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要承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我不要,我不要,這不是我應該去承受的,這不是我必須去承受的,不,這不是我的責任,不,我不要。
“滅世之子,想擺脫嗎?哈哈哈哈,不可能,你就在這一片黑暗裏,永遠的沉睡下去吧,你再也不會找到光明的,你再也無法逃脫你自己的命運了,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三界,你就是個怪物,怪物,你活該!”
不,不是的,我不是個怪物,不是的,這一切不關我的事,我不是個怪物,我不是滅世之子,這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到了最後,受傷害的卻依舊是我,為什麼到了最後,受盡折磨的人還是我。
“來,把力量給我吧,隻有擺脫了這股力量,你才能活下去,隻有擺脫了它,你才能變成一個正常人,滅世之子,這世間萬物都是這樣的,有舍才有得,你不舍得,自然就什麼都沒有,還會失去更多。”
“你是誰,你能讓我解脫?”
“把你擁有的力量給我,你就能解脫了,你的力量就是你悲慘命運的主導者,是這一切悲劇的源頭,你把它給我,我來承擔這一切,那麼你不就解脫了嗎?”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因為這股力量,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啊,如果真的能解脫,哪怕把這條命給你有又何妨呢?我不想生生世世輪回再世,都要遭此劫難,我更不想讓自己永遠的活在了詛咒裏,永遠的活在一片黑暗的沼澤裏。
“你想要的,盡管拿去,反正生與死,於我早已沒了意義。”我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體,躺在了一片黑暗裏,有些釋然的說道。
對啊,何必掙紮呢?反正不管怎麼掙紮到了最後,我還是一無所有,我最終還是沒能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反而失去了我僅剩的尊嚴和僅有的一點情感,嗬,變成今天這副不人不鬼,不仙不魔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佐殤,不可以放棄,你......你給我醒過來,站起來,佐殤,你給我站起來,你......”
耳邊傳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呼喊聲,是誰在呼喚這個名字,這是我的名字嗎?嗬,想來也不會是了,就我這樣子的人,還真是怎麼可能呢?
“佐殤,殤,殤兒,不,不要放棄,你不可以放棄你自己,哪怕所有人都放棄了你,你都不能放棄你自己......”
殤兒,殤兒,是了,我是殤,我是神族的審判官,嗬,我終於想起來了,可我真的不想想起來,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呢,我根本就不想想起來,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經想要放棄了,為什麼還要我想起來。
不能放棄?佐吾,這是你的話吧,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放棄,我都已經變成這樣子了,我都已經獲得夠累的了,我為什麼還不能放棄,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是過的太累了,這樣的生活,我實在是過得太沒有意思了。
看不到任何一點的希望,找不到一絲一毫對於未來的出路,前途一片黑暗,根本就不知道路在何方。
曾經,我是神族的殺手營的一名殺手,我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殺戮,就是為了鏟除掉阻礙神族稱王的生靈。那時候的我,雖然不認同神族的作風,可是我別無選擇,畢竟我也不知道我不認同的理由是什麼。
我生是神族的生靈,死也隻能是神族的鬼魂,我除了聽從神族的安排,我仿佛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盡管在這條路上,滿滿的都是血腥,在這條路上,我根本就沒有可以回轉的餘地,可是我還是走在了這條路上。
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生存就是這麼殘酷的事情,弱肉強食,就是這麼簡單。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下一個對手是誰,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能知道的僅僅就是,我隻能走下去。
這麼行屍走肉的活著,雖然這樣子真的累,可我還是能活下來的,最起碼,我的生活是有保障的,我起碼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不算是我的家,可起碼,那裏有我的房子,有勉強算是朋友的蔣,最起碼,那裏是我認識的地方,是我熟知的領域。
然而,在我遇上佐吾之後,這原本少的可憐的一切,卻竟然再次變成了空無,我連這麼一點兒的擁有,也沒有了。
我以為他會是我的家,我以為這裏會是我新的開始,我以為,遇見他便是下一個命運的開啟,我以為......
