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女尊國 綁架那些爆笑的事

唐酒酒沒有再說話,因為世人都是嫌錢不夠的,說實在的,她那點破銅爛鐵也就夠她吃頓好的,像少年現在這種情況,人家想著的是以後的生活可以繼續得到保障。

“你叫什麼名字?”唐酒酒問道。

少年可能比較傲嬌,他隻負責把唐酒酒扛回柴房,沒有告訴她什麼名字。

唐酒酒被扔在地上之後,少年良心尚在,從旁邊拿起一塊麻布蓋在唐酒酒的身上:“大人,你就別想著跟我這等賤民玩什麼花樣,好好睡覺!”

唐酒酒目瞪口呆,她吃飽了才跟一個乞丐玩花樣,不過是看他長得清秀,想跟他聊幾句。

“喂,你別走啊,我怕黑的。”唐酒酒見少年要離開,心就慌了。

少年關門的時候,對著唐酒酒展顏一笑,他說:“我們這樣的賤民都是這麼黑著過來的,大人就委屈一下,做個好夢。”

所以,唐酒酒現在算是體驗生活?

門已經重新鎖上,唐酒酒一個弱女子被關在簡陋的柴房之中,而且身著單裳,蓋著麻布,境況十分淒慘。

到了半夜,唐酒酒從夢中醒來,又冷又餓,還漆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唐酒酒又在柴房裏鬧起來,這一次,叫得更加幽怨。

嚇得院子裏的人都醒來,他們皆以為是鬼哭的聲音,誰也不敢出門。

少年再次來看唐酒酒,是被逼得沒有辦法。

這一次,唐酒酒沒有想到少年拿來了布條,粗暴的直塞進唐酒酒的嘴裏。

唐酒酒在想,那些電影裏出現的橋段,其實都是騙人的。一塊布放進嘴巴裏怎麼就會說不了話呢?完全可以嘔出來好嗎?

唐酒酒將布條吐出來之後,大罵道:“臭小子,等我的正君來了,我要弄死你!”

少年撿起地上的布條,研究了一會兒,大概是想不到唐酒酒可以把它吐出來,這跟一般的劇情不一樣,他正疑惑是怎麼回事兒?

為了證明他在小戲本裏看到的綁架情節,他再次把布條塞進唐酒酒的嘴裏:“你身為一個女人,卻隻能靠一個男人過日子,不要臉。”

唐酒酒盯著少年,她身為一女人,竟然會被瞧不起?

呸!

布條又一次吐了出來,事實又一次證明,綁架用布塞嘴巴,那些根本就沒有用。

唐酒酒說:“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可以依靠自己的丈夫了?”

少年一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看著唐酒酒,她說的這些話,倒跟現在的女權社會主流思想不一樣。

“你真這樣想?”少年問道。

“我怎麼想不需要告訴你,現在,你給我弄點火來,我怕黑,也怕冷。如果你還想拿我換點錢的話,最好是對我好一點。”唐酒酒現在的要求也不高。這隻是最基本的需求而已。

“這裏是柴房,你叫我取火過來是想燒了你嗎?”少年一本正經的說,他撿起地上的布條,好像並不死心,想要繼續試試戲本裏的經典橋段。

唐酒酒是拒絕的,她說:“你別再用那東西堵我的嘴,否則我發起瘋來,會咬你!”

少年比劃了幾下,想要再試試,又看唐酒酒很不情願,索性就不再試了。

“隻要你乖乖的不喊不鬧,我也不會用它堵你。”少年將布條甩到一旁,算是和唐酒酒談和了。

唐酒酒的態度也放好了些,這個少年還是可以溝通的,她就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拿我跟我的正君去換錢?”

少年想了想,他說:“一般來說,三天是最好的時機。”

“為什麼?”唐酒酒表示自己有點外行,聽不懂,難道綁架還有這樣的學問不成?

“我要是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少年傲嬌地說。

唐酒酒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這個少年很聰明。

“到時候,我讓我的正君留你一條性命。”唐酒酒的話說的很直白,她可不敢保證夜淩知道是這個臭小子綁架了自己,妨礙了他的大事,他會不會暴走,一怒之下取了這小子的性命。

少年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他從衣袖裏掏出一把生繡的匕首,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撿來的便宜貨。

他威脅著唐酒酒,道:“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取了你的性命。”

唐酒酒欲哭無淚,少年認真的樣子都這麼可愛,最逗人的是他拿這刀.....

