僵硬到什麼時候,要是他們能恢複行動,估計等會兒,死的就是我們了。”蔣有些焦急的說著。

我拍了拍座下的怨靈,示意它放我下來,怨靈感覺到我的指令之後,便稍微的俯下身,輕微的趴在地上,好讓我方便著地,我輕輕地從怨靈的背上下來之後,跟蔣示意我沒什麼事,接著我便走過去那隻神杖插著的地方。

“佐殤,你怎麼樣?”佐吾有些皺眉的問道。

“我沒事,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一把從地上拉起那深深插在地上的神杖,隻見神杖的周圍都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生意盎然的草地,雖然麵積不大,不過那顏色總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殤,怎麼了?”

“蔣,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裏四周都是一片焦土,隻有這片地方,被神杖碰觸過得地方,才是一片綠色草地的樣子,這神杖,我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會有再生的能力啊。”

我拿著手中那根熟悉的神杖轉過頭去,跟蔣說道。

而且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把神杖拉起來了,為何那一片綠洲似的麵積,還在不斷擴大,而且好像還是往著一個方向去......

“不好!”我大喊了一聲,轉身便將神杖扔到了地上,然後飛撲過去怨靈那邊。

“殤,怎麼了......啊,天啊,殤,你不要過去!那隻是一隻怨靈,那隻是怨氣的集合體,你不能為了他丟掉自己的命,殤,你這個傻瓜,你給我回來!”

蔣吃驚的大喊著我的名字,不斷的想讓我回去,隻是,我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了,我不是沒聽到蔣的話,不是沒有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可是,哪怕是知道的,我也不想就這麼把怨靈,這隻暗獸給害死了。

“怨靈,你給我跑起來,別趴著了。”

我遠遠地向怨靈喊著,無奈他壓根兒就沒聽懂我在說什麼,依舊一臉有興趣的看著不遠處,僵在那裏的神族的暗衛,他那一臉的饞樣,我都能看得出來,他就是個吃貨。

嘖,就我現在這個速度,我肯定趕不上的,眼看著那篇綠洲越來越快的,而且那生長的體積也越來越大了,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來不及的。

我想著,便突然轉身站住,然後取出身旁沾滿鮮血的長劍,一把插在了地上,我在心裏暗暗祈禱著,希望這樣能有效果吧。

“殤,快離開那裏,再這麼下去,被吞噬的人隻會是你,那隻是一隻怨靈,他不值得你這麼做。”

“蔣,我從來不願意犧牲無辜的生靈,哪怕他隻是一隻暗獸,隻是一隻怨靈,我也不願意這麼做,何況,蔣,我們還要靠它的,以後......”

“你給我閉嘴,收起你的那些解釋,以後那是以後,現在是現在,你管那麼多陷在以後幹什麼,你現在這些往你那裏引過去,你會沒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蔣氣的火冒三丈的跑到我的一旁,焦急萬分地說道。

“蔣,讓她做,別阻止她。”佐吾趕上來,聽到這一切之後說道。

“佐吾,你也瘋了嗎?還是你這麼迫切的想要殤的命?”蔣一聽佐吾這言論,頓時就是更加的生氣了。

“蔣,這是殤的決定,你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嗎?何況,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也是殤的選擇,我們隻能尊重。”

佐吾一臉鎮定的說著。

我聽著他的這番話,原本還有一點的不快,在此刻都變成了空無。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子的了解我啊。

“佐吾,我沒事的......”

“我知道。”

我剛想再解釋一下,卻不想佐吾突然出聲打斷我,我有些愣然的看著他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不知怎的,我卻總是隱隱覺得他這樣子的淡然讓我很是不舒服,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佐吾當時說出這番話時,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

“當時,你為什麼沒有攔阻我?當時你為什麼會那樣子的相信我,毫不懷疑我?”

