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佩兒

“魔尊大人,那個帶回來的囚犯一直在不斷的掙紮,還吵著要見尊夫人,屬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就暫時敲暈了他,現在過來請示魔君,接下來該怎麼做?”

“直接扔進地牢裏,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把他放出來,聽到沒有?”

“佐吾,你想幹什麼?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他的!怎麼堂堂魔君大人,現在是想要毀約不成?”我立馬警惕地轉過身來,瞪著佐吾說道。

佐吾聽到我這麼一說,有些不滿的看著我,卻還是沒說些什麼,隻是揮揮手讓下屬下去了。

“等一下,你不能這麼做,佐吾,他隻是一個凡人,他受不住那樣子的刑罰的,你就讓他就這麼呆著不行嗎?他不會幹些什麼,他也做不了些什麼,你不用這樣子去防備他!”

“嗬,佐殤,我到底是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說你智商不夠比較正確?就宇昊那樣子的老狐狸,也就隻有你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甚至覺得他是一個孩子,可是,佐殤,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這麼些年,他是怎麼在那危險重重的皇宮裏活下來的?”

佐吾的質問我沒有辦法給出答案,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是壞人,他對於權威的迷戀,在一開始,我也以為是跟一般的帝王是一樣的,跟神族的王,魔族的君主,還有人界的統治者,是一樣的。

可是後來,當我真正去了解宇昊的時候,我就發現,其實,宇昊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他迷戀權威,就像我迷戀能力是一樣的,沒有這些權位的紛爭,他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正是因為他想要活下去,他才會有存在的價值,一個人,一個生靈,隻有自身具備價值,這樣子才會有能活命的空間,不然等待他的隻會是死亡,和被徹底的舍棄。

“佐吾,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比你要清楚得多,宇昊是迷戀權位,可那不是因為他想要統治一切,不是想要濫殺無辜,他想要做的是保護自己而已,就像我一樣,我們都不過時想要活命罷了。”

佐吾根本就不會明白,這樣子的我們其實很可悲,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沒有了選擇,我們隻能按照既定的標準走下去,當然,佐吾本來就是滅世之子,也就是被命運詛咒的,所以她在某一個方麵,某種程度上來講,的確是跟我們是一類的人。

可是,現在的他,現在的佐吾,卻也已經跟我們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擺脫了他自己的命運,她自由了,所以她能高高在上的跟我們在這裏說話,甚至準確點來講,是對我們的訓斥,她自由了,我們卻依舊在掙紮。

在他苦苦掙紮的時候,我們依舊在掙紮,在她已經脫離了苦海之後,我們卻還是在苦苦掙紮,到底是我們太弱了,還是這命運太可笑了。

“佐吾,你曾經也是一個被命運折磨的人,可是現在,你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你已經可以脫離苦海了,所以你在這裏這樣子的笑話我們,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每個人拚命地活著,都是為了自己,不想自己白白的活過這一遭,佐吾,你為什麼要剝奪別人這樣子的願望?”

隻不過是想要活下去,哪怕是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們也願意,因為我們嚐試過那種沒有了希望,沒有了自由的日子,我們隻是想要能在最後的最後,哪怕是那樣子的微弱的可能,我們也不想要去放棄,因為已經努力了這麼久了。

“佐殤,宇昊這個人並沒有那麼簡單,你現在讓他活著,那麼他日死的就是你了。”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佐吾,你沒有資格去插手幹預別人的命運,佐吾,你是魔也好,還是高高在上的神也好,你也不應該這樣隨意的擺布別人的命運,是,你現在是有權有勢,我們這樣子的螻蟻是沒有說話的權利,可是別忘記了,你也曾經是螻蟻。”

你也曾經經曆過這樣子的悲痛,為什麼現在的你卻不能去理解我們,反而是把我們閉上了絕路?佐吾,我不欠你什麼,我也不想去計較你欠我的一切,可為什麼,現在,你卻怎麼都不肯放過我呢?