我以為,嗬,多麼可笑,這一切都是我以為,我以為換個環境,我就能得到蛻變了,其實不是的,換了個環境,我就是一個新手,我更是什麼都不懂,我更容易被人坑害,隻是從前的我沒有想明白罷了。
我根本就不了解佐吾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哪裏出現,我所有的證據都不過是我的猜測,都不過是我的推理,可事實卻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我將他帶去了神族的審判官的禁地,我把他保護在那個地方,甚至為了他,我甘願成為神魔兩族紛爭的棋子,我搜想要的,不過是,他能記住我,他能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有那麼一絲的在乎我。
不過事實很明顯,我還是太貪心了,如果不是這麼貪心,我怎麼會失去所有的一切呢?就如剛剛那個陰暗裏的聲音說的一樣,這就是我的罪孽,這就是我的代價,我叛族的代價,我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的代價。
“佐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沒做過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我......我傷害你,也是我一時無奈的選擇,我......”
“佐吾,你給我閉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更不需要你現在的惺惺作態,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做些什麼,不需要你管!”
“佐殤,我,我不是想要傷害你的,回來好不好,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也可以讓你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佐殤,我們已經,已經擺脫了神魔兩族了,為啥呢麼這個時候你才要來放棄?”
擺脫神魔兩族,嗬,他還說的真是輕巧,我們什麼時候擺脫神魔兩族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擺脫過,甚至可以說我們是陷得越來越深了。
佐吾,你怎麼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會相遇,為什麼你會遇見還未是審判官的我。我們本來就是生生世世的死敵,我們本來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存在,你怎麼就沒想過,我們為什麼會提前相遇了嗎?
佐吾,這不是命運,這也不是詛咒,從一開始,我們所謂的神魔兩組對立,就不是什麼千古有來的傳說,或者是什麼詛咒的起源,這一切都不過是人為的安排罷了。
而現在,能解開這個怪圈的方法已經消失了,在準確點來說,是根本沒有過這個方法,因為不管怎樣,隻要是為了利益,隻要是為了那些不知名的財富和強權,總有人會甘願冒這個風險,總有人會去這麼做,佐吾,你和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麵對這一切,你的選擇就是放棄嗎?佐殤,你這個懦夫!”
“是,你不是懦夫,你很勇敢,那你有辦法嗎?佐吾,不要那麼天真好嗎?我們已經不是孩子了,雖然我的形體還是個孩子,然而這顆心早就不再如同孩子般單純善良了,我,已經毒入五髒六腑,無可救藥了。”
你就是我的毒,佐吾,你就是我的情,你就是我的傷之所在,佐吾,我多想,你能真的成為我的家,成為我的思念所在,成為我的牽連所在,佐吾,可是你卻成為了我,一切悲劇的起源。
“佐殤,我們從頭再來,可以嗎?”
不可以了,我不想重頭再來了,我不想再被你騙了,我再也不想相信任何人了,我,不想要再受傷了,這一切已經沒有了意義了。
生存原本就是為了活命,隻要能活下來,這一切便有了意義,可是現在,我連活下來都快要做不到了,心疼的不成樣子,再這麼下去,我會不會變成曆史上第一個,因心疼而死去的神族審判官。
“滅世之子,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別磨磨唧唧的,想要解脫,便放棄一切,想要活下去,便斬斷情緣,滅世之子,你的身上早就注定了背負一切,你的生命裏早就注定了不安穩,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再抗拒和掙紮?”
“不,不是的,佐殤,不,不要,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曾經說過了,如果放棄就意味著曾經做下的一切都沒有了,曾經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佐殤,你真的甘心嗎?”
我是不甘心,可我為了這不甘心的欲望,卻付出了更多,你覺得我還能怎麼樣?我是不想要放棄啊,我都努力這麼久了,我是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樣,命運我無法改變也無法逆轉,我什麼都做不到,就這麼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
“佐殤,你的意義就是你自己,你自己想一下,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你到底需要的是什麼,你到底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到底是什麼,佐殤,回答我!”
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是什麼?我一直以來想要的是什麼?我好像不知道了......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一份思念,我想要的是一份沒有雜質的感情,我想要的是一個家,一個可以讓我感到溫暖的地方。
然而,我找了這麼多年,我卻依舊沒有找到,我尋尋覓覓這麼多年,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可是,我真的就要這麼放棄了嗎,我真的就要就此低頭了嗎,我真的就甘心了嗎?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滅世之子,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那我也無話可說,你的罪孽隻會生生世世的跟著你,哪怕你輪回再世都不會離開你,你也丟不掉他們,你失去的是生生世世的自由,你失去的是你生生世世的情感,你生生世世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樣子,你樂意?”