“佐殤,我不需要懷疑你,我也不需要真的弄明白你在幹什麼,當時的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你的身體沒事了?”宇昊見我已經能夠正常活動的四肢,便有些驚疑的問道。

“嗬嗬,天真的小皇帝喲,你以為鬼眼是什麼,是拿來擺設的嗎?鬼眼的恢複能力可是所有靈物裏最厲害的,不然你以為,你以前練武時弄得一身的傷,是怎麼好的那麼快的,再說了,就你眼前的這個個人,也不是什麼廢物,她可曾經是神族的審判官。”靈使有些好笑的說道。

我聽著,便瞪了靈使一眼,瞧他這話說的,說我的我好像是什麼殺不死的怪物似的,雖然說我的恢複能力的確是與眾不同,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吧,最多就是恢複的稍微快了點罷了。

“咳咳,宇昊別聽靈使在這裏胡說,我的恢複能力是比起別人要好很多,但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變態,額,你那是什麼眼神,這一臉懷疑的,宇昊,難不成你覺得對於這種事情,我有什麼必要需要欺騙你的嗎?”

我說完,有些不解的瞪了宇昊一眼,真是的,就這種事情,我騙他幹什麼?對我有沒有什麼好處的,要是別的事情,我可能還會撒謊,就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我要是講假話,也沒有什麼道理呀。

“佐殤,你總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好像,哪怕我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我都沒有辦法看得透你。”宇昊想了想,最終總結了一句的說道。

“你沒有必要看清我,宇昊,你是帝王,你是這個京城的王者,你是這個皇城的至尊,你沒有必要糾結在我的身上,宇昊,我不屬於這裏,我不是這裏的人,我的過去,我的現在,我的未來,都不屬於這裏的。”

想著拿過去的一幕幕,心下不禁更加的複雜,看著眼神裏有些天真的宇昊,嘴角不禁輕輕上揚,宇昊,你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不要像我一樣,在最後,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走吧,去練武場,讓我親自會會那個將軍大人吧。”

說著,我便站了起來,腳一下地,便有些站立不穩,差點沒直接摔倒下去。

“小心點,佐殤,你不是說你已經好了嗎?怎麼現在這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宇昊又是擔心又是責怪的說到。

“我是說我好了,可是我沒有說我已經完全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啊,我隻是稍微能活動而已。不過,不用擔心,我就是見見他,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出聲安慰宇昊道。

雖然我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一件件的事情,這一樁樁的巧合,早就預示著,這一切根本已經超出了我的計劃,甚至是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不過就算再艱難,再危險,也沒什麼好怕的。

有這麼些人在我身邊,不管我要抵抗的是誰,我想我都有了對抗的勇氣了。

“稟告皇上,將軍大人有請,將軍大人請您過府一聚。”外麵突然跑來了一個小太監說道。

嗬,還真是巧合了,真有這麼巧嗎?我剛想去會一會他,它就自動送上門來了?看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是有些不屬於我的眼線啊。

“哎哎哎,鬼眼,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這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雖然說我和佐吾之間的關聯是比你們想象的要深,可是那也不代表我就是那個泄露秘密的人吧,鬼眼,你這是對我的人格的懷疑。”靈使一見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立馬就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嗬,靈使,我不過就是看了你一眼,你可用不著這麼緊張,還是說你做賊心虛呢?”我還是很懷疑的看著靈使。

在這裏,有可能會泄露秘密的人根本就不多,我就不用說了,宇昊就更加加不可能了,那麼唯一剩下的便是靈使了,至於身邊的那些仆人,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在留意著,客人數一直都沒有變,這就說明,告密的肯定不是他們其中一人了。

“鬼眼,你就難道沒有想過,這可能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再說了,你也說不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佐吾,如果不是,你不就冤枉我了?”靈使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我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就算真的是那個人布下的棋局又怎麼樣,百年前,我能破得了他的局麵,那麼現在,我一樣可以,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更加不是當初那個會傻乎乎,隨便相信別人的傻子了。

現在的我比起以前,更加的功於心計,更加的回去揣測人心,或者說,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相信了,我唯一相信的唯有自己,我唯一肯定的隻有自己雙眼所看到的東西,除此之外,我誰都不會相信。

