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傷的不成樣子的救援兵,鹿肉咬牙。琨邈的身形緩緩浮現,一出現時那種不容忽視的淡淡毒香讓鹿肉皺眉。情況不利,沐,麒寒,閻堪三人分別站在琨邈左右後方,等著琨邈的指示。
“你就是那隻神獸。”琨邈閑閑開口,饒是被鹿肉犀利的眸光注視,也不以為意,輕笑的時候看著地上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隻螞蟻。鹿肉凝氣,四爪下的土地劈開,一聲長嘯襲向琨邈。
琨邈避都不避,沐的眼瞳忽然睜開。血氣彌漫的眸光中滿是支離破碎的光點,鹿肉的身軀忽然無法動彈。琨邈手腕動彈了一下,鹿肉頓感千金重的負擔在周圍,快要把它碾碎。望著沐的眼眸,麒寒頓感,閻堪應該是沒有什麼別的技能,能超過沐的血玉之瞳了。
控製係技能……正想著,又看到天空一道驚雷,直直劈向鹿肉。不知道這是沐的技能還是琨邈的,不過琨邈很少自己出手就是了,那沐的這一招難道是以前聽過的……雷怨麼。
鹿肉撐著身體想要逃開,可終究速度達不到那種需求,爪的部分被劈中,頓時一陣小痙攣,而一雙虎眸還是惡狠狠地看著琨邈。
“麒寒,帶它去你那兒,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說。”琨邈的聲音讓麒寒眼底閃過一絲波瀾。他這是何意?不過,他確實想和鹿肉談談——小虐還在鹿肉的體內。
琨邈一個響指,沐,閻堪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這裏。麒寒走近鹿肉,看到它眼裏的那抹厭惡,不言。手一揮,傳送兩人去他的居室。
“二少,那時為何帶走那個半神?”閻堪問道,隱隱感受到琨邈身上的黑氣壓,聲音笑了下去。“蠢材。”琨邈沉默了一會,就說了這麼兩個字。
閻堪攥緊拳,卻看到沐嘴角有一絲笑意。“你們先下去吧。”琨邈覺得身後跟的這兩個家夥實在沒什麼用處,不耐道。“是!”兩人齊刷刷給琨邈行了禮,就要退下。沐剛離開,就忽然感覺喉嚨一緊,被死死抵在牆上。
閻堪的右手下臂緊緊壓在咽喉處,沐不由得咳嗽了幾下,眼眸卻還是沒有睜開。血玉之瞳,不用的時候如果經常睜開,會被它反噬。
“你剛剛笑什麼。”閻堪冷聲道,加大了力度,卻看沐隻是苟延殘喘,沒有回答。“說是不說?”閻堪手中的煉獄索似有神識一般,輕輕劃過沐的頸子。
“……墮……神。”沐已經說不出話,隻能從她嘴型看出她要說的內容。閻堪鬆了手,沐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墮神麼……琨邈對那個半神存的是這樣的心思?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孩?以前遇到的強神也不是沒有,卻偏偏選中這樣一個半神之身都沒有覺醒的女孩兒當墮神。之前那個血天魔麒寒就足夠讓他忌憚,現在又無端要多出個墮神……
無法接受。一定要找機會,滅了那個女孩。
麒寒無法解除琨邈加在鹿肉身上的威壓,但可以稍微緩解一點那威壓帶來的痛苦。鹿肉卻不領情,“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取回她。”麒寒這話一出,空氣為之一滯。取回她?小虐麼。鹿肉想到了那天小虐被施地獄咒的情景,麵色一寒:“不可能。”
氣氛很尷尬。“你害她還不夠慘嗎?”鹿肉問道,他替小虐不值。“嗬……這怎麼夠?你以為我會去稀罕一隻未成年的狐狸麼?魔域的玩具都玩厭了,也該添點新的了。”麒寒的聲線冷的結了冰,鹿肉心裏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幸好小虐被封印了一年,不然……該是怎樣的傷心。
麒寒本來就擅長掩飾自己,再加上情緒的暴動,說出這話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好像心口的傷還不夠多一樣,再添上幾道,證明自己還活著。
“交不交出來?”麒寒問道,蹲下來冷漠的看著鹿肉,又笑了:“不過你交不交出來都沒事……我知道你封印了她,但是她恢複意識之後,你覺得會去找誰?”
鹿肉氣的渾身顫抖,撲上去就和麒寒廝打。隻是現在它身體實在太弱,輕而易舉就被麒寒壓製。麒寒趁他不備強行打開他的精神領域。
小虐容顏微改,看上去好像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嫵媚。血跡點點的衣服也沒有變,讓麒寒記起那天他是怎樣給她下了那個恐怖的詛咒。頭發長到腳,和麒寒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小虐的形象無法重合。那黑色的短發不如現在金色的長發好看,可是卻令麒寒懷念。
那隻笨狐狸,晚一點意識到對自己的情感是喜歡,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淩霜盈失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魔域的陰氣很重,不由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壓抑的感覺傳來,抬頭卻看到琨邈。
琨邈不說話,淩霜盈也默然。“這裏還喜歡麼。”琨邈的嗓音真是好的沒話說,但和曜不一樣,曜的聲音雖然冷清但卻能給人溫暖的感覺,而琨邈的聲音讓人聽了就警戒起來。
淩霜盈聞言,抬頭對上琨邈野獸一樣美卻可怖的赤瞳,嘴角一側勾起,一個戲謔的笑:“我把你囚禁起來,你喜歡麼?”
琨邈身後,還有不少魔族的傭人。淩霜盈的話帶著叛逆,琨邈卻沒有想要去教訓她的欲望。因為她性格越乖戾,魔性的一麵就越快展現。不過,這該有的畏懼感還是需要的。
一陣風一樣的,琨邈已經到了淩霜盈麵前,淩霜盈忽然感覺腿部好像被什麼東西生生劈開,一下又一下的劇痛,麵上卻還是沒有一絲變化。
直到……淩霜盈的頭發被撕住抵在牆上,心髒火燎一般的痛苦時,才小聲哼了一下。瞬間那種痛苦消失了,腿上的痛苦也消散,就好像它們完全沒有來過一樣。
“既然喜歡舒服,又何必自找罪受。”琨邈轉身,“我不知道你和麒寒是否一樣喜歡激情,這些男人你隨便驅使。”一頓,看著淩霜盈有些僵硬的身軀,又道:“麒寒可是對這裏的女人一點都沒留情。”
“嗬,你應該比他更急不可耐吧,滿身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