我,不可以,我當然不想要變成這樣,可是我又該如何選擇呢?我有點迷茫的睜開了眼睛,所見之處仍然是一片黑暗,我到底是想要怎麼樣,我到底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做正確的,誰能告訴我,這個未知的答案。
“佐殤,沒有任何事情是完美的,沒有任何事情是有最準確的答案的,你能做到的就是隨機應變,你能做到的,就是用你最大的努力去改變著一切,去決定這一切,沒有完美,也沒有最正確,人生不是一道題目,不是用對錯就能劃分出來的。”
是啊,何必追求完美,何必追求最準確無比的事情,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根本就沒有絕對,有的永遠隻是相對的罷了,有的隻是一個有一個不斷地選擇罷了,嗬,這麼簡單的到底,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滅世之子,你,你想幹什麼?”
一聲慌張的斷喝聲從不遠處響起,我想我能知道那到底是誰了,隻怕隻有他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費心了。
設下這麼個局,讓我踩進去,不過,我不再害怕了,正是因為害怕,正是因為抗拒,我才找不到出路。
“滅世之子,你會被詛咒的,你......”
“我早就被詛咒了,我早就是個活在了罪孽和詛咒裏的人了,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覺得的,可現在,不再是了,我是有選擇的,我是可以有選擇的,這個選擇,便是,我來滅世,何必讓世來滅我?”
我兩手撐在地上,艱難的轉過身來,頂著頭頂上不斷增強的壓力,使勁的站了起來。
“滅世之子,你......”
“何必這麼叫我,你可以直接叫我,神族的審判官的,我親愛的神族陛下。”
話音剛落,周遭的黑暗突然的遁去,然後在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哀鳴,我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沒能適應這樣子的強光。
“佐殤,你,你終於醒了。”
身體突然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啊,是佐吾啊,嗬,溫暖的懷抱嗎?真的是,這個人是我的劫也是我的緣啊,明明是那樣子的痛苦,明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明明傷的我最深的,還是他,可我還是隻在意這麼個人,也是認栽了。
“佐吾,我再相信你一次,這一次,你要是再背叛我,那麼生生世世,我將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閉著眼睛,伸出雙手回抱住了他。
佐吾聽著我這番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笑了笑,沒有再去解釋些什麼,有些事情不必解釋,有些話說一次便夠了,佐吾,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隨便玩弄我這顆心了。
“殤,你沒事了吧,剛剛真的是嚇死我們了,怎麼樣,感覺還行吧?”蔣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
“難得你會關心人啊,蔣,我這算不算是最優待遇呀。”
我笑得開心的,循著聲音,想著蔣的那個方向道。
“殤,你不道德。”
蔣輕笑著說道。
嗬,這生活還是不錯的不是嗎?我還有我自己的朋友,有一個不全算愛人的愛人,畢竟隻是我愛他,而不是他愛我,所以,在我這算是半個戀人吧。
“審判官,殤,我不會讓你逃走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那裏不甘心的說道。
我勉強的睜開了眼睛,麵看到四周的黑煙已經不再是剛剛那樣,呈現包圍狀的圍繞著我們了,反而是慢慢彙聚成一團。
“殤,這是怎麼回事?這,這不會是,我們的王吧?”
“蔣,這是神族的王,不是我們的王,我們已經是自由的了,我們不需要再給任何人賣命,我們就是我們,僅此而已。”
我淡淡的糾正著蔣的話道。
蔣聽到後,臉上略有一絲驚訝,不過慢慢的,也就沒再說什麼,是啊,我們已經不屬於這裏了,外麵的世界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有可能是危機四伏的,有可能是比現在還要艱難百倍的,可那又怎麼樣呢,不過就是拚一把而已。
眼前,隻見不遠處的那團黑乎乎的毒煙,仿佛真的慢慢的彙聚成了一個巨型的人形,我看著不禁覺得越發的惡心了。
真是沒想到,神族的陛下,竟然還會去修煉這種禁術,隻是,這禁術是屬於魔族的,這又該怎麼破呢?
“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佐吾突然出聲道。
“你想幹什麼?這是禁術,也是你們魔族的黑暗之術,雖然你是魔族的生靈,但是不代表你也會解這禁術吧。不要到時候一個沒留神,就死在了這裏,死的這麼冤,也太沒有麵子了。”蔣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同意地說道。
“你也知道這是魔族的禁術,如果我這個魔族的滅世之子都解不開,那你們就更加解不開了,如果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到時候,死的難堪的就是你了。”佐吾不滿的懟過去道。
嘖,真是的,這兩人怎麼一見麵就吵架,一說話就不對頭,這都什麼時候了,真的是兩個孩子,我怎麼覺得我是帶著兩個孩子?
