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有這樣自己安慰自己。很奇怪的感覺,她的臉頰更紅,做著無法說出口的動作,還是在最親密的人麵前。可能是水汽,也可能是心理的關係,眼睛慢慢濕潤。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曜都沒有要她,她更不會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忽然這樣,慢慢感覺上來了。是一種和曜抱她不一樣的感覺,癢癢的,有淡淡的屈辱和窘迫感。
“舒服麼?”曜一手抵在她臉旁,問道。北霜盈動了動唇,卻還是說不出口,搖搖頭。下一秒,嘴唇在她耳邊廝磨:“現在你是半神,你男人隻能這樣幫你了。”
半神……這兩個字落在北霜盈心頭又是一痛。是啊,她是半神,沁消逝的情景仿佛又出現在眼前,眼淚啪嗒嗒滴了下來。
北霜盈顫抖的更加厲害,撲到曜的懷裏。“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一聲比一聲更無力,狼狽的抓著曜的衣服。
“霜兒……”曜看她這樣也不忍,卻還是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曜,是我懦弱,如果不是我,沁可能現在還好好的,我知道的,我……”北霜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曜的吻堵在了口中。
北霜盈忽然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條魚,赤裸的,不堪的,在曜懷中被溫潤,哪怕僅僅是一秒鍾的時間也好,都想要沉溺在這個人的身旁,漸漸地她開始回應他的吻。
“霜兒,那件事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曜的眼眸很深,紫色的光點黯淡下去,手指輕輕離開北霜盈的下身,繼續道,“不怪你。”
那件事,應該怪誰呢?是怪北霜盈氣息純淨卻弱小到無法保護自己,還是怪曜為了保護心愛的人擋在她身前,引來沁為保他而消逝?還是怪沁偏偏喜歡上了曜,曜偏偏愛上了北霜盈?一切似乎都有罪。
北霜盈的眼淚還是一滴一滴接著往下流,抓上曜胸膛的衣服,低頭讓發絲垂落。“霜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曜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她皮膚微涼的觸感讓他心疼。
“今天……”北霜盈顫抖,抬起頭,“曜,可不可以抱著我,好冷……”她雖然溫柔,卻不喜歡示弱。這樣索取他的擁抱,是兩個人相遇以來的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能讓她安心的就隻有他了。
曜的雙臂環繞過來,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那麼嬌小,現在卻祈求一樣的渴求來自他的溫暖。
“霜兒,我會盡全力,不讓任何事任何人傷害到你。”曜的話語還是那麼溫柔,聽在北霜盈耳中卻讓她多了份悲傷。
她迅速的點頭,“曜……你,隻要……你不離開我,就好。”這一句話說出來,她的勇氣全被耗盡。她離不開他,一點也離不開。
兩個人抱得緊緊地,就好像自己正在缺氧,而對方是自己的氧氣一般。北霜盈一點點告訴曜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感覺到曜擁抱她的力度越來越大。
“……曜,如果……我不是北霜盈,而是另一個人,你還會陪著我嗎?”北霜盈壓製著內心的顫抖,故作鎮定的問道。
“會。”曜拂過她含水的發,“但我希望無論什麼時候,你在我麵前永遠不要隱瞞什麼。”
他不在乎她是否是北霜盈,他隻知道他認準的是自己眼前這個純淨美好,對他依戀的女孩兒。隻是誰都沒有想到,之後發生的一切,徹底撕毀了現在的短暫溫暖。
麒寒降臨在小虐所在的房間,看到小虐歎了口氣。“麒寒真的不來了呢。”她小聲咕噥道,“算了,他來了也是為了曜和北霜盈的事,不是來找我的。”
看著小狐狸搖著頭,嘟嘴的樣子,麒寒多日以來的冰山麵容終於有了些許鬆動。他這次來是來看曜和北霜盈的不假,可他對小虐的思念已經占了大半。
那隻狐狸,不喜歡修煉,可卻想象著有一天能變強。真是矛盾。他一個人在家裏,有時候會忽然感覺小虐在不遠修煉,嘟著嘴怨念的看著他。
小虐的頭發已經長成了中等長度,到了脖子。麒寒掩藏氣息掩藏的很好,所以即使和小虐同處一室,她也無法察覺。
麒寒所在,正是衣櫃前。小虐起身,來到衣櫃的鏡子前麵,用靈力換了那套當時影妖作戰時的衣服。那衣服因為有重大意義,她沒有清洗掉上麵的血漬。
“組長姐姐……”小虐垂下眼眸,麒寒在不遠也歎一聲。“再也看不到你,你再不能和我說話了呢……”小虐眼淚流了下來,“‘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你很久之前就告訴過我,不能想著哪個男人,不能記掛著哪個男人……”
她的姐姐活了很久,早就看破了情網。麒寒看著小虐深思的樣子,很想出現在她麵前,卻又忍住。她還小,思維簡單,可他,畢竟成熟。
“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呢?”小虐看著鏡子問,又吐了吐舌頭,“按理來說,我就應該隻想和他交配而已,可是為什麼……昨晚夢到我在他懷裏呢?”
麒寒眼光一動。她喜歡誰?喜歡曜麼?可又看小虐跺了跺腳,“啊啊啊!我有病,幹嘛喜歡麒寒那個死人臉啊。”
她喜歡他?麒寒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他對她的心思,是早就明了而一直壓抑著的,他還是覺得她可能隻是一時的迷糊才會這麼說。她還小,思慮簡單,對他或許不過是好感。
成熟時,總把愛情當好感。說的就是麒寒這樣的人,看著小虐害羞的撲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臉,兩條白皙的大腿卻很晃人。麒寒微微皺皺眉,她這樣平時該走漏多少風光啊。
小虐將自己裹在被子中,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喃喃:“不想了,睡覺~”
麒寒搖搖頭,心想等這個狐狸弄明白對自己是什麼感情,自己或許也老了。為了防止自己再看小虐看的移不開眼,他果斷等在了洗手間前。
這個氣息……那兩個人,又在做那種事麼。麒寒眼色一冷,敢情就他一個人記得姐姐去世,他們兩個人依舊在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