“少年,你窮得連凶器都買不起了,還是省省吧,好好伺候我,等著我的正君多拿點錢給你。”

唐酒酒言之有理,少年竟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他收起了刀,認真的看著唐酒酒。

他說:“罷了,我權當是給你分享經驗。”

少年還是耐不住性子,他告訴唐酒酒,為什麼綁架需要等三天。

他的意就是,三天的時間可以使一個人的情緒失控,如果唐酒酒的正君真的很在乎唐酒酒,三天的時間對他來說,必然會是水深火熱,心急如焚。如果知道唐酒酒被綁架,無論綁匪提出多少錢,他都會答應。這就是所謂的心裏戰術。

唐酒酒聽完之後,默了一會兒,這少年說的倒有點道理,像那麼回事兒。不過,他一定又是看了什麼小戲本學來的。

唐酒酒笑著說:“少年啊,我看你還年輕,所以好心勸你,最好呢明天就去找我的正君,否則,你說的三天後,他肯定會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夜淩若是知道唐酒酒失蹤了這麼久,早就暴動不安了。

唐酒酒在為少年的性命擔憂。

少年全然不知道,還當唐酒酒是唬他的。

好吧,忠言逆耳。唐酒酒知道,這少年是救不了了。

不知不覺,少年在柴房裏已經陪著她度過了一夜,她也累了,困了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竟是臥在少年的懷裏。

好吧,這種事情呢。通常可以解釋為,她冷,想取個暖。

少年醒來的時候,也很驚訝,他想把唐酒酒推開,又怕唐酒酒醒後知道他們挨在一起睡了,然後取笑他。

所以,他輕輕的挪開了唐酒酒,悄悄的離開了柴房。

唐酒酒假裝睡著,她什麼都知道,其實她不想說出來,萬一這乞丐要她負責那就麻煩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多好啊。

又過了很久,少年回來,帶了兩個熱饅頭。

唐酒酒靠著牆壁坐著,整個人都很憔悴,不過才過了一個晚上,她就狼狽如此了,所以說,女人是脆弱的。

夜淩那個家夥也是沒有良心的東西,他要是想找一個人,不可能找不到,他放任唐酒酒失蹤一夜不管,定是想要唐酒酒多吃些苦頭。

少年看著唐酒酒問:“怎麼,病貓了?”

唐酒酒懨懨地看著少年,她現在跟一隻病貓沒有多大的區別,感覺已經生無可戀了,但那又能如何呢?夜淩不想來找她,她隻能在此呆三天,看看後續還會發生什麼。

但她清楚,接下來的兩天,恐怕還要在柴房裏綁著,吃些饅頭。

為了活著,唐酒酒還是啃著饅頭,她跟少年說:“吃飽了,你帶我出去曬曬太陽吧,我要發黴了。”

少年警惕的看了唐酒酒一眼,大概是怕唐酒酒耍花招。

“不行,你是女人,女人都很狡猾!”少年直接拒絕了,拒絕的理由還那麼搞笑,竟然是因為唐酒是個女人?

好吧,在這個世界,當個女人真心不容易。

“我明明那麼萌......”唐酒酒嘟起嘴唇,一副,我委屈,我可憐,我萌的樣子。

少年愣住,看到唐酒酒這個樣子,他竟有一種心軟的感覺。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心軟,這是什麼邪,被他撞上了。

“好吧。”他還是很為難的同意了。

午後的太陽高高的照在大地上,少年解開了唐酒酒腳上的繩子,雙手牽著一條,綁在少年的手上。

如果唐酒酒想要逃跑,那麼勢必就會帶著少年一起走。

這就叫做一條繩上的螞蚱。

唐酒酒基本上了解到,這裏是個難民區,這裏的人都是流亡到此,他們家破人敗,生世可憐人。他們沒有親人,沒有錢物,沒有地位。

他們是社會的弱勢群體,需要關愛的平民。

唐酒酒還知道,少年的名字其實叫做劉向天,這是她聽小朋友叫少年向天哥哥,才知道的。

劉向天的名字其實蠻好聽的,至少不像這片地方的人,說明他的父母還是會起名字的,如此名字,屌炸天好吧。

劉向天今年十八歲,從他七歲那年開始,他的父母都被叛軍殺死,變成孤兒,一直流浪,後來,他到了京上,在這裏找到了他的棲身之所。

白天乞討,或者行騙,他收留了很多小孩子,在這裏,他的形象非常偉大,是個大英雄。

唐酒酒問了許多問題,劉向天都是輕描淡寫的回答她。

劉向天有很多不快樂的過去,他不想跟一個貴族女人講太多,因為他覺得,沒有誰會懂他。

唐酒酒坐在木樁上,她理理頭發,看著突然沉默的劉向天。

“其實,你是一個好男兒,你有沒有什麼夢想?”唐酒酒很平靜,問他。現在,她已經把劉向天當作了一般的乞丐,需要她的母性去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