“靈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不想再去猜測,不管是誰做的,我也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反正就算被我知道了,這一切依舊沒有意義不是嗎?更何況,哼,也好啊,趁著這個機會,我可以好好地跟他會上一會了。”

反正遲早都是要碰麵的,那麼現在見和以後見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就是有些不爽罷了,那種感覺仿佛就是被人擺了一道,就好像是,明明本來是我勝券在握的,可偏偏,一個轉身,一切又不一樣了。

原本是下棋的人,如今變成了別人眼中虎視眈眈的棋子,甚至是想要用來將自己抑一軍的棋子,哼,還真是讓人想把這背後的人給揍一頓啊。

“佐殤,要不還是我去吧,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那個人真的是那麼厲害的,現在你的武功根本就沒有恢複,你現在要是真的和他會麵,那麼受傷的肯定是你,這簡直就是拿雞蛋碰石頭啊。宇昊有些擔心的說道。

“宇昊,你那是什麼鬼比喻?照你這麼一說,我都成了雞蛋了?真是的,雖然我現在是剛剛恢複好,是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不過這也不代表,我就很弱了吧?”我有些不同意地說道。

再說了,哪怕這次我真的躲避了,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隻怕我已經躲不了多少次了,這次沒有了,那不是還有下次嗎?這次可能是客客氣氣的請你過去,那麼下次,隻怕就是強硬著的來了。

“宇昊,我沒什麼事的,況且,那個人說不定也不一定就是佐吾,這不一切都是在猜測嗎?而且,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去,你不是和我一起嗎?”

“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啊,可是你們,你們可是神魔啊,我怎麼可能幫得上什麼忙?我隻要不拖累你,我都覺得很好了。”宇昊有些自我厭惡的說道。

我看著他這鬧別扭的小模樣,不禁覺得我就是那個欺負小孩子的惡霸,而宇昊就是那個無辜的小孩子,我想著一下子就笑出來了,宇昊聽見我的笑聲,臉上差點就掛不住,氣的直接就往外麵衝。

“滾,笑什麼笑,給朕帶路!”宇昊氣的大罵了一句。

這下子可好了,嚇得原本就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的仆人們,連滾帶爬的在前麵帶路了。

“哎哎哎,宇昊,你等我一下,我這跟不上啊。”我有些無奈的追上去說道。

哎,這腿還是不怎麼靈活啊,嘖,雖然是恢複了,這四肢也能活動了,不過想要恢複稱之前那個樣子,隻怕在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地了。

“哼,小李子,前麵帶路,走的慢一點,朕就砍了你的雙腿,你就不用走了。”

宇晨故意有些惡毒的說道。

前麵帶路的那個叫做小李子的人,一下子嚇得就更加厲害了,連忙一臉對對笑得走得更快了,生怕自己走慢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王就會把自己砍了。

“宇昊,他隻是一個小太監,你用的著這麼嚇唬他嗎?好了,不生氣了,我不就開個玩笑嘛,接下來我們可是又一場硬仗要打,不要還沒開始就先自亂陣腳了,現在,我和你是在同一條船上的,要是我們現在就鬧內訌,那可就整整合了敵人的意思了。”

“鬼眼,你這是什麼話?感情現在,你和佐吾就是對立的敵人了,你和現在這個小子才是一路人?鬼眼,那還真是有夠忘恩負義的了。”靈使急急的走了出來,跟在我們身後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眼神裏慢慢的都是蔑視,他這個兩麵擺的人,壓根兒就信不過,至於他說的那些廢話,就更加不用理會了。

“宇昊,不用管他,我們走吧。”說完,我就加快了腳步,和宇昊一起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原本宇昊是想說我們坐轎椅過去的,既省時間也方便,不過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走過去比較好,因為我的身體需要時間去恢複,如果一直這麼坐著,隻怕我恢複的速度就越發的慢了。

我跟宇昊解釋了一下,他也就沒什麼說了,揮揮手便讓那些人下去,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並肩走去了將軍府上。

