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相思樹沒有開花呀!”唐酒酒坐在相思樹下,伸出小手掌,接了半天,除了幾片落葉,啥也沒有。
她以為,自己經可以很幸運的讓相思樹開花,沒有想到,結果這麼坑爹。
夜淩一身紅衣,慢慢走了出來。他的手裏把玩著清朝時期盛為流行的鼻煙壺。
他說:“你忙了這麼久,居然說掛就掛。唉,還真是辜負了上次我留給你的銀倆。”
唐酒酒一板一眼的瞪著夜淩,提起上次的銀倆,唐酒酒一肚子氣。
“為什麼你占我便宜的時候,隨便打發一點就行了?”唐酒酒為此事感到不公平,平時,她不過是摸一摸夜淩,隨隨便便,幾千塊的冥幣就消失了。
夜淩隨便一個癱瘓的姿勢就坐了下來,不管怎麼癱瘓的姿勢,整個畫風都很唯美。
他淡淡的說:“因為你高興。”
唐酒酒指著自己的鼻子,她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價值,她被夜淩占了便宜,是她自己高興?為什麼她不知道。
“你,你給我說清楚。”唐酒酒走到夜淩的麵前,她再也不能淡定的容忍夜淩胡說八道,故意汙蔑。
“你先冷靜冷靜。”夜淩雙手抱在懷裏,懶洋洋的坐著。他的淡定,永遠隻是為了襯拖唐酒酒的莽撞。
“我冷靜不了。”唐酒酒雙手叉腰,這架勢顯然是要找夜淩算筆硬賬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是死回來的?”夜淩的語氣淡淡的,嘴角揚起一抹讓人懷疑的笑容。
唐酒酒插在腰間的手忽然一鬆,慢慢的失去了剛才的底氣。
這心裏,感覺有一顆氣球漏氣了!
她好像真的忘了,自己是被一刀捅死回到了彼岸樓,要是這種情況,她的下場就是,危險!
唐酒酒是個馬屁精,也是一個會抱大腳的聰明人,她逢迎的笑著,像隻聽話的小狗蹲在夜淩的身邊,雙手開始揉捏垂在他膝蓋上的紅色緞袍。
“老板,我最漂亮的老板。”
夜淩眯著眼,垂視著蹲在身邊,柔順的像隻小綿羊的唐酒酒。
“怎麼?想拍我的馬屁了?”
唐酒酒何等機智,眯著眼,笑得迷之燦然:“老板別裝了,我知道你就喜歡吃這套的,對不對?”
夜淩差點笑出聲,誰說他最喜歡吃這一套,要是不是她......換個人來,早就被他一腳踹飛了!
他一隻手輕輕的摸著唐酒酒的頭,這抹頭一殺,尤其像主人對小寵物的動作。
“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的口味了。”夜淩笑著說。
不可否認,他隻吃唐酒酒這一套。
唐酒酒將自己的臉往夜淩的膝蓋上蹭了蹭,隻要不被炒魷魚,要她怎麼樣都行。
“那我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唐酒酒仰頭看著他,眼睛像星星一樣閃亮。
她表示,又一次賣萌成功。
“嗯,看在你表現這麼好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夜淩的手收了回去,語氣溫柔的說著。
唐酒酒雙手抓著夜淩的衣袖,笑的比花兒還要好看,她就知道,搞定老板完全沒有問題。
——
唐朝
唐酒酒已經進入了新的世界。
這裏有嶄新的劇情。
錢塘西湖
唐酒酒從天而降,直接掉進了西湖,學了一會兒狗刨式遊泳,差點丟了半條命。
她被撈起來的時候,看見了久別的法海大人。
他拿著一個金缽,手持法杖,造型波為拉風。
“法海?哎呀,我終於找到你了!”唐酒酒看見法海,實在太激動,她不顧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很濕,有沒有透出自己完美的身材,隻知道一股猛勁就往法海的懷裏撲。
法海眉頭一皺,直接閃開,唐酒酒一頭撞在了金缽上。
鐺
一聲鳴響。
唐酒酒的額頭上冒出一個大包,乍一看,有點像頭母性犀牛!
“阿彌陀佛,施主這是何意?”法海收起自己的金缽,看到唐酒酒現在的樣子,頗為懷疑,這女施主是不是有病?
唐酒酒的手指不敢去揉碰額頭上的包,眼睛一片濕潤,現在這種情況,她該怎麼說好呢?
法海剛才的動作,是舉著缽看著自己,迷離而深情的雙眼,難道不是在再說:“快到貧僧的碗裏來?”
於是,她就來了。
“你又把我忘了?”唐酒酒得知劇情的設定,一切要從零開始,整個玻璃心都碎了。
法海的俊臉一紅,感情是碰上女瘋子表白。他撐起手中的禪杖,鏗鏹落地,道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生命是可貴的,以後別再輕生了。”
唐酒酒一臉懵逼。
法海認為她輕生尋死,然後又認為她腦子進水?