“行了,你們兩不要再吵了,佐吾,你去,長劍給你,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趕緊跑。”我打斷了蔣和佐吾這種沒有營養的吵架說道。
真是的,剛剛我昏迷的時候,他們兩是怎麼過來的,不會是直接打起來了吧,嘖,這以後,還是不要老碰麵了。
“殤,你這一臉陰謀的樣子是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是喜歡男的。”蔣故意在那裏一臉誇張的說道。
我看著她那一副裝的慘兮兮又誇張無比的樣子,心下不禁覺得好笑,這個人還真是長不大,不知道以後有誰能收了她。
想著,不知怎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張賤賤的笑臉,對了,靈使,嘖,我看他們很搭啊。
“殤,你那副到底什麼表情?不要這麼賊兮兮的看著我,我都感覺後背要起風了,你到底想幹嘛?”
“蔣,我沒想幹嘛,我就是覺得嘛,要是有個人能收了你,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佐殤,我不要小妾,我隻要你!”佐吾在那裏邊對付著那團黑煙,邊不忘回頭過來說道。
蔣一聽頓時就樂了,在那笑的是一幅都快要笑翻了過去的神情,我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們,真的是,沒有最坑的隊友,隻有更坑的隊友。
“蔣,以後你就知道,哼。”
我氣得牙癢癢的說道。
“殤,可惜了,我可是個無情的生靈,我不愛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我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不要被人家吃幹抹淨了,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蔣一臉得意的說道。
佐吾,一會兒你就死定了,害我被蔣笑話,你這個混賬!
正在跟使用了禁術的神族的陛下在惡戰的佐吾,不禁覺得背後一寒,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做錯了什麼?
“佐吾,打他下盤,別分心了。”
我抬頭看了看形勢說道。
佐吾一聽便按照我的吩咐,直接舉劍刺向了那團黑煙的下方,卻不料一劍刺進去卻像刺向空無一樣,壓根兒就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殤,這有點不對勁。”
“嗯,看來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陛下,可不隻是暗中練了魔族黑暗禁術那麼簡單了,隻怕是,他練得已經是走火入魔了。”我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跟蔣說道。
“你給佐吾的那把劍,可是染滿了你的鮮血的,還有那些無辜的神族的暗衛的鮮血的,可即便是這樣,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陛下,還是沒有收到一丁點的影響,隻怕這一招對他已經沒有用了,你......”
“蔣,把你的短刃給我。”我突然出聲打斷蔣的話道。
蔣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不過還是把腰間的短刃遞給了我。
“殤,你想幹什麼?你現在的傷勢可不允許你再上去跟那位陛下血拚一把的,這樣子,你不僅會害死佐吾,對整件事情也毫無作用,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這麼艱難才走到這一步,我們犯不著為了這個人而丟掉我們自己的命。”
“蔣,你都說了,我們這麼艱難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從以前的殺手,到後來的神族審判官,再到現在,三界不容的怪物,但是我們拿到了我們想要的自由,所以,哪怕付出再重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因為我答應過我自己,我會從這裏活著離開的。”
我笑了笑,耍了耍手中的短刃,稍微適應了一下,感覺差不多了,便右手拿著這把短刃在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劃開了左手上的大動脈。
“殤,你......殤,你幹什麼!你瘋了,這麼大條傷痕,你是不是不把你自己的命當命,殤,我說了,我們犯不著在這裏,為這麼個人搭上自己的命,我們可以跑得掉的,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已經很重了。”
蔣又氣又急的說道。
我看著蔣那跳腳炸毛的樣子,心下不禁覺得好笑,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傷到底還有多重,我怎麼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允許我這樣子的劃傷自己,隻是,如果不是這麼做,我們今天誰也不可能走出這裏。
“殤,我也是神族的生靈,我的血也是可以用的,為什麼你就非要用你自己的血,你......你這是信不過我嗎......”