“佐殤,你所謂的認命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沒有認同過,隻要我不放手,這一切就不會結束,佐殤,你知道的,我是個執著到甚至有些變態的人,你要是不想看見那個人死在你的麵前,你最好就不要觸碰我的逆鱗。”

佐吾最後扔下這麼一句話,就氣衝衝的走了出去。我看著他急急離開的背影,我知道,他不會傷害宇昊,但是隻怕以後,我都不會有什麼安寧的日子過了。

“夫人,其實魔尊大人時很在乎您的,如果您能不要這樣子去頂撞他,我想,你們會相處的很好地。”

我抬頭一看,經原來是剛剛過來通報的侍衛,真奇怪,他不是應該早就走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了想問道。

“回夫人的話,屬下叫暗影,是跟在魔尊大人身邊的一名暗衛。”

“暗影?嗬,這名字不錯,還挺符合佐吾的風格的,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下去忙吧,我這裏不需要人,我想要休息一下了,對了,最好不要讓別人靠近我的房間,我起床氣比較大,誰要是吵醒了我,我可不敢保證,她的腦袋還能不能安然的躺在她的脖子上麵了。”

說完,我也懶得理會暗影的反應,翻過身去,拉過被子,就睡下了。

暗影被我嚇了一跳,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最後變什麼都不敢說的,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看著上麵的天花板,腦海裏麵想的都是最近的事情,如果說,當年事佐吾拚盡一切才將我的魂魄挽救回來的,那麼到底又是為什麼,當初飛呀把我逼到那種地步呢?

哎,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當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到底宇昊被關在哪裏了,還有蔣,蔣到底在哪,當年我的突然離開,他到底有沒有出什麼事,現在優勢在哪呢?哎,個我真的應該問清楚的,現在好了,又隻能一個人在這裏瞎猜了。

“暗影,你眼睛是瞎了嗎?竟然敢阻攔本姑娘,我看你是活膩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魔尊大人砍了你?”

我正想著事情,頭痛的要命,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一下子,我的腦門就更加的疼痛了。

“魔尊大人吩咐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靠近夫人的房間,所以,還請李姑娘現行回去吧。”

“哼,暗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李佩兒,你現在這樣子對我,你小心你的腦袋現在就搬家!”

嗬,你要是進去,把夫人給吵醒了,隻怕到時候,就不是腦袋搬家這麼簡單了。暗影邊想著,邊還是堅定地站在了門口,不管李佩兒怎麼鬧事兒,他就是不肯挪開一步。

嗬,還真是個好護衛,看來佐吾沒有找錯人,真的確是個可塑之才,既然這樣,那幾不要被浪費了,這樣子的人才可是世間少有的,畢竟背叛,利用,舍棄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願意忠心於你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暗影,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我都睡不著了。”我故意有些怒意的說道。

“回夫人的話,是李姑娘來了,正想要拜見夫人,不過......”

“暗影,你說什麼呢你?誰要拜見他了?現在他不過就是魔尊大人找回來,用來發泄的奴隸罷了,怎麼,你還真就當他是你的主人了,嗬,暗影,你這眼光了不行啊,就你這麼爽沒用的眼睛,要不,我幫你把他挖下來吧,省的你白白浪費了,你......啊!”

李佩兒等不及暗影的話,許是心裏著急,便急急的出聲打斷了暗影的話,更是最後語氣歹毒的說道。我在裏麵聽著,一下子忍不住,便拿過手邊的物件,直接使勁扔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的頭發給打歪了。嚇得她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再敢說話了。

“你這個潑婦,階下囚,你竟然敢傷我?真是找死,來人啊,給我吧這個賤人拖出來,砍了,我看你......啊!”

“嗬嗬,李佩兒是吧,現在到底是誰更像是潑婦了?我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睡覺,是你無端端的闖進來,還在門口瞎嚷嚷,打擾了我的美夢,這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怎麼就好意思在這裏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呢?”