嗬嗬,這還真是合情合理的推理。
“法海,我不是輕生,也不是腦子進水,我是為了你而來。”說著,唐酒酒衝上前,抓住了法海的禪杖,目不轉睛,對視著他:“這一次,能不能為了我還俗?就看在我為了你,兩次淒慘的結局份上。”
法海愣住,細瞧這姑娘,倒有幾分麵熟,卻不知是在哪裏見過。
芸芸眾生,相似的人太多太多,或許,隻是相似吧。
“施主,貧僧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既然你不是輕生,那就回去吧,凡事看開點!”法海終是冷漠的推開了唐酒酒。
唐酒酒站在斷橋邊,忽然有種自己腦子真的進水的感覺。
法海這個固執的和尚是不會還俗的,她執著了整整兩世都沒有結果,這一次,恐怕更難搞定。因為法海的等級一次比一次高,完全不是唐酒酒可以動搖的高深境界。
說起這個,唐酒酒似乎忘了更重要的一條線索。
青蛇的願望隻是希望她的姐姐白蛇結局完美,不要被法海困在雷鋒塔下。
既然如此,唐酒酒笑了。
導致白蛇被鎮在塔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跟許仙在一起,還生了孩子。要是她沒有跟許仙在一起,法海肯定不會囚鎮她。
遠處,白蛇和青蛇正好路過,再遠處,許仙也恰好路過。
這是斷橋邊......
唐酒酒知道,這是他們幾個人恩恩怨怨開始的地方,隻要從這個地方開始改變,那一切結局都會發生改變。
唐酒酒現在已經不把心思放在法海的身上,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許仙的身上。
不是初見嗎?
那她唐酒酒從今天起,就要轟轟烈烈的幹一檔子撲倒男主的事情。
西湖下起了蒙蒙細雨,這真是天助她唐酒酒也。
唐酒酒撐著一把傘,提前白蛇的時間接近了許仙。
“公子,出門沒有帶傘麼?”唐酒酒盈盈一笑,伸手將自己的傘遮到了許仙的頭頂。
許仙轉身,一身儒雅的穿著,淡然清雋。
近看,俊秀的模樣,倒有幾份吸引人的魅力。
他抬頭一看,有點尷尬,頭上的傘,好像與別人的傘不同。
“姑娘,你的傘破了。”許仙尷尬的笑了笑說。
唐酒酒搖搖頭,笑著:“沒關係,能遮雨就好了。”
許仙臉色詭異,當時,他很想吐槽唐酒酒。
這個傘能遮雨嗎?明明隻有傘骨,沒有傘麵,確定能遮雨?這不是在玩他一個智商和情商都在線的大夫嗎?
許仙仍是風雅的笑著,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傘,他撐起傘,高舉過頭,紳士的為唐酒酒遮住。
“姑娘,你濕了!”
唐酒酒的老臉一紅,這話,乍聽,怎麼就那麼汙啊!
“公子,你好汙哦。”唐酒酒嬌羞的把自己的破傘扔掉。
心中暗喜:這個許仙,居然為了撩妹,早已備傘。
唐酒酒現在也不管劇情,不管邏輯,隻要可以成功上位,強撩男主,什麼都行。
“姑娘過獎了。不過,姑娘能不能快點離開此處?”
小樣,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
“嗯,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唐酒酒笑著說。
“不,不,不,在下的意思是,你一個人離開。”許仙尷尬的笑了笑說。
這補充,很懸疑。
唐酒酒的臉色一變:“為何?”
“在下好不容易穿越一回,當個男主。現下,隻想與白素貞正常的邂逅。”許仙的話非常有禮貌,非常的斯文。
但是,唐酒酒一口老血噴在了斷橋上。
穿越?男主?
霧草!
什麼鬼,亂入了別人的穿越題材?
唐酒酒驚震的看著他:“你,你是穿越來的?”
“對啊。不過看姑娘這氣質,應該也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咱們也算有緣,不如這樣,你去撩法海,我去泡白素貞,咱們以後就都能在這個世上幸福的生活,你說好不好?”許仙如是說著。
唐酒酒再次噴出一口老血,這劇情不帶這麼玩的。
她穿的不是正規的白蛇傳,而是別人的穿越小說。
本想改變結局,結果碰上了穿越男主。
“哎,我們商量一下,你能不能跟我談個戀愛。”唐酒酒現在隻想,跟這個穿越過來的男主談一談,一起合作。
“不行,我喜歡的是白素貞,她是我的女神。”許仙果斷的拒絕了唐酒酒。
唐酒酒氣的沒有辦法,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蠢貨,白素貞的結局你不造嗎?到最後,你的下場也不好。你說你,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幹嘛要按原著走?你就不能在劇情上創新一下嗎?”
許仙,無言以對,就唐酒酒這種一言不合甩人耳光的女人,他敢跟她合作創新劇情嗎?
“不不不,我還是比較喜歡溫婉大方的白素貞。”許仙搖搖頭,握著傘,轉身就跑。
唐酒酒看著許仙在煙雨蒙蒙中離開,最後撞倒了白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