“哎哎哎,不是我說你們兩啊,你們這不是傻嗎?這明明是能夠做轎椅過去的,這麼輕鬆就能到達的目的地,你們幹嘛非要走去呢?雖然那個地方的確不遠,不過也用不著這樣子虐待自己吧,哎呀,可憐我的腳啊。”

靈使跟在我們身後,邊走便不爽的說道。

我聽著他這抱怨的話,原本打算轉過身去譏諷他一般的,不過當我想要說的時候,一下子,腦海裏麵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甚至是讓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靈使,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轉過身去,冷冷的看著靈使問道。

“嘖,我不是說了嗎?那裏雖然的確不怎麼遠,但是......”

“是誰告訴你,哪裏不怎麼遠的?還是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去過了?”我有些了然的打斷了靈使的話。

果然,我話音一落,靈使便嚇得再也不敢出出聲了,一張臉憋的通紅,眼神也開始不斷的亂飄,一點兒都不敢在看著我的眼睛了。

“靈使,說啊,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你有這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嘲笑的說道。

“這,這不就是我,我剛剛向下人們打聽的嘛,嗬嗬,鬼眼,你這麼看著我,還真是可怕極了,會讓人誤會的,我可不想被佐吾知道後,直接把我給砍了。”靈使有些蒼白的解釋道。

就你這麼個解釋,我還真就不放在眼裏了,我想估計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吧,因為從剛剛開始,靈使的頭頂就一直在冒冷汗嗬,身體比內心更加直白了,反應更加直接,更加快了。

“靈使,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和你隻是利益合作的關係,你沒有必要去為了我的所謂的信任,去做這種讓人惡心的事情,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看不起魔族,看不起佐吾,要是真的有本事,那就直接來,何必這麼偷雞摸狗的。”我鄙視的說道。

“哎,鬼眼,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了,你自己是光明磊落的,不代表別人做事情也要光明磊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你為什麼非要別人都按照你的來,一旦別人違反了你的規定,你就會像現在這樣,鬼眼,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嗎?”靈使有些無奈的勸說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還真是不適合我呢,傷害了我,背叛了我,你還想要我饒過你了,你不覺得你這種思維才是真正的莫名其妙嗎?你這樣子的判斷不是更加的奇怪嗎?

“我沒有要求別人也是這樣子,隻是,靈使,我厭惡你們這個樣子,就像你們厭惡我的作風,這個道理是一樣的。”我冷笑著說完,便轉過身去,繼續往目的地去了。

宇昊走上前來與我並肩著走,我知道他在用他自己的行動在告訴我,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我笑著看著他,心裏麵的不安定竟在這一刻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嗬,真好,這一次我不用再是一個人了。

在很久以後,當我回想起這一幕的時候,我的內心裏都是充滿了懊悔的,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貪戀宇昊給我的安心,我是不是就不會害死他了,是不是這一切就可以重新來過了,我和他的命運就不會變成最後那個樣子了。

“宇昊,走吧,再不走,我們就要錯過晚飯時間了,我可是很期待將軍府上的美味佳肴呢,說不定啊,還有歌舞可以看呢。”

“怎麼,佐殤,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竟然對歌舞這種東西感興趣啊。”宇昊有些好奇的打聽到。

“嘖,誰說我不喜歡歌舞了,想當初,我和蔣的合作可是天衣無縫的呢,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和蔣在月下對飲,好不逍遙自在,還有蔣的舞,我的曲,那可叫一個美啊,想想那時候的日子,還真是懷念的很啊。”

說著,我不禁懷念起那段曾經的日子了,那個時候,我和蔣雖然不是自由身,不過我們卻還是有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的,不想後來,我們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蔣後來到底怎麼樣了,那個時候,我墜入怨念之河,我的魂魄被撕毀的七零八落,連同記憶我都失去了不少,所以,對於蔣的事情,我實在很久以後才想起來的,當我想起來,想要去追查的時候,卻什麼痕跡都沒有找到。

就像是蔣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界上一樣,仿佛關於他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我的臆想罷了,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物,我們之間那所謂的回憶,也都是假的,這還真是諷刺極了。

不過,雖然是這樣子,可我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蔣的下落,因為月是沒有痕跡,越是什麼都沒有,這一切才越是值得去追查,想想看,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那麼原本在這個世間存在的人,怎麼就會突然沒了?

