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把本神惡心到了

唐酒酒沒有想過,自己想要追隨夜淩還需要升級,這是又不是打遊戲!扯什麼升級?

夜淩那淡然的笑非常溫柔,倒也不像是在開唐酒酒的玩笑,定然是有其他方式的,或者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夜淩將收拾的東西全部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裏,聽說那寶貝可容萬物,跟乾坤寶袋的作用差不多。

唐酒酒不過是好奇的用手摸了一下,夜淩就扔出一枚白色的棋子砸在唐酒酒的手上,嚇得唐酒酒連忙收回雙手,退到一旁,一臉幽怨。

夜淩說:“摸壞了你又賠不起!”

唐酒酒抿著唇,隻能在心裏抱怨夜淩小氣。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夜淩又讓唐酒酒再檢查美人珠是否完整。

唐酒酒一直都是相信夜淩的,他做事情向來是可以讓人放心的。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再次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四顆珠子都很完好。

夜淩與唐酒酒來到仙山,叫了半天的門,也不見司命來開門。夜淩趕時間,直接一掌下去,將結界破開。

山下鳥獸發出驚鳴,樹葉直飛天空,好像放了原子導彈一樣,威力十分可怕。

唐酒酒歎:“這暴力的行為,我服!”

夜淩沒說話,直接拖著唐酒酒進了山門,一道紅光,化成縷縷絲絲鑽進山中。

司命得知自己的結界破裂,連忙從九天之上下來,因為當時跑得太快,竟連一隻靴子都忘了穿。

他飛下來的時候,唐酒酒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夜淩的對麵,非常嫻熟地煮著茶。

夜淩則拿著司命平時收藏的人間戲本在看,一隻手扣緊他自彼岸樓帶來的杯子,優雅喝茶。

那樣的畫麵,美得就像人間盛傳的佳話。

司命光著一隻腿,氣乎乎的衝了過來。

他的身後是提著一隻白靴子的小仙童,遠遠的就能聽見小仙童大喊:“神君,你的鞋!”

待司命停下時,唐酒酒抬頭看了他一眼,順便舉起一隻纖纖玉手打招呼:“神君您好!”

司命氣乎乎的看著二人,臉色都紫了。

“你們,你們,你們太過份了!”司命真是氣急了。

唐酒酒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個嘛,過份是過份了點,但是這種過份的事情,非她主謀。她指著對麵的夜淩,好氣地說:“神君莫氣,我們老板在這兒,有什麼事兒,他擔著的。”

司命平素最知優雅,今日,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不能再優雅了。

小仙童飛的慢,落地的時候太急,沒站穩就把司命撞了一下,這一撞,直接把司命撞倒,這一倒就直接倒在了夜淩的懷裏。

夜淩淡定的看了看手中的茶,茶水濺了些出來。他語氣溫柔地說:“司命,差點你就要賠我杯子。”

司命掙紮著,非常狼狽的從夜淩的懷裏起來。

唐酒酒瞪著驚訝的雙眼,看著二人這曖昧且不正常的動作。

這姿勢......

唐酒酒覺得自己也長了見識。

小仙童嚇得瑟瑟發抖,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神,神,神君,對,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命回頭,暴瞪雙眼,大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小仙童嚇得直接跪下,手裏的鞋子也掉在了地上。

唐酒酒放下手中的杯子和煮茶的工具,她說:“神君,他還隻是個孩子,你這樣凶會嚇到他的。”

夜淩拿著手中的小戲本,輕輕的敲打著唐酒酒的頭,聲音有點曖昧地說:“就你愛管閑事!”

唐酒酒摸摸頭,這種敲頭的動作讓她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眼神一冷,大聲道:“幹嘛總是打我的頭,你不知道女孩子的頭是不能隨便打的嗎?”

夜淩無辜臉,他說:“有嗎?我不知道啊!”

司命聽著身後的打情罵俏,氣得轉過身來。

“你們,夠了!”司命氣乎乎,一掌拍下去,怪他神力驚人,直接把玉石所雕的茶幾弄成了齏粉。

唐酒酒捂著鼻子,一隻手扇走眼前的灰。感覺人生好忙啊,無時無刻都在為別人的暴力後果負責。

夜淩渾身上下紅暈罩體,外麵的灰塵自然近不得身,手裏的茶水也還是幹淨的。

待一切平靜之後,罩在夜淩周身的紅暈也散去,他看著司命,淡淡地說:“不管怎樣,你得先把鞋子穿好,身為司命神君,該為九天高雅的形象著想。”

司命聽完夜淩這席話,氣得更甚,他恨不得衝上去與夜淩掐起來,可是就如夜淩所說,得顧念一下九天之上的形象。

所謂的高雅,有時候也變成了窩禳。

司命認認真真的撿起地上的靴子穿在腳上,小仙童伏在地麵,一直不敢抬頭。

唐酒酒瞧著可憐,便說:“神君,不穿鞋是你的錯,小仙童幫你帶來鞋子,你反而罰他,這也是你的錯,兩錯一起,就有些過份了。您看看,能不能先讓小仙童起來,看著挺心疼的。”

