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為何這般處心積慮?
秋瑾風抿緊唇看著北之言,眼裏的不解和複雜讓北之言心裏歎了口氣,果然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喜歡他。
也是,從未謀過麵,他又如何相信?
可北之言還是想要一個答案,在他心裏,自己之於他到底算什麼。
秋瑾風,你會不會借用一個界麵人物,來拒絕我呢?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啊!
秋瑾風看了眼貪食,眸色微動,“你若是在這呆膩了,就出去玩。”
言外之意,呆夠了就滾,不要鬧。
貪食沒什麼反應,或許是意料之中,又或者是隱藏得好,反倒北之言卻內心亢奮起來,無法言喻地喜悅湧上心頭,秋瑾風剛剛的那句話,已經明確的表述了他的立場。
“小風風~要麼麼~”北之言立馬臉皮又厚了好幾層,抱住秋瑾風就撅起嘴巴,秋瑾風無奈地別開他的頭,“行了,我做飯給你吃。”
哇哇~小風風竟然還主動給自己做飯吃~北之言立馬屁顛顛的跟上去,老是聽君菲顏打小報告,說小風風每去一個界麵就會找最著名的大師學做飯,好回來做一頓給洛墨水吃,那廚藝簡直是杠杠的,北之言本以為把他占有到手了,他才會把著看家本領拿出來,沒想到現在竟然就願意做了。
“我幫你洗菜~”北之言的小尾巴都快搖出來了,要是再有對獸耳,絕對是撲棱撲棱地抖動,小模樣不讓人多看兩眼都不行。
北之言的容貌著實屬於幹淨而嫵媚的,而他的身高雖然比秋瑾風高,但是身材略微削瘦,不常進行鍛煉,所以身上都是瘦肉而非肌肉,白淨的徹底。
怎麼看都是下麵的那個。
秋瑾風的眸光閃了幾分,轉過身不去看他。人類一直有個毛病,若是閑下來,就會多想,就比如現在看似漫不經心的在切菜的秋瑾風,腦海裏卻是另一番景象,比如北之言光著身體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做早餐,而自己醒來後就走進廚房,從身後抱住他。
秋瑾風不是沒做過有關耽美的任務,也不是沒看過那種片子,腦海裏幻想出這種隻算得上“單純”的畫麵,還是很正常的,隻是秋瑾風的腦袋突然不受了控製,畫麵裏的北之言竟然反客為主抱住了自己,將自己壓在棧板上,邪魅的尾調上揚,“寶貝,你還想在上麵?”
畫麵一轉,腦海裏竟然是自己穿上圍裙,等著北之言在自己身後抱住自己,溫熱的氣體在耳邊曖昧地吹散,竟是懶懶的嗓音誘人犯罪,“寶貝,你真性感~”
秋瑾風切菜的刀頓時一停,抬了起來就伸在身後抱住自己吹熱氣的北之言脖子旁,“不要幹擾我的精神力。”
北之言立馬滿臉笑容,“小風風,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秋瑾風刹那間紅了耳朵,卻轉瞬即逝,“沒什麼。”
“咦咦咦,是嗎?”北之言的手緩緩下落,透過袍子摟住了他的腰,秋瑾風身子一僵,警告似的把菜刀往砧板上狠狠一剁,然而北之言又豈會被嚇到,一下子就抓住了小瑾風,秋瑾風便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他竟然敢!
“小風風明明盯著那些菜都有反應了,還說沒想什麼!”北之言唇角勾起弧度,嘴上盡是好似純潔的笑容。
“小風風,你不願意讓我幫你解決,那你幫我解決一下,好麼?”北之言的嘴唇落向秋瑾風的脖頸,他做了這麼久的修複者,卻也一直守身如玉,而他向來也不會自己安慰自己,而現在秋瑾風這磨人的模樣,著實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你給我鬆開!”秋瑾風保持著理智,不是不想推開他,可不知為何全身好像沒了力氣,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控製了,還是內心沒法拒絕北之言,這個人從一出現就給自己帶來了很異樣的感覺,麵對北之言,他似乎毫無辦法,隻能用語言強撐。
“北之言!”感受到北之言想進一步,他心裏恍然慌張,大喊了一聲,北之言的手一頓,緩緩地收回了,秋瑾風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臉色,卻能感覺到他的戀戀不舍。
“北之言你……”
“幫我,好不好……”北之言的聲色陡然降低,帶著難忍的隱忍和泣音,秋瑾風回頭看著他,卻發現這家夥竟然滿眼淚水,在那白淨的臉上更是讓人心生憐憫之心。
北之言的臉蛋,真的是屬於誘人犯罪。
秋瑾風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而很快醒悟過來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的他,瞬間滿臉脹紅起來,“我、我隻用手!”