我有些好笑的起身,看著外麵說道。

原本緊閉的房門,已經在我剛剛扔東西的力度之下,徹底的被我毀掉了,現在,在我的眼前,便是跌坐在地上的李佩兒,還有碎了一地的花盆,以及站在一旁偷笑的暗影。

“你這個賤人,你......”

“李佩兒,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出口就是髒話,隨便就去罵人,罵人也是要將能力的,就你這麼一身弱不經風的樣子,你虎的主誰呢?還有,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都不要在我的麵前,這樣子隨意的侮辱別人,不然我不介意直接講你滅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你,你,你......”李佩兒嚇得說理好幾個你字,卻還是沒有了下文。

我冷笑一聲,不再打算跟這樣子沒用的家夥說話,簡直就是拉低我的水平,我理了一下衣服,便又回身,準備回去繼續我的睡覺了,不過很明顯,有人並不是這麼想的,畢竟他來了就是為了挑事兒的,不然他來這裏幹什麼呢?

都廢了那麼一大番功夫把我印出來了,要是不能達到寫什麼目的,或者能做些什麼,那麼不就太吃虧了?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魔尊大人為了什麼?錢,權還是魔尊本人,就你這樣子的下三濫,我看你也給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了,還不如直接點,我幫你說出來好了。”

我根本就不想要理會這樣子的人,簡直眼睛就是長在額頭上麵的,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尊重別人,就一味的隻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還真是跟佐吾相匹配了,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怎麼,這些都不是啊,你這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怎麼,你還想要魔族的至尊之物,鬼眼不成?那可是魔族的聖物,你想都不要想,你......天啊,你為什麼會有這雙眼睛?你,你什麼時候偷走的,不行,我要稟告魔尊大人,你,你這個小偷!”

我聽著李佩兒這突然拔高的聲音,心下不禁越發的無語了,我還想變成小偷了,這雙鬼眼還是我偷回來的了,我怎麼好型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不是應該應景的笑一笑?還是我應該當做聽不懂,直接走了,免得跟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說話?

“怎麼,你這是承認了?還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我就說嘛,就你這樣子的賤人,算個什麼?你......”

“鬼眼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麼就變成小偷了?要是真絲小偷,那麼也是你們的魔君大人才是真正的小偷,是他從我這裏搶走了鬼眼的,現在我不過是搶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怎麼到了你的嘴裏,這事是就完全相反的呢?”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完全是不用腦子來思考的女人,這種女人,眼裏麵除了有男人,就什麼都沒有了,自由,天下,權力,那些都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他所在意的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的愛罷了,還真是讓人覺得悲哀。

“李佩兒,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問你敬愛的魔尊大人,看看你問出來的東西,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的,這鬼眼到底是誰的東西,誰才是真正的小偷了?李佩兒,不要用你那短淺的目光來看待我,我不是跟你一樣的女人,我所想要的不是你所能想要的的。”

“那你想要什麼?就你這樣子來曆不明的女人,還敢在這裏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還敢跟我叫板,你還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廉恥!”

嘖,有些人啊還真的是不教訓是不可以的,這不,以輕易放過,就直接踩上臉來了,還真是不定的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啊。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去客氣什麼了,就直接點,直接來,又何必多說呢?

“李佩兒,你到底是憑什麼就認為,我所想要的東西就是你想象的那些呢?那隻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是遠離著一切紛爭的自由,如果可以,我壓根兒就不想來到這裏。”

魔尊府上,對於你們來講,可能會是你們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甚至是趨之若慕的地方,可是對於我來講,這一切都不過是困住我的地方,隻不過是一個繁華的牢籠,卻不是自由的地方,也不是我想要停住腳步的地方。

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想要留部的地方吧,曾經,的確是有一個地方,我想要當做是自己的家的,哪裏好山,好水,好景色,可是現在,那裏被毀掉了,那個家被毀掉了,我的夢境也被毀掉了,一切都被毀掉了,所有的所有,都不複存在了。

我的絕望沒有人能明白,我所渴求的一切,也沒有人會理解那到底是什麼,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我這裏,卻成了棄之如履的東西,不是說我不會珍惜什麼的,而是有時候,真的並不是旁人看到的那個樣子。

“暗影,把這個女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要是魔尊聞起來,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遵命夫人,李姑娘,請吧。”

“暗影,那這個養不熟的東西,你這個麼有眼力見的下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好,看我不去找魔君大人,殺了你!”