蔣說著說著,就有些傷心的說道。
“蔣,你在胡說些什麼!蔣,這是神族的陛下,不是我們以往對付的敵人,他的招數和能力都在我們之上,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還磨磨蹭蹭的,蔣,我們今天就要掛在這裏了。何況,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團黑煙是有明確的方向的,也就是說他是有自我意識的。”
我看著蔣受傷的眼神,還有他那受傷的語氣,讓我忍不住立馬出聲打斷道。
蔣在聽到我的答案之後,雖然還是心有不忿,但最終也隻是淼淼嘴,還是沒說些什麼。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同意了我的想法和現在即將實施的計劃。
“蔣,趕緊守好附近,等到我和佐吾把這團真正的怪物解決了之後,我們就去找你,所以說,現在不是我們在這裏爭論誰去誰留下的問題的時候。更何況,你這邊的情形也不比我們那邊好啊。”
我指著不遠處逼過來的神族的新的一批暗衛,還有不少神族的當權者,嘖,這回真的是麻煩了,我們拖得時間太長了,害得現在都被那些人發現我們的行蹤了,這次真的是要大鬧神族了。
“殤,各自作戰,各自小心,還是那一句,活著回來。”蔣轉身拿過身邊的一把扔在了地上的長劍說道。
“好,蔣,這次我們就當成是像以前那樣,我們攜手合作的一次項目。”
“嗬,殤,你到說得好,以前我們完成任務可是有報酬的,這回的報酬又是什麼啊,還有啊,這回的報酬我找誰要去?殤,我們是不是太虧了?”蔣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真是的,這個管家婆,都到這種時候了,怎麼還想著這些事情,真的讓我說他什麼好。
“蔣,這次的報酬就是我們的自由,這次的報酬就是我們自己給自己的。”我迎風而立,背對著蔣說道。
自由嗎?蔣聽著我這番話,不禁有些愣神,是啊,自由呢,雖然說這麼叛離神族,我們所遇到的追殺和脅迫不會比以前少,相反,甚至比起以前還要多的多,不過又怎麼樣呢,不過就是人活一遭罷了。
“殤,別輸給我了。”
“蔣,你好意思說我?這麼久以來,有哪一次的任務,是我輸給你的,蔣,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也不要小看我了。”
我笑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向了佐吾那邊。
至於蔣這一邊,四周不斷有士兵圍上來,有長槍短劍的,更有不遠處的弩弓,這戰場也是夠吃力的了。
不過我相信蔣的能力,就像以前那樣,我們每次出的任務都是及其有風險的,我們每次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的,可每次我們都活下來了,既然這樣,這一次我們也一定可以的。
或許別人會覺得我們這種行為很是冒險,畢竟是把自己的背部交給了別人,還是一個和自己有著利益關係的人,並不全是情誼的人呢,這樣做或許在他們看來的確冒險,不過對於我和蔣而言,卻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佐吾,向後退,用劍擋住他的攻勢。”
我衝了上前去,然後立馬伸出長劍,替已經狼狽不堪的佐吾擋掉了其中一股黑煙。
“佐吾,你怎麼樣?”
他剛剛被我一推,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我明明沒用什麼力氣的,他怎麼就那麼容易摔倒了,不是有什麼傷是我沒看到的吧。於是,我便緊張的問了一句。
“我,呼,我沒事,就是這個太難纏了,我完全找不到破解處,不管我打哪,他根本就不會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反倒是我,沒幾下就被他傷到了,嗬,還真是不公平,再這麼下去,估計,不用再過多長時間,我就要被打殘了。”
“嗯,我一開始以為他修煉的是魔族的禁術,所以以為身為魔族的滅世之子的你可能會更容易對付他,不過現在看情況來講,事情隻怕沒那麼簡單,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高高在上的陛下,隻怕還不止偸練禁術那麼簡單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佐吾有些不解的問道,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前。
我一見他走過來,便趕緊側了側身體,以免讓他看到我左手邊垂下來的,血跡斑斑的左手。
“額,殤,你是剛剛又受傷了嗎?怎麼有股那麼重的血腥味從你身上傳來?”
佐吾一手執著長劍,一手拍了拍衣服,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眼前不遠處的那股黑煙問我道。
嗬,我能告訴你,我是剛剛又把自己的手給劃傷了嗎?我估計這麼說,你會不會把我給宰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是的確不容許我們多講了,因為剛剛受了佐吾一劍的那團黑煙,又開始逼近我們了。
“殤,你過來到底是幹什麼?你不是傷剛剛好嗎?你......啊,你的手!”
