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結束熱吻之後，曜手指劃過北霜盈的臉頰，北霜盈沒敢看他，趕緊撿起來浴盆裏的花灑。
“我還是快幫你洗頭吧。”北霜盈說著，臉色紅的像是要滴血，說話都是輕飄飄的。曜點點頭，轉過了身。他沉迷在霜兒因為自己露出羞澀的表情，青澀的反應，每次吻完她之後說話時軟軟的嗓音。
見曜轉了過去，北霜盈在一旁拿過梳子，把花灑先固定在低的鐵架上，過去先幫曜梳頭發。因為要洗頭，北霜盈將曜的頭發全都往頭前梳去。
很輕，像是害怕重一點會讓曜不舒服。柔軟細膩的指尖讓曜感覺舒服極了，都有點嫉妒今天能享受到霜兒洗發的顧客了。
北霜盈拿過花灑，溫度已經是剛剛好了，就拿過來，把曜的頭發打濕。家裏的洗發膏沒有發廊的那麼高級，但是洗完之後效果還是有的。
北霜盈擠了點洗發膏摩擦出沫，臉上的潮紅慢慢退了下去。手指穿過黑紫的發絲，感覺非常舒服。北霜盈第一次碰到曜的頭發，不禁感歎雖說發質比較硬，但是總體來說，曜的頭發還是非常好的，梳通以後也很容易清洗。
過了好一陣子，北霜盈拿花灑衝掉了曜頭上的小沫沫。曜一句話也沒說，很享受被服務的過程，如果是隻貓，估計都舒服的咕嚕嚕的叫了。
“呼，好了。”北霜盈去一邊取了擦頭毛巾，“曜，稍微轉過來一點。”
感覺給曜擦頭發的時候，總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氛圍。比較溫馨，自己也沒有僵硬，北霜盈想道。
曜的頭發被擦了半幹，自己取了毛巾搭在脖頸。北霜盈拿上曜的外衣和梳子，對曜說道：“走吧，我們去吹幹。”
等曜坐在椅子上，北霜盈的心跳又有些快了。半幹的頭發一些貼在曜的頸上，曜臉上一點小水珠讓他看起來有了幾分野性，配上那輪廓分明的臉，說是模特都不為過。
“曜，你看起來好像模特啊。”北霜盈拿了吹風機過來，打開開關。“今天也有人這麼說。模特是什麼？”曜開口，眼光跟著北霜盈的移動而移動。
“模特……就是外形特別好，工作是拍照片啊之類供人欣賞的一種職業。”北霜盈越看越覺得曜這樣的外形，去做個模特是甕中捉鱉。
“那種工作工資高嗎？”曜覺得人類世界還挺有趣的，外貌好的還能用臉吃飯。如果掙更多的錢，就能給霜兒買很多她喜歡的東西，所以他比較關心模特工資如何。
“有的很低，有的很高。”北霜盈站到曜的側麵去吹他的發側，看到曜的側臉，又傻傻笑了笑：“不過，曜這麼帥，工資一定超高的。”
曜勾起唇角，自己在神物界也是數一數二容貌排的上的，但是自己對於別人的誇獎從來不以為意。但換個人來說，尤其是霜兒的口中說出這句“曜這麼帥”的時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我就去試試。”曜開口，這麼說，模特也應該不是太難做。
“啊，好啊……”北霜盈想象了下曜照各種藝術照的樣子，但是又忽然猛搖頭：“不行，不行，萬一有人潛規則你，怎麼辦？”
“潛規則？”曜疑惑，這是什麼名詞？“什麼是潛規則？”
北霜盈搖搖頭，“……哎，這個，別說這個了。”剛剛北霜盈腦海中浮現出曜被各種女的，男的虎視眈眈的場景，還有被各種人揩油的情景，覺得還是別提模特的事兒了。
曜見霜兒又有點不開心了，於是也沒再問。
第二天早上，北霜盈去上學，曜在家獨自修煉。似乎與佩戴者越親密，力量恢複的越快。但上次霜兒使用過的物件都把所有的靈力給了自己，自己又一時找不到其他的物件，於是現在衝破封印速度慢了下來。
曜閉目凝神，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準確來說，那不是一個人，因為那是霧一樣的一團氣體，微微露出男子的形體。
“曜，你性格變了很多啊。”很清澈的嗓音。曜睜開了雙眼，能到來卻讓他無法察覺的，也隻有麒寒了。
“麒寒。”曜回答，麒寒是神物界氣息純度僅次於沁的，也是最有希望成神的。他是唯一一個由神物界眾人的氣息彙聚而成的居民，因此不算是神，也不算是物。
“姐姐很想你。”麒寒說道，心想這個曜性格那麼腹黑，除了臉是僅有的優點之外，不知道還有啥特別的，能讓那個傲的像隻孔雀一樣的姐姐如此掛念。
“多謝沁的關心。”曜開口，麒寒冷哼一聲，“她可能會來這邊一趟，你別到時候又擺死人臉。”
沁麼？曜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沁已經再差一點點就可成神，之後……應該再也不能叫她姐。神和物的身份，便是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