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鬼焰忙著療傷,手下們則忙著將主子的命令吩咐落實下去,各司其職各有各忙。而那邊的能請得動殺手盟的好手去保護的宇顏公子則坐在快速奔跑的馬車上急急地趕在去江南的路上。
不過雖說是急,那也隻不過是趕車的仆人將馬車趕得飛快而已,安安穩穩坐在馬車裏的宇顏公子倒是一臉悠閑地坐在車廂裏,一會兒吃吃點心,一會兒看看書,再不就是看看沿路的風景,絲毫都沒有一點焦急的意思。
所以當,帶著那位被喚作炎兒的鬼焰的貼身侍衛殺手盟的人悄然追上這輛馬車時,在監視到這位如此悠閑自在的男子時,大家都表示,這就是個敗家玩意兒,出門遊玩,還用得著他們這幫殺人好手看著嗎?
再說了,這保護工作他們也不習慣啊,他們擅長的都是殺人好不好,這保護什麼的也太無聊了吧。不過話是這麼說,既然這是自家主子下的命令,再奇怪他們也會去執行的,誰讓這是自己跟的主子呢?
當然了,不到幾天,他們就為他們主子的超凡遠見而感到深深的佩服了。因為很快,在快到江南的路上,他們就遭遇了一批實力不凡的殺手。而且還差點一個不慎把小命交代在那裏了。
那天,那位炎兒姑娘正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反正幾天了也沒什麼情況,大家也著實挺累的,她自己一個人在那盯梢就可以了。正看著宇顏他們一行人在那裏就地休息,卻不知怎的,他們一行人突然地毫無先兆地暈倒了。
炎兒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想要走近一點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畢竟對方竟然能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們一直盯著的人悄無聲息地疑似中毒暈倒了,這說明來者不善且這暗殺的功夫不低於他們啊。
正想著對策,一旁早就醒過來的手下悄然地做了個動作,用密語問了問炎兒關於眼前的情況,炎兒回了他一個不知情並暗中上前去的指示。他們知意後便正想要從各方悄然前行。卻不料,突然從周圍不知什麼地方散出了一股迷霧。
炎兒一見,心道:不好,這是常用的烈性迷煙,不僅致幻還能在幻境中殺人於無形,看來對方是早已下了殺心啊。於是不再猶豫,指揮眾人上前救人。正當大家快要碰到宇顏一行人時,忽然從四麵八方射來無數的毒箭。
一下子,眾人就隻顧得上揮劍來抵擋了,還要一邊屏住呼吸以防吸進迷煙,抽不出空隙去扶起昏迷倒在地上的一群人了。而沒被擋掉箭的一些家丁,便就這麼在昏迷中突然地死去了。
而正當炎兒揮著長鞭擋掉周遭的毒箭,想要上前扶起一旁的宇顏少爺時,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炎兒隻能放棄掉扶起他的念頭,轉而回身抽出長劍擋住來人的攻勢。一看,竟是一個全身被裹在一件黑衣裏,隻漏出兩隻紫色眼睛的人使劍刺向她。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炎兒用長鞭卷住那人的利刃冷冰冰道。
“她果真派人來了,這樣真是極好啊。既然如此,我就送她一程吧。”神秘人詭秘地說道。
然後突然地手下一鬆,任由手中的長劍被炎兒的長鞭卷走,炎兒一個腳下沒收住,微微後仰了一下,卻不想對方竟趁此空隙從懷裏取出一袋東西扔向了她。炎兒見狀,還來不及細看,便立馬揮鞭擋掉了眼前的不明物體。
卻不想在輕微的嗤的一聲中,那袋物體重竟掉出無數長得奇奇怪怪讓人覺得無比惡心的毒蛇。為何說它奇怪呢,畢竟正常的蛇,哪怕再毒,也不會渾身潰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吧。
而且關鍵是,這些蛇爬過的地方都留有黑色的不明液體,還將地板腐爛地冒著黑煙。而且他們還爬的十分的快,有些甚至一個發力彈起,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咬上眾人。大家一看便心裏暗暗叫苦,這看來是早有預謀的啊,隻能怪他們一時大意了。
雖說他們都是武功上乘之人,可武功再好也需要透氣啊。這麼憋了一段時間,他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難道今天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這也太冤了啊。
正暗自叫苦的時候,突然宇顏突然清醒過來,更迅速起身,拿過一旁丟落的長劍便刺向了正要襲擊炎兒的黑衣人。而那勝券在握的神秘黑衣人竟略略閃開,然後竟轉身離去,絲毫沒有要跟他對戰的意思,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那些原本逼近眾人的毒蛇竟在宇顏醒後,不再向前遊動,而是回身跟著黑衣人迅速地消失了。眾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禁麵麵相覷,這,這就完了?剛剛還以為要來一場血戰的,竟這樣就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一致看向那執劍站在炎兒跟前的男子,都不禁猜想,難不成他們是怕他,所以才離開的?可這也不對啊,這文弱書生看上去不像是身負絕世武功的樣子啊,更不可能有能讓毒蛇退散的奇異能力啊。
不過現在不是在想這個的時候了,他們都快憋氣要憋死了,不管是什麼,能不用血戰一場,甚至死在這裏,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後再細細研究吧。於是眾人默默地向炎兒打了個手勢,準備離開這迷煙漫布的地方。
而這時炎兒正想要帶著宇顏少爺一並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回身麵向他,然後她便看到他的雙眸竟跟那黑衣人一樣的顏色,詭異的紫色。可也就那麼一瞬,眨眼間,對方的眼睛又呈現跟主子一樣的藍色。
於是,炎兒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正準備上前去帶男子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眼睛一閉,整個人栽進了她的懷裏。於是,炎兒就不禁風中淩亂了,剛剛這人還威風凜凜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倒下了,我的天啊,這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