佐吾看見我那血淋淋的左手,嚇得眼睛都睜大了,我來不及找時間跟他解釋了,一把將染血的左手伸向那團黑煙的中心,果然,意料之中的,我的手周圍的黑煙立馬就不再攻擊佐吾,都一個勁的往我這邊來。
那些黑煙不斷地吞噬著我的血液,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嗤噬我的血肉了,我疼的不行,死死的咬住了牙關,才讓自己不至於慘叫出聲。
“佐殤,你在幹什麼!把手拿出來,你再這麼繼續下去,你會沒命的!佐殤,聽到沒有,把手拿出來,你是不是想把你的手廢了。”佐吾緊張的大喊道。
我虛弱的回頭向他搖了一下,示意他不必驚慌,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要直接跟他說的,不過失血過多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點別的了。
我不斷在這團黑煙的四周搜尋著,卻還是找不到我想要找到的核心,嘖,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沒命的,手上的傷已經很重了,這些怨靈都快要把我的骨肉給吞噬幹淨了,有些部位都已經看到森森白骨了。
“佐殤,你......”
佐吾剛想衝上前來拉開我,卻見我突然地像是抓住了些什麼似的,然後整個人便往後倒。於是原本想要勸說的話語,就在此刻變成了緊張,他慌張的抱緊了我倒下去的身體,接著便想要遠離這裏。
“殤,你,你這個叛徒,你,你把我的心還給我,你.......啊!”
那團黑煙突然傳來一聲大叫,然後便徹底的消失了,空氣中徒留下來的便是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那種讓人窒息的陰鬱感。
“佐吾......扶我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努力的睜大著眼睛,不讓自己徹底的昏迷睡了過去,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真的睡著了,隻怕我就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了。
“佐殤,佐殤,你在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佐殤,別睡,別睡,你剛剛不是說了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的嘛?佐殤,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了給我機會的,你一定要兌現,佐殤,不要睡......”
佐吾不斷地在我的耳邊斷斷續續的說著,嘖,還真的不愧是一個話癆。話怎麼就那麼多呢,不過雖然表麵上是一臉嫌棄的我,心底還是感動的,終於有個人這麼在意我呢,真是好。
“我,我沒事,就是剛剛有點頭暈,你不要再晃我了,你繼續這麼晃下去,我不死,都要被你晃暈了。”
“佐殤,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可是好心不讓你睡著的說......”
佐吾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抬起了另外一隻沒有染血的手,摸著他一邊的側臉,癡癡地笑著。
“佐,佐殤,你沒事吧,你.......”
“喂,你們兩,不要在那裏調情了,我這邊都快要掛掉了。”蔣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大聲地叫嚷著。
真是的,煞風景的蔣啊,不過現在的確也不是時候,還是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掉先吧。
“佐殤,你在這休息一下吧,我過去幫蔣。”
佐吾有點擔心的看著我那血跡斑斑,垂在了一旁,幾乎動不了的左手說道。
“我沒事,我們快過去蔣那邊吧,不然要是一會兒再來多些敵人,估計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死撐著從佐吾的懷裏坐了起來,然後勉強的靠著佐吾的力氣站了起來。
“佐殤,你左手死死捏著的是什麼?”
佐吾緊緊地盯著我手裏握緊了的東西問道。
“這?這可是我們接下來活命的資本了......咳咳......”
我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雖然我已經盡力的把我的聲音壓下去了,可是很顯然,站在我身旁,一直留意著我的佐吾還是聽到了。
“殤兒,怎麼了?是不是剛剛又傷到了哪裏了?你先別動了,你的手都快廢掉了,你先在這邊,我能應付得來,我......哎,佐殤,你給我站住!”
我都懶得搭理他,跟個老媽子似的,煩都煩死了,現在這麼個緊張的時候,他還在那裏叨叨嘮嘮個沒完。
我甩開他的手,直接走向了蔣,佐吾一見我衣服豁出去的樣子,便也不敢再說我些什麼了,趕緊跑上前來,一把扶住我,趕緊向蔣那個方向走去。
“殤,快過來搭把手,我快支持不住了,我......我的那個天,你這是幹什麼?你的手,殤,你都做了什麼!”蔣原本還是抱怨的口氣的,一看到我的傷,便目瞪口呆的大聲嚷嚷道。
“蔣,你能不要這麼大聲嚷嚷嗎?剛剛我就被佐吾嚷嚷的耳朵都差點聾掉了,你們兩能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我沒好氣的一把砍下左手邊攻過來的士兵的首級。
“殤,什麼?我們大驚小叫,你確定是我們再誇張的大驚小叫嗎?你的眼睛沒問題吧?你都沒看到你的手所受的傷嗎?你看看,都已經重傷成這個樣子了,都已經深可見骨了,你還在那裏完全不顧她的傷勢,直接過來嗎?還說我們大驚小叫,是你自己太隨便了好嗎?”
