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吾,我理解你,誰來理解我?你們都想要得到我的理解,你們都想要用我身上,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都隻想著自己,想著你們身後的利益,你們所能得到的好處,你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是一件死物,我是活生生的的生靈,我也有感情的。”
“殤兒,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就不會有自由的那一天,我們隻能生生世世地受製於神魔兩族,殤兒,你不是也想離開神族嗎?你不是也想得到屬於你的生活和自由嗎?如今,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們想要的就都能得到了。”
話說的可真漂亮啊,什麼我們的自由,我們的生活,我看他想的是他的生活,他的自由吧,說什麼助他一臂之力,現在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我被剝奪了雙眼,被神族所追殺,我依然沒了別的選擇。
“殤兒,我......”
“少主,你說再多都沒有用的,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說一不二,黑白分明,對錯兩分,在她的眼裏,那裏就有什麼情誼,讓步可言了。既然這樣,為何不給她鬼眼,把鬼眼給她不是你一早就謀劃好的了嗎?何必在這裏推推嚷嚷的。”
“靈使,你給我閉嘴。”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打斷了佐吾原本想要說的話。我轉過身去,麵向了門口。
“你是剛剛搖著扇子的男人?”
“你認得我?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你不是看不見了嗎?”靈使挑釁地說道。
“嗯,我是看不見了,可我知道,沒有我,你們成不了事。你們不是騙走了我的靈玉嗎?可是,你們還是沒辦法實現你們的計劃,因為,沒有我的許可,你們根本就使不動它,哪怕你們擁有鬼眼,你們還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我慢慢地坐了起來,對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靈使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當然我是看不見的,我現在都是全靠耳朵去聽,去感受他們兩氣息的變化。
“嗬,少君主,看來我們這回真的找對人了,我們的計劃有了她,還需要擔心別的嗎?不過,少君主,這樣的女人,很厲害,卻也很危險,你可得駕馭好啊,不然到時候,陰溝裏麵翻船,我們就虧大了。”
“你們害怕吃虧嗎?怕什麼,你們吃的還少嗎?根據我的了解,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滅世之子的存在,一切都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而你們很不幸的,成為了這場訛傳裏的犧牲品,你們想要逃脫這個命運,所以才會布下這盤棋,而我這是你們決勝的關鍵。”
“此話怎講?”靈使饒有趣味地問道。
我輕輕滴放鬆了身體,微微地向後麵的床背靠了一下,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們有點忍不住的時候,才再次出聲。
“這些話還是留待之後再說吧,現在,把鬼眼交出來,反正你們拿著它也沒什麼用,倒不如給了我,那還能成就你們的野心。”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鬼眼騙走後,就殺了我們,私吞下我們這個計劃的戰果。”靈使語氣有些猶疑的說道。
“哼,別跟我打這種啞謎,你剛剛去,不就是把蔣給抓住了嗎?你們想利用她來威脅我,不過我很放心的告訴你,雖然我跟蔣不是什麼生死之交,不過我也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畢竟蔣是為數不多真的在乎我的人了,即使裏麵也夾雜著利益紛爭,不過總好過沒有。”
佐吾在聽到我這番話後,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握著我的力氣也在一瞬間變得特別大,我笑了笑,沒留意,我也不打算甩開,反正不用看都知道,手腕上肯定是一圈黑紫了。這樣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麼呢,就他所做的事情,就讓我疼上百倍千倍。
“你怎麼知道的,不要告訴我,你又是猜的。”靈使搖著扇子,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不需要告訴你,我和蔣之間有屬於我們自己的暗號,那是別人都破解不了的。”
我扭過臉去說道。
我和蔣之間是有屬於我們自己的暗號的,因為在以往出的任務裏,總有一些任務是比較艱險的,其中就會有出現,敵軍化妝成我們的樣子,然後混進隊伍裏,給我們致命的一擊,我們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們才會做出了一套隻有我們自己才知道的暗號。
那是一種特製的香氣,隻有我和蔣才有,而且我們的香氣性質還很特別,我們的香氣並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相生相克的,也就是說,誰要是接觸過蔣,染上了她身上的香氣,那麼隻要在靠近我,敵人就會一命嗚呼了。
當然了,由於我們長期泡在藥罐子裏,所以我們就沒有這個擔憂了,畢竟這世間能奪走我們性命的毒藥,還沒出現在世上呢。
不過為了這種特質的香氣,我們平常也是很痛苦的,不但要每天抽時間泡在這種特製的香氣所製成的湯藥裏,我們平常的吃食,也必須混進這些香氣,甚至是一些別的毒藥,這樣才能更好低刺激我們的體質,讓我們不至於自己死在自己手上。
不過這些倒還好了,讓我最心累的就是,無論在任何時候,我的衣服都要灑滿這種味道的香氣,害得我無論走到哪,都回頭率一大把的,不是因為味道太好聞了,恰恰相反,那種味道十分的特殊,有一種致幻的作用。
所以,他們都會在不自覺間陷入幻覺,會看到他們最想看到的東西,因而就會有些迷戀地看著我的方向,由此便造成了一大把的回頭率。
並且最讓我感到悲催的是,我還不得不接受蔣在我身上刺下的刺青,因為隻有用這種特製的香氣,刺成的刺青,才能讓我的身體持續的散發這種味道。我現在回憶起那刺青刺下的疼痛時,還真的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