隻是,讓我奇怪的是,不管我怎麼尋找,哪怕是用了鬼眼的力量,我都沒能找得到蔣,唯一的一次,我已經差不多找得到了,卻還是在最後失去了所有的蹤跡,就好像有人先我一步,抹掉了這所有的痕跡。

“你和蔣是很要好的朋友?”

“算不上是朋友,就是盟友吧,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神族,在那裏,每個人都隻是為了利益而活的,為了利益,他們可以不計一切的去傷害別人,甚至是奪走別人的尊嚴和性命,而在哪個地方,蔣算是一個沒怎麼害過我的人了。”

蔣是個麵冷心熱的人,雖然有的時候他比我還要倔強,不過不管怎麼樣,就像我說的,起碼,在那麼些人力,蔣並沒有像他們那樣,隻把我當做是一枚棋子,是一把用來殺人的刀,還曾經幾次三番的救過我的命,這樣子就已經很足夠了。

“哎,鬼眼,佐吾也沒有怎麼害過你啊,你怎麼就那麼記恨他呀,切,不就是背叛了你一次麼,就那麼斤斤計較,女人啊,還真是難理解。”靈使在後麵有些不爽的絮絮叨叨的說道。

“是啊,我們女人是很難理解的了,所以,沒什麼事情,就不要過來招惹我們,既然招惹了,就不要這麼輕易的想要隨意離開,你們的背叛和傷害,我們會用一輩子去記住的。”我笑得格外的客氣的說道。

後來宇昊告訴我,我那時候的笑容,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詭異,讓他站在炎熱的夏夜裏,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當時聽到後不禁覺得很無語,我記得我當時真的很平靜的說著這番話的,一點都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誇張,我明明很友善的好不好。宇昊聽到我用友善這兩個字來形容放自己的時候,差點沒一個白眼直接翻了過去,我都擔心他的眼睛要出問題了。

“佐殤,那個,我不會也是那個不能被放過的之一吧。”宇昊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然我很想你在乎我,但是你要是永遠都不可能原諒我的話,那這樣子,我該怎麼辦啊。”

宇昊見我沒有理會他,便繼續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聽著,笑了笑,依舊沒有解答他的疑問,反正都誤會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個半個了,再說了,又是他自己之前說的,什麼哪怕我恨他也無所謂的,現在倒好了,這戰戰兢兢的是要鬧哪樣?人啊,果然還是貪心的生物啊。

“佐殤,要不這樣,我們商量一下,這次之後,我再也不做哪些混賬是了,你呢個不能給次機會啊。”宇昊打著商量的口吻說道。

“這個嘛,那可就得看你的表現了,現在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大問題先吧。”我故意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的說道。

宇昊一聽見我這麼說,原本就是苦瓜臉的臉色,現在就更加的差了,我忍住笑意,快步的向著不遠處的將軍府上走去。

“哎,佐殤,你等我一下,這樣子,我們在商量一下好不好啊,這不是還有的商量的嗎?”宇昊急急忙忙的追著我說道。

嗬,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就完全不講禮儀了,真的是,看來回去後,要好好的找人再教教他關於禮儀這方麵的事情了。

“參見皇帝陛下。”

我正走的急急的,卻不想前麵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一下子就把我嚇得差點沒直接抽出身邊掛著的短劍來。

“陛下,你可是一國之君啊,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走路,真是成何體統啊。”

“嗬,將軍大人是吧,你不過是一個臣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天子的不好?這也算是大不敬了吧,自古來君為臣綱,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該死的很啊。”

我一聽見這人說宇昊的不適,立馬就不爽的回擊了過去,我才不管他到底是真正的將軍大人,還是那個人假扮的,反正就是不能說與好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