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到後依舊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加緊了速度向前飛奔而去。我看著她越跑越快的身影,心裏不禁暗暗吐槽自己,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告訴她目的地了,看看,現在人家都跑得沒影了,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蔣,你等等我。我這傷員呢,你也好歹體諒一下。”我不死心地說道。
“哼,你自己慢慢跑吧,我先去喝酒了,那樣美的酒可不等人啊。”蔣開心的笑聲遠遠地傳來。
我心裏真的是無語極了,算了,反正我藏起來的酒,足夠我們喝上三天三夜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她一個人是肯定喝不完的。這麼想著,我的腳程就更加的慢了,到了後來,我幹脆就不跑了,慢悠悠地晃到了目的地。
“哎,殤,你終於來了,我都喝了三壇了,哎,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功夫,別明天被人從台上打下來。嘖嘖,這就味道真不錯,你都是從那找到的,還藏得那麼好。”
這酒鬼,一喝酒就忘了形,難怪平常滴酒不沾,想是怕自己這個喜好暴露於人前吧。畢竟我們這樣子的殺手,要是被人知道了喜好,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哼,喝我的酒,你還在哪裏說我的壞話,你這個人啊,真的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我搶過她手中的酒壇子,喝了一口說道。
“誰,誰忘恩負義了,誰,誰過河拆橋了,要是忘,忘恩負義,那也是你這個小混蛋好不好,為了個外族人,闖刀山火海,還差點回不來跟我比武了,要不是我,你,你早就掛了。”
蔣喝的有些暈乎乎地說道。
“得了你,這麼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成了,切,之前是誰說,利益至上的,現在喝了兩杯,你倒是原形畢露了。蔣啊,其實,你也不是個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啊。”我笑著坐了下來,仰望著天空說道。
蔣聽到後,吃吃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回我的話。我們就坐在那棵樹下,身邊擺滿了一圈子的酒壇子,然後我們就邊喝酒邊聊天。時而說說小時候的蠢事,時而談談這些年我們接的任務,那些愛恨糾纏。
“殤,你,你說,那些人怎麼那麼傻啊?怎麼,怎麼會那麼愛一個人,又怎麼會為了對方賠上自己的性命?他們愛的那樣的深,最後還是分開了,甚至有些人還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你說,到底,到底他們是為什麼啊?”蔣皺著眉頭,嘟著嘴喃喃自語道。
我聽著她這些疑問卻有些回答不出來,因為其實我的心裏也沒有答案,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述這一切。隨著大典將至,我的心卻越發不安了,一是因為,從今往後,我必須站在那個位置上,有些責任和擔當我不得不扛起來,而有些陰謀算計,我更是無法不直麵。
但這些都不是我真正憂心的原因,真正讓我困擾的卻是,在這幾天時間裏,我根本就聯係不上佐吾,不管我怎麼使喚真力跟我的靈玉產生共鳴,我都無法察覺得到他的氣息。可我能明顯的感覺得到,禁地裏還有他的氣息,由靈玉傳達過來的,獨屬於他的氣息。
可是,為什麼他卻不再聯係我?明明之前他幾乎時不時就會聯絡我,可現在,等我曆劫歸來,我卻找不到他的人了。想著,我便鬱悶地喝下手中的酒,然後像蔣那樣,躺下來,看著燦爛的星空,默默想著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怎麼?想你的小情郎了?”蔣拿著手中的酒瓶在我麵前晃了幾下。
“嗯,想他了。”這次我倒是很誠實的承認了。
蔣卻想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整個人都坐了起來,然後一臉驚悚地盯著我看,我不解地回望過去,這有什麼好吃驚的嗎?她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是說,她醉了,就什麼都想不清楚了?
“咳,怎麼了?蔣?醉了?”終於,我忍受不住,蔣這種長時間的凝望,輕咳了一聲問道。
“你,你,你,你好是我認識的那個殤嗎?那個泰山崩於前毫不動容的殤嗎?那個殺人不眨眼,讓人聞風喪膽的殤嗎?我的天啊,你不是假的吧,你是不是被換裝了?還是人皮麵具?”
“嘶,幹什麼,蔣,很疼,你給我放手!”
蔣邊說著胡話,邊走過來,伸出手,在我的臉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後好像不過癮似的,她就又將我的臉皮扯來扯去,疼得我感覺整張臉都被她撕下來了。看她還沒有放手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酒壺,拍著她的手說道。
“這女人啊,有了小情郎還真是不一樣,殤,你真的變了,你背叛我了。”蔣捏了一會兒,覺得心滿意足了,便坐回到我的身邊,調侃著說道。
“嘖,你還真是下死勁啊,疼死我了。還有,我怎麼就背叛你了,別說的我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我輕輕地揉了兩把我臉頰上,被她扯得有些紅的細肉,然後裝作很不爽地嚷嚷回去。
蔣聽到我這麼說,倒是笑得更加開心了,她搖了搖手中的酒壺,感覺沒什麼剩了,便直接扔到一旁,然後拍開另外一壺,拿起來便又喝了起來。
“哎,你當是喝水呢,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美酒啊,你這種喝法,心疼死我了。”
我看著蔣這種牛喝水似的喝法,不禁有些心疼我的美酒了。這些酒,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收藏起來的,還要不被人發現地藏在這裏,天知道我都花了多少心思。可現在,她竟然就這麼給我喝光了,我的心不是一般的疼啊。
“切,小氣鬼,嗝,嗯,真不錯。我說啊,殤,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這麼痛快的喝酒了,真是爽,嗬嗬嗬嗬,哎,可惜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真希望這時間能就這麼停止,我們能這麼一直地待下去,喝喝酒,談談心,賞賞夜空,嘖,多好啊。”
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