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表示有點害怕,畢竟這威信是她沒法駕馭的。
等等,二郎神不該是這樣的,唐酒酒含著一根手指想著,這個問題越來越嚴肅了,她表示這個世界她不懂。
“那個,二二,咱們有話好好說。”唐酒酒拿掉手指,認真的,很謙和的跟二郎神商量,其實也是可以有個溫柔的態度,一起好好說嘛,不必要一開場就這麼凶的。
二郎神板著臉,瞪著眼,顯然這聲二二叫的他十分的不痛快,他又將兵器轟地震了一下,感覺地動山搖,唐酒酒連忙與肖世雲互抱。
抱成一團取暖的感覺,真的穩了,再也不用擔心摔倒了。
二郎神說:“你是何方怪物?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唐酒酒驚,她望著二郎神,合著他把唐酒酒尋找狗的這檔子事情忘了,這不太可能啊?
唐酒酒覺得,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或是重點的提醒一下他。
“二二,我是彼岸樓的小夥計,還記得嗎?就夜淩手底下的那個萌萌噠夥計啊!”
唐酒酒笑著說,這樣的微笑真的好溫暖。為了表達的更加形象生動,讓二郎神想起來她是誰,唐酒酒雙手做了一個貓爪子動作賣萌。
結果,並沒有預想的那麼美好。
二郎上前,正想一叉子捅了唐酒酒。
夜淩從天而降,一朵朵彼岸花落下,好美好美,美的讓人眼睛眩暈。
唐酒酒和肖世雲再次抱成一團,肖世雲啊地一聲尖叫,最後暈倒在唐酒酒的懷裏。
沒想到,肖世雲的膽子這麼小,還沒傷到他一分,然後就掛了,這有些誇張了啊!
唐酒酒看著夜淩落下,擋在了她的前麵,這下子,別提有多感動,反正眼淚是流出來了的。
夜淩一隻手握住了二郎神的叉,眼眸一沉,帶著教訓人的幾份凶悍,嚇得二郎神臉色發紫。
於是,夜淩的暴力完全揮發在二郎神的身上,唐酒酒目睹了夜淩如何暴虐二郎神的全部過程,精彩的畫麵十分好看,看得唐酒酒都閉著眼睛,覺得肉疼。
好吧,沒想到夜淩是這樣的夜淩,如此施暴於神將,就不怕天界的天兵來抓他嗎?
二郎神被打倒在地,鼻青臉腫不說,還奄奄一息,現在已經不能回天庭複職了。
夜淩站在他的麵前,指著唐酒酒告訴二郎神:“這個萌蠢萌蠢的天屎是我的夥計,以後見到她如見到我。要是你敢動她,我拆了你中間那隻眼睛!”
此言一出,二郎神是什麼表情,唐酒酒並不清楚,至於她自己是什麼表情,唐酒酒也不清楚,隻曉得,當時的心情特麼的蘇炸了!
夜淩啊夜淩,你真是一個攝心的小妖精,唐酒酒都被感動的快要相信愛情了。
“夜淩,我沒想到,你如此護短。”唐酒酒將肖世雲扔在了地上,上前,雙手合拾放在胸前,搖著臀,好生崇拜地看著夜淩說。
夜淩挑起肩膀上的頭發,妖嬈地笑了笑,這傾城之貌誰敢比之,三界之中,唯彼岸樓夜淩最豔。
他眼眼一彎,傲氣地說:“打狗要看主人。”
唐酒酒不高興了,她居然被夜淩當成了狗啊!
“你是不是在罵我?”唐酒酒瞪著眼睛,有點鄙視,有點懷疑,她猜的也沒錯,就是被罵了。
夜淩他不在乎這些秋後算賬,事後算賬,新賬舊賬,也不需要照顧唐酒酒的情緒,他說:“這麼理解也可以。”
說完,他就走到肖世雲的旁邊。
唐酒酒本來還想找夜淩說叨說叨,可夜淩卻無心與她糾纏,他從衣袍上摘下一朵彼岸花,將它種在肖世雲的身上,花朵消失在他體內,不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夜淩回過頭來,看著唐酒酒,凶道:“看什麼看,還不把你少爺扶進去,你想被肖府的人炒了?”
唐酒酒不知道為什麼要聽夜淩的話,乖乖地過去把肖世雲扶起來,也許,是她傻吧!剛走幾步,她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他。
“夜淩,我找你有事,方便單獨談談嗎?”不逼,就商量一下的態度。
當然,唐酒酒的逼迫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夜淩看上去很忙的樣子,他不耐煩地說:“私聊要收費,你那麼窮就不可以節約一點嗎?好了,為了你好,我走了,免得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夜淩走了幾步,發現還有東西沒有拿,他又走了回來。
唐酒酒被那句話堵的一時無言以對,見他回來,以為峰回路轉,沒想到,夜淩把倒在地上的二郎神拖走。
唐酒酒驚呆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夜淩是如何拉著二郎神的一條腿,從容緩和地離開!
