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認識,倒有過一麵之緣,此女子來曆不明,還滿口胡言。那天,她無端端的出現在蓬湖,不知是刻意安排,還是受誰指示。”九王輕抿了一口清茶,談起認識唐酒酒,九王也就隻有這點印象。
楊嚴摸摸下巴,裝得老成持重,晶亮的雙眸正意味不明的看著唐酒酒吃螃蟹的樣子。
“如此說來,她和那個江氏一定是一夥的。她們都想害死芃芃姐!”楊嚴將手放下,握緊了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九王沒有說話,這樣的猜測也不是不可能。
楊嚴年輕氣盛,衝動也是常事,況且他對九王有一種特別的情結,隻要是讓九王不開心的事,他都同會出麵擺平。
出事那天,九王曾告訴楊嚴,自己在蓬湖遇上一個奇怪的女子,差點就把他和芃芃害死在湖底。
楊嚴一聽,氣憤的說,下次讓他遇上那個女人,非折磨死她不可。
如今,唐酒酒出現在東海第一樓,冤家路窄,算她倒黴。
“九哥,你等著。”楊嚴起身,行為親昵的拍了拍九王的肩膀。
九王一怔,眼睜睜的看著楊嚴朝唐酒酒走去,氣勢洶湧,怕是要做出一些年輕人才會做的衝動事。
楊嚴停在了唐酒酒的桌邊,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桌案上,震得碟子裏的龍蝦都彈了起來。
唐酒酒嚇了一跳,一條螃蟹腿還叼在嘴裏,她抬頭望向正前方,一團黑色的陰影籠罩而來,壓得唐酒酒喘不過氣。
咦?哪來的小少年,長得還挺俊俏的?
唐酒酒見他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少年,年紀比自己還小一點,剛才的擔驚受怕全然不見,她很淡定的將螃蟹腿的肉吸幹,然後放在桌上。
“小弟弟,是不是餓了?”唐酒酒懶的再看他,隻是慵懶的問了一句,嘴角揚起一抹土豪專用微笑。隨手將一隻螃蟹提起來,水靈靈的眼珠一轉,最後定刻在了楊嚴的臉上。
“要是餓了,喊姐姐一聲便是,來,這隻螃蟹賞你的。”唐酒酒好心將螃蟹遞上。
楊嚴氣的臉色一片青綠,這是什麼情況?居然沒有嚇到唐酒酒,反而被她給侮辱了?
轟!
楊嚴咬唇,又是一拳打在了桌上,唐酒酒提著螃蟹掉進了碟子裏。
“臭女人,快說,你為什麼要害我九哥和張芃芃!”楊嚴勃然大怒。這般質問,對於那些害怕楊家勢力的人來說有用,但對唐酒酒這種臭不要臉的來說,那就未必了。
唐酒酒眨眨眼睛,聰明的她,肯定想到這小子是誰。她微微的偏偏腦袋,果然看到對麵坐著白衣飄飄的九王,靜靜而從的他,仿佛是一幅畫,美好如他。
唐酒酒看癡了,美好的世上當真是有如此仙氣飄飄的人,那仙人般的氣質完全不輸給長留的白子畫,當時她怎麼就想著要問高冷的上仙要簽名呢?
“喂!本公子跟你說話呢!”楊嚴氣急敗壞,自詡風流倜儻的楊家公子,居然被唐酒酒無視了。
唐酒酒回過神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楊嚴。
就是這個男人,他喜歡九王,他極可能是自己的情敵。
這世上最可怕就是雙性戀的男人,唐酒酒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這種滑稽的悲劇在自己的感情上演繹。
“小朋友,以後,有事沒事別總跟著男朋友出來溜,要是這心裏寂寞呀,你就約個妹子出來撩一撩。”唐酒酒站了起來,她覺得是時候要把這個彎的掰直。
楊嚴聽得一臉懵逼。
唐酒酒走到他的身旁,遞出一支棒棒糖,楊嚴竟不聽使喚的接了唐酒酒的糖,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真是太羞恥了,他怎麼可以,可以毫無節操的完敗在一支棒棒糖的淫威之下!
“小朋友,一邊吃糖去。”唐酒酒微微一笑,搔首弄姿,撩起長發,身影翩然的走向了九王。
楊嚴震驚的望著,他竟然沒有跑上去阻攔唐酒酒,而是很羞恥的吃起了棒棒糖。
等等,她要對九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