司命長籲了口氣,他覺得,他的神壽遲早是要折給岸彼樓的兩主仆。

“你,起來吧。”司命抬了抬頭,此時的臉比夜色還黑。

小仙童怯怯的起來,站在一旁候著。

唐酒酒微微一笑,從衣袖裏拿出錦盒,盒子裏盛的是四顆美人珠,她遞交到司命手中:“神君,數一數,一顆也不少。還有就是,我已經為你種出了美人,不過,值得提醒一下的是,有一顆美人珠是公的,我想,西方的神者是不是拿你尋開心的?”

“放肆!”司命即吼。

嚇得唐酒酒遞上盒子後,立馬縮了回去。

司命很少這樣的,基本上不會這樣,這一次一定是被夜淩和唐酒酒氣的。

司命說:“神的事情也是你能隨便胡說八道的。”

唐酒酒捂嘴,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神的事情,自然不是她這等身份可以隨便說的,說錯了便是褻瀆。

司命數了數盒子裏的珠子,果然一顆也不少。

夜淩也趁此時將萬物瓶掏出來,長袖輕輕揮著,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擺了整整一個院子。

司命看著自己的院子變成了雜貨鋪,突然就慌了。

“好你個夜淩,生意都做到我的地盤了?”

夜淩一隻手淡定從容地拍了拍司命的肩膀,他說:“司命,幫我把這些東西帶到九天之上,等我回去了,請你喝茶。”

司命大驚?

這算什麼?

“你,你別太過份了!”司命開始懷疑,是不是平日裏他對夜淩太好了,他竟然如此無恥無止。

“隨便你,要是我回去了這些東西沒有齊全,我就去你的宮裏拿,往最好最貴的拿!”夜淩自然是有辦法對付司命的。

司命最是愛惜自己的東西,說什麼也不會讓給夜淩,但是夜淩這麼霸道,當年,也是九天上出了名的紈絝,他要是真的去自己宮裏拿東西,恐怕也沒有誰敢拿他如何?

想來,這東西還真的要幫夜淩弄上去。

“你不知道,弄這些東西上去很麻煩嗎?”司命感覺很頭疼。

天上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帶著辣條去的地方,所以,想要帶上九天之上的東西,都要辦很多手續,就像人間國內東西弄到國外去一樣,麻煩。

夜淩隻是笑了笑,他知道麻煩,所以才請司命幫自己這個忙。

“我不管。”夜淩扔下三個字,然後收起茶杯,看架勢,應該是要走了。

“哦,我要回九天的時間,可能會提前,也許就在這一個月內,你盡快給我辦理好。”夜淩笑著囑咐。

“知道了。”司命真的很不耐煩。

夜淩叫上唐酒酒,準備回去。

司命好像又想到了一茬,便留著他說:“夜淩,回到九天之後,你打算接任月老一職嗎?”

夜淩笑容明媚,他說:“我那麼年輕貌美,叫我月老,是不是有些殘忍?”

唐酒酒和司命都是一個‘大汗’的表情。

司命想了想說:“難道你要繼續在九天之上做個紈絝的無業遊神?”

夜淩閉上眼睛,他表示司命這話很難聽,他早就不做紈絝了好嗎?他睜開眼,隨手在衣袍下摘下一朵彼岸花,輕輕的丟在了司命的胸膛。

哎喲喂,這個舉動,別提有多騷氣,唐酒酒都快受不了了。

夜淩說:“討厭,人家自然是要做花神的嘛!那是我的理想!”

司命直接狂吐!

“你把本神惡心到了,滾,趕緊滾!”司命真的受不了了,他一直都懷疑夜淩對自己有基情,今天這麼一分析,倒是更加深刻了。

夜淩本來就是故意惡心他的,要不然,司命肯定還要說更多,說多了,便就沒什麼神秘感了。

關於夜淩的那些往事,他不想再有人記得。

唐酒酒和夜淩回到了彼岸樓,日子也沒什麼不同,隻是大家都閑了。

這裏的相思樹開滿了花兒,夜淩站在樹下,抬頭望著上麵的花兒,思忖。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等待,堅持,守護,終於,天君給的這個懲罰也算到了頭了。

他有時自言自語,在那樹下說:“在別人看來,我在此處是接受天的處罰,他們豈能明白,我在這裏尤其的自在。似乎,還有了些感情。”

唐酒酒推開了閣樓的窗,雙手趴在窗台上,望著相思樹下的夜淩,靜靜的,癡癡的,好像傻子一樣。

夜淩離開彼岸樓的事情,真的太突然了,唐酒酒都還沒有準備好,就這麼突然又粗暴的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