還真是會說笑了,佐吾,或為了你這麼個女人,還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會殺了暗影這麼哈的殺手,護衛,真不知道該說你無知,還是說你白癡好。

不過這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佐吾是為了什麼才會放在自己身邊呢?難道這個人身上還有什麼價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嗎?

“暗影,叫魔尊過來見我,我有事情找他。”

“額,是的夫人,遵命。”暗影有些吃驚於我的語氣,隻怕是之前沒有一個人使用這樣子的語氣跟佐吾說話的吧。

嗬,在他們的眼裏,佐吾是不可一世的君王,是魔族的統領,是魔尊大人,是震懾三界的存在,可是於我而言,他不過就是曾經的那個佐吾罷了,從相遇道相識最後相知,還有後來的相伴已經相離,其實他都沒有改變過,變的隻是我罷了。

“你,你竟然敢用這樣子的口吻跟魔尊說話,你真是不要命,大不敬之罪啊,你們,你們就這樣子區縱容他嗎?”

“別說神他們,就算是魔尊親臨,我還是一樣的口吻,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認識魔尊了,再你還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和他生死與共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從來就隻有我們自己解決的了,旁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就是個局外之人,你什麼都不是,在我和佐吾隻見,你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或許你覺得你自己很牛逼,可是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就算是那樣又怎麼樣,現在你不一樣是魔尊大人的接下隻求嗎?你現在又算是什麼東西?嗬嗬,不要在這裏說什麼大話了,就你這樣子的人,也隻配成為別人的奴隸!”

“我要是奴隸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麼呢?禮物還是侍從,據我所知,你在這裏壓根兒就隻是一個過客的身份吧,在準確一點,其實佐吾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的存在吧,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論我?”

一番話讓這位自大,無腦的李菇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一張臉憋的通紅的,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麼點水平,就這麼些斤兩,就想要跟我鬥,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不過也好,真好讓我也體會一下這種秒殺別人的快感。

正得意著,沒想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傳來,然後那個把我打敗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就突然的,急衝衝的走進了我的院子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

佐吾有些怒意的罵道。

我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真是的,我都沒有囂張多一會兒,這一下子就又沒了,還真是讓人傷感呢,就不能讓我再多的瑟一會兒嗎,這麼快就衝過來,是怕你的李姑娘在我這裏受了什麼委屈嗎?那我的委屈又該想睡說去?宇昊啊,我越發想念你了。

想著,我的申請便有些暗淡,看著眼前仿佛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心下冷笑了一聲,我這樣子的人,在這裏還真是礙地方了,得找個機會,找到宇昊,然後一起離開,至於之後去哪,就以後再算吧。反正,現在,這個地方,我是一會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佩兒,我說過了,不要再過來,更不允許進這間房子,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說,你還想要多死幾個人,你才能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佐吾憤怒地說道。

佐吾這番話一說出來,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我,還有那站在一旁,一臉傻像的李姑娘。

“魔,魔尊大人,這,這可是這個人的大不敬啊,你怎麼,你怎麼幾步責罰他呢,怎麼就在這裏說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剛剛這人簡直就沒有一點兒的尊重你,他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魔尊大人啊,他這樣子的人不是應該處死的嗎?”

李佩兒一臉震驚,不相信的說道。

還真會戳人脊梁骨,我看你這張嘴,才是真的該撕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