蔣急得在那裏大聲的叫喊著,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禁覺得,真是的,以前也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怎麼就沒見她那麼緊張呢?
“殤,我跟你說,你別說以前,以前是受傷,可是沒有一次你傷成這樣的好不好,而且哪怕是重傷,我們也有神族的人給我們治療的,哪裏像我們現在這樣,壓根兒就沒有醫療部隊跟在我們身後好嗎?你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告訴你,我可不給你收屍。”
蔣一邊拿劍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敵人,一邊回過頭來生氣的罵道。
我無奈的看著怒火中燒的蔣和佐吾,內心裏的無奈是更加的重了,這兩個人真的是,合作無間啊。
“佐殤,閃開!”佐吾一把抱緊了我的腰,然後將我整個人原地抱起,一個旋身便躲開了不遠處射來的一把利箭。
“嘖,殤,快想想辦法,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支撐不住了,嘶,啊,你這個混蛋,敢劃傷我的臉,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蔣一把捂住臉上的那條細小的傷痕,然後揮舞著他手上的長劍便衝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佐吾,蔣,你們先退後,我......額,好吧,不要這麼盯著我可以嗎?那這樣好了,你們來,你們來好了,這是我剛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奪來的怨靈的靈心,本來怨靈是屬於魔族的東西的,所以,原本隻需要佐吾使用魔族的禁術就可以的,但是......”
“但是,由於現在這些怨靈被我們敬愛的神族的陛下給用秘術侵蝕了,所以現在要是想要使用它們,或者是讓他們唯命是從,唯一的辦法就是,神魔兩族聯手是吧,而現在,神族的就隻剩下我和你了,所以要麼就是你上,要麼就是我衝。”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多半也是我留下,蔣上了,隻是......
“殤,收起你那一套話,別說什麼這原本是你的事,不應該犧牲掉我,呸,什麼叫犧牲掉我,我還真是回咒我自己的.....行了行了,別再多說了,再說下去,估計我都要先於你,直接死在你的麵前了。”
“蔣,得了得了,你都對可以了吧,你行你牛你來,不過,你不帶這麼咒自己的,來,拿著,小心點,我好不容易才用血肉封印住它的,別一不小心解開了封印,讓那些怨靈跑了出來,那麼到時候我們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說實話,我其實真的很想笑的,隻是我全身的肌肉都疼的不行,哪怕是一點點的挪動,我都能疼的冒出汗來。
“佐殤,你還好吧?你,你怎麼了?怎麼滿臉都是冷汗?你......佐殤!”
我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眼前是佐吾緊張的眼神,還有耳邊傳來的佐吾著急和害怕的聲音。
抱歉了,佐吾,我是真的支撐不下去了,這失血還不是最主要的事情,主要就是我左手上的傷口,不斷的傳來陣陣的刺痛,那種疼痛仿佛讓我的神經都要疼起來了,右手上一直疼到上腦,然後又從腦袋蔓延下去。
“佐殤,不要睡,不要睡,佐殤,醒過來,不要,你不要睡......”
“喂,別喊了,殤隻是暈過去而已,我們再不快一點,她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佐吾的話。
真是的,蔣,你這麼詛咒我,你小心我醒過來之後,一巴掌呼到你的臉上。
“蔣,把那個封印解開吧。”
“什麼?佐吾,你要解開這個封印?你解開這個封印的話,我們全部人都要死在這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殤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怨靈給封印的,你現在解開它,這一切的努力不就白做了嗎?”蔣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佐吾並不搭理她,隻是目光堅定的看著我剛剛遞給蔣的東西,蔣握著那個東西,腦海裏不禁有點天人交戰了。
“蔣,把它給我吧,我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處理嗎?”