“好~”北之言的腦袋靠上他,閉著的眼睛遮掩住得逞,“抱我到床上,好嗎?”
秋瑾風抿緊唇,脖頸邊癢癢的是北之言的呼吸,他伸手輕鬆的就將北之言抱起來,朝著他倆的寢室走去。
“僅此一次。”秋瑾風把他放在輕輕的放在床上,情動的北之言如同一朵被緩緩熏紅的白玫瑰,純淨而漸漸嬌媚,甚至已然帶上了尖刺,碰觸之人便會被紮傷,卻也從此深記。
北之言這模樣,怎麼看都是個受。
秋瑾風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視線落向北之言的帶著水漬的薄唇,距離一點點的縮減,看著他愈來愈迷離的眼睛,眼瞼陡然投下一片陰冷,“你在別人麵前,也這麼sao嗎?”
北之言身子猛地一僵,眼睛瞬間恢複了清明,不可思議的看著秋瑾風,秋瑾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但他的的確確說了出來,也知道那是他自己說的。
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露出這般不知廉恥,一副像是吃了媚藥一般無法自製的模樣?
他難道心裏都不會感到羞恥嗎?
秋瑾風站起身來,心裏愈加的不好受,尤其看到北之言這副光潔的身子,想到他可能在別人麵前也這樣過,就心紮的緊。深呼了一口氣,他轉過身想離開這裏,他現在的狀態很難受,如果再呆下去,他甚至可以料到自己會做什麼。
北之言的這個男人,身上的色彩太過濃重,讓他像洛墨水一樣神秘到自己看不透,卻又無法自拔的想要深究。
秋瑾風閉上眸朝前走了一步,衣袍就被北之言拉住了,他身子一頓,腳步卻如心裏所想停了下來,“幹什麼?”
“別走,好嗎?”北之言那近乎哭腔的聲音讓秋瑾風不得不回頭,卻發現他滿臉哀求,雙腿跪在床上全是祈求之意,而那纖瘦的胳膊緊緊拽住那一片衣角,“求求你留下來,好不好?”
“瑾風……求你了。”北之言的身體顫抖起來,那瘦削的身體在床上可憐地祈求,淚眼看不出裏麵到底意欲為何,隻是他的模樣太過淒傷,讓秋瑾風的心生生地揪起來。
因為這副模樣,和當年洛墨水曾經滿眼淚水回眸的那一刻,太過相似。
不得不說北之言調查得足夠心細,而模仿的更是隱有超越之意,秋瑾風沉默了片刻,北之言就那般淒慘了半刻。
最終一聲歎息。
“好。”
北之言知道他會同意的,就像曾經他想要去安慰洛墨水卻沒做到,現在他這般模樣,秋瑾風會全當是彌補遺憾,來給自己解決情欲。
但北之言不知道的是,秋瑾風根本沒有這麼想。
純純粹粹的,因為是他。
因為是他北之言,所以才妥協。
秋瑾風輕輕地抱住了這個滿臉淚水的家夥,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這個家夥,真是讓人拒絕不了。
一夜歡愉。
“晚安。”
北之言看著睡著的秋瑾風,輕輕說道,滅了燭火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瑾風直到四周一片寂靜,才深深歎了口氣,窗戶已經被關上了看不到絲毫的月光,他伸出右手看著那被洗幹淨的指縫,握成了拳頭。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才清醒過來的秋瑾風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俊臉紅得發燙起來,腦海裏不斷回應著北之言在自己懷裏的模樣,耳邊紅了紅。
“該死的。”秋瑾風罵著北之言就是個妖精,他是不願意自己用手解決的,深呼著空氣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北之言卻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而半蜷的右手竟仿佛還在北之言的那處,讓秋瑾風不由得一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