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逼近的危機

“蔣,這是一個朋友對你的關心,這是我對於你這個朋友的關心,不是對於一個殺手而言的,蔣,在我的麵前,你不需要如此的假裝強硬,這真的不適合你。”

我笑了笑回道。

蔣聽了有些愣神,卻還是抿著唇沒有再說些什麼,不過,眼下的情形,也不允許我們再說些什麼了,因為身後的追兵已經越發的接近我們了。

我看了看身後的追兵,跟蔣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和佐吾便突然的往其中一個方向飛奔過去,而蔣則轉身便往我們的反方向跑去了。

“將領,他們分別向兩個方向跑去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跑在前頭的追兵看到我們分散兩邊的跑去,便快步跑到他們的將領麵前,抱拳問道。

“這還需要問嗎?分開兩隊,追啊,要是讓他們真的跑了,那麼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那個在後麵趕上來的將領喘著氣大罵道。

那個可憐的小士兵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到前麵去,按照將領的指令分了兩隊人,然後兩隊人便分別往兩個方向追去了。

“佐殤,小心!”佐吾大喊了一聲,一把把我撲倒在草地上說道。

我的背部直接撞在了地上,疼得我悶哼了一聲。

我輕輕地推了一下佐吾,示意他可以站起來了,他這麼壓著我真的很重。

“佐吾,你稍微起來點,你這麼壓著我,好重。”

我推了他幾下,他都毫無反應,我以為他又是像之前那樣,耍流氓,於是也就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可是佐吾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我的心裏便覺得有些不對了。

“佐吾,佐吾,你怎麼樣了?佐吾,回答我!”

我邊喊著邊著急的伸出雙手抱起他的腦袋,一看我整張臉就變色了。

“你們,該死。”

我將佐吾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快步走到了那個剛剛躲在了暗處,將一隻淬了劇毒的箭射向了佐吾的追兵,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起刀落,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審判官,不要再做蠢死掙紮了,你......啊!”

那個將領還在那裏說著剛剛的話,卻不想眼前突然一花,原本離他有百米遠的人,竟然在瞬間就到了他的麵前,而且更讓他難以置信的就是,他竟被人直接割了腦袋。

我的刀準確無誤的割下了他的腦袋,然後拿著那把帶血的刀站在遠地冷然的看著周圍的士兵。

他們看著我,如同羅刹般的存在,眼裏麵仿佛看到的是他們的屍體而不是他們這個人。

“你,你,兄弟們,上啊。”其中一個看似膽大一點的士兵顫巍巍的大喊了一聲。

嗬,就這個能力,就這個膽量,神族要是真的倚靠這幫士兵,還真是悲哀了。

“啊......”

一陣陣的哀鳴在空曠的四周不斷的響起,我看著他們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有臨死前那怨毒的神態,心下竟然沒有了曾經的難受。

嗬,人啊,始終是會變得,曾經我是那樣的煙霧殺人,曾經我是那樣的不願意殺害任何一個無辜的生靈,可現在呢,我卻為了那個人,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

“殤,你瘋了?”

蔣擺脫了那邊的追兵,見我們久久都沒有過來,便轉身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卻不想一來就看到了這血腥的場麵。

“殤,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明明不用殺了他們的,你......咦,佐吾怎麼躺在了這裏?啊,他怎麼中箭了?”

蔣先是喊了我一聲,見我沒什麼反應,便又是轉過身去看了看佐吾的蹤跡,在發現佐吾自己一個人中箭躺在了地上之後,再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心下不禁有些明了。

“殤,你不要為了他,失去了自己的本心,這是最悲哀的事情。殤,我雖然不懂情為何物,我也不懂如何跟人相處,可是,殤,你和佐吾現在的狀態並不是正常的。”

“蔣,什麼是正常?如果說是正常,我這個人早就不正常了,我早就不是我了,為了他,為了逃離這裏的一切,我早就變得我不再是我了,蔣,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我有些自嘲的看了看手中染血的長劍,那是我的族人的鮮血,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可就是在剛剛死在了我的刀下,可我的心裏竟然還沒有絲毫的抱歉。

我想,或許這就是懲罰吧,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吧,我背棄一切的愛上佐吾,不顧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可最後,我愛的人不愛我,我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笑話。

這隻是一個早就設定好了的局,隻等著我踩下去,而我還真的不負眾望的跳進了這個局裏,還跳的那麼心甘情願。

然而,當我想要以這些為代價,得到我想得到的人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失去的更多。

這就是我叛族的代價,這就是我愛上佐吾的代價,嗬,可是該死的,我想的卻不是怎麼去挽回這一切,我想的竟然還是,若這一切能換來佐吾的愛,那該是多好啊。

“殤,快走,別在那裏傻站著了,我好像聽到有些特殊的腳步聲了。”

蔣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有些小心翼翼地跟我說道。

“你聽到什麼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蔣,很少會看到蔣如此慎重的表情。

“我不知道,但是,這來者不簡單。”

“再不簡單還能比神族的王厲害?我們剛剛可是把神族的王給滅了。”

我有些輕鬆地說道,蔣聽著我這番話,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殤,你不會真的相信,剛剛死的那個真的是神族的王吧?我可不覺得神族的王隻是這種能力,你那飛刀那樣子的慢,他怎麼可能躲不過去?”

“說不定人家想要在牡丹花下死呢?”

“殤,你到底在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自戀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也不怕惡心到你自己。”

蔣故意做了個誇張的動作,假裝凍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假裝一臉的鄙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