蔣看著氣場全開的佐吾,心下不禁有些吃驚,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佐吾不過就是個魔族的怪物,隻是一個隻會利用別人幫自己做事,隻會玩弄人心的歹毒心腸的人罷了,然而此刻的佐吾,卻讓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佐吾,我希望殤真的沒有看錯你。”蔣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佐吾,一臉珍重的說道。
佐吾拿過手中的東西,聽著蔣的話,輕輕一笑,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殤,我答應過你的,從此以後的血雨腥風,我都會幫你擋掉的,我再也不要站在原地,看著你不斷地往前衝,不管是陷阱,還是陰謀,你都是一副好像不怕疼不會哭的樣子,但實際上我知道的,你怕,你是真的怕,隻是你從來不說罷了。
“蔣,開啟你們神族的解封陣法,我們就在這裏,滅掉這一群的廢物。”
“魔族的怪物,你快束手就擒,不然等著你的就是比死亡更難受的封印,還有你,蔣,你原本是神族的殺手,是下一任的神族審判官,你現在竟然幫著外族人,還是我們神族的死對頭,甚至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都不嫌髒!”
帶領著那群神族暗衛的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當權者,躲在那群暗衛的身後,大聲嚷嚷的說道。
蔣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嗬,殤說的沒錯,你們這幫神族的當權者,才是這世間最惡心的東西。
在這幫人的心裏,沒有感情,沒有對錯,沒有生死,有的隻是利益,有的隻是那些名利的東西,甚至,在這些人的眼裏,有的隻怕隻有他們自己吧,隻要傷害了他們的利益,隻要危及到他們的地位,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毀滅掉你,毀滅掉一切。
“他肮髒?嗬,神族啊,神族,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給你們賣命的?”
“你是我們神族製造出來的,沒有我們神族,你和殤什麼都不是,沒有我們,根本就沒有現在的你們,你說,你們難道就不應該為我們神族賣命嗎?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你有什麼資本在這裏跟我們叫囂?”
那個滿頭白發的老爺爺在那裏高聲的大罵著,仿佛蔣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似的,而他又是多有道理似的。
那些神族的暗衛在聽到這番話後,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問題,反而一致的用一種厭惡至極的目光看著蔣,看著昏迷中的我,還有在一旁蓄勢待發的佐吾。
“你們自詡高貴,可你們做下的事情,確實讓人倒進胃口,這樣子的你們憑什麼說我們肮髒?你們之所以能這麼高貴的坐在上位,那是因為我們用自己的命幫你們換來的,是我們在戰場上不斷的廝殺,才讓你們過上這麼安逸的日子的,可現在,你竟然這麼說我們......”
“你們生來就注定了是殺手,你們生來就是給我們神族賣命的,這是你們的命運,是你們的要償還的罪孽,你們不去好好做好這一切,現在竟然還來埋怨神族對你們的不公平,你們不覺得你們要求的太過分了嗎?”
那個老爺子繼續不屑的說道。
我們要求過分嗎?我們隻是想要一份尊重,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份理解,難道這就是過分了?我們的確是你們神族製造出來的,沒有你們神族,就沒有我們的存在,隻是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們這一輩子就隻能做你們的傀儡了嗎?
難道就因為你們神族給了我們生命,給了我們存在的資本,我們就再也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我們就隻能生生世世為你們神族賣命了嗎?
何況,我們也不是不給你們賣命,從小到大,我們替你們神族做了多少事情,為了你們的那些所謂的光榮任務,我們犧牲掉多少的兄弟姐妹,犧牲掉了多少的同伴好友,可最後,我們得到的是什麼?
得到的就是你們神族給我們的汙蔑,得到的就是你們神族對我們的責罵,我們不求讚揚,隻是想求一方的安寧,隻是想求得一聲的認可,可最後,在你們的眼裏,我們不過就是你們手裏殺人越貨的屠刀罷了,我們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得到。
“我們的要求很過分嗎?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你們對我們的理解罷了,我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一時的安穩罷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蔣有些絕望的看著對麵的那個跟她大聲嚷嚷著的老爺子。
“自由?蔣,你想要自由?你們是神族的生靈,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自由?神族沒給你們吃穿住行嗎?神族沒有給你們一個可以休息的房屋嗎?這樣子怎麼就叫做沒有自由了,這樣子怎麼就叫做虧待你們了,蔣,不要再在這裏辯駁了,你說的都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自由,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們好,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所謂的沒有虧待,這就是公平與正義,嗬,你們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講,從今日起,我,蔣將與你們神族再無任何瓜葛,我就是叛離你們神族,就是要離開這裏,我寧願成為一個無魂無魄,無名無姓的幽靈,我也不想要在待在一個這麼讓我覺得惡心的地方,你們覺得我惡心,我覺得你們也不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