當時,唐酒酒舉起大拇指,喃喃道:“這行為,讚!”
夜淩走後,唐酒酒和肖世雲就在屋裏玩石頭剪刀布,日子為什麼會過得如此的奢侈,這要問夜淩安排的任務了,嗯,一句話:太不用心了。到處都是浪費,浪費,搞得現在的唐酒酒成天都在消磨時間。
自那日夜淩來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別說出現,連個信兒都沒有,唐酒酒很慌啊,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麵對這場婚姻,是不是要提前準備逃婚?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這天,肖世雲又上道了些,對唐酒酒又熱情上心了些。
他看唐酒酒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愁惆,便上來問她:“你看起來不開心,是不是誰搶了你的棒棒糖?”
唐酒酒輕輕的搖著秋千,她看了一眼肖世雲,覺得這種智商的對白,會拉低她的智商,所以她決定不回答,腳尖用力一踩,秋千擺的又高了些,她當肖世雲是個空氣,玩自己的秋千,想自己的事。
肖世雲雙手抓住了秋千的繩子,將唐酒酒固定下來,他說:“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夫君了,誰要是欺負你,我會幫你的。”
這話聽起來很像承諾,唐酒酒看著這傻少爺的眼睛,這眼神倒是非常認真。
唐酒酒笑了笑:“少爺,要是你欺負我了,那該怎麼算?是不是要自己抽自己?”
肖世雲想都不想,眼睛忽然一片雪亮,他說:“你可以打我,我不還手!”
唐酒酒愣住,不知不覺就被一個傻哥哥給感動了。
“哎呀,你走開,走開,我看到你煩死了!”唐酒酒矯情地說,她明明是怕被感動,就故意這樣推開肖世雲。
肖世雲是個乖哥哥,叫他遠點,他就遠點。
終於,唐酒酒迎來了自己的大婚之日。
婚前兩三天,每天一鬧,一哭,一上吊。僅管如此,她還是避不了這樁婚事。
她一隻手抓著放在新房裏的花生,紅棗,桂圓,蓮子,吃得嘣嘣響。
一身大紅袍子,華麗端莊,在大唐,這婚服也是尤其的華麗貴氣,唐酒酒一隻腳放在床上,一隻腳落在床下,這動作,就是一流氓地痞。
地上丟了很多棗核,桂圓殼,花生殼,她的洞房之日,真的好精彩。
站在外麵的丫鬟都在笑,新娘子不安安份份的蓋著蓋頭坐在床沿,等著新郎,而是叉腿動作,很不優雅地吃東西!
唐酒酒可不管,現在怎麼爽就怎麼幹。
新郎倌來的時候,唐酒酒還是像個女土匪一樣在吃花生。
喜婆上前說:“少夫人呐,這怎麼行呢?快來把交杯酒喝了。”
丫鬟端來了酒,托盤上放著一壺,兩隻杯子,這是所有影視劇裏必不可少的情節啊。
唐酒酒以為,留點深刻的印象絕對不能交著手臂喝,也不能勾著腿喝,她想來點凶猛的。
於是乎,她提起壺,一口幹了!
喜婆和丫鬟都震驚地看著,無言以說。
肖世雲見唐酒酒如此豪爽,拍著手掌說:“好,好,好。媳婦真是好酒量。”
唐酒酒抿唇一笑,她想好了,今天的洞房,就按套路來,灌醉!
“去端幾壇子酒來,今夜良辰美景,我定要和夫君好好的把酒言歡。”唐酒酒分吩下去,這話說的非常的漂亮。
喜婆和丫鬟隻能出去,她們這些人都是開過車的,汙汙汙的,想到的一定是酒後亂性什麼的鬼事兒。
後來,酒來了,唐酒酒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她與肖世雲在裏麵掏出一紮棒棒糖,倒了幾杯酒,玩起了剪刀石頭布。
身為女主,反複的玩剪刀石頭布,這智商也是令人著急的。
唐酒酒與肖世雲大戰了不知幾百回合,醉的不止肖世雲,還有唐酒酒自己。
二人,沒幹什麼酒後亂性的荒唐事,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這一上一下,在外麵的人聽起來,倒以為事成了。
唐酒酒說:“你在下,我在上。”
肖世雲嗯嗯嗯,同意:“好,我在下,你在上。”
站在外麵的人統統都想歪了呀!
坐在某屋頂賞月的夜淩,嘴角一彎,這結果可滿意了。
隻是,唐酒酒剛睡下,那肖世雲想要攀上去,欲親唐酒酒......
夜淩眉頭一皺,化作一縷紅光落進了洞房之中,他站在床邊,一隻手掀開肖世雲。
肖世雲醉的很厲害,傻乎乎地笑了笑,最後抱著一隻繡鞋在地上睡著了。
夜淩轉身,看著軟塌上熟睡的唐酒酒,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向緩和,一向從容。
不知守了多久,天亮的時候,夜淩便不在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