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舒也是一愣,向手中所抓之物看去,明明感覺抓有實物,但看來卻是虛無一物,忙抬手仔細看去,手中之物極為透明,隱隱約約似有若無,再細看竟有一種恍惚眼花之感。
“這……這是什麼?”古清舒驚愕道。
淩空逸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撅著嘴不滿地嚷道:“說了別叫我淩老頭兒,為什麼你還這樣叫我?”
古清舒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行了吧?”指著他手中看不見的那樣東西,問道,“這究竟是什麼?”
淩空逸見她忽然好奇起來,不禁得意,一頭花白頭發的腦袋晃了晃:“不告訴你,反正你不感興趣。”
古清舒最見不得他那副得意洋洋故作神秘的討厭樣子,雙眉一豎,就想照著他那張老臉狠狠揍上一拳,腦中卻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反應過來。
“不就是個隱形鬥篷嘛,有啥稀奇?國外早就研發出來了。”古清舒不屑一顧地說道,“就這也能防住黑甲天神?你做夢呢,他一眼就看透了。”
淩空逸小眼睛一睜,理直氣壯道:“哎,國外的可沒法跟我這個比。”
他另一隻手在那個透明無形的鬥篷裏摸索了一下,鬥篷瞬間恢複原形,灰撲撲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我這是專門為了防黑甲天神,用非金屬材料做成的,他絕對看不透。”
古清舒有些驚訝,這淩老頭兒雖然經常瘋言瘋語嘻皮笑臉十分討厭,但腦袋確實很靈光,這才幾天時間,他就琢磨出這樣一件隱形鬥篷,的確是用來隱藏危險重要物品的好東西,可是……
“有什麼用?東西都被人搶走了,你才想到這一招,這不是馬後炮嗎?”古清舒橫了他一眼,轉身又走。
淩空逸見自己還是沒討到好,很是不甘心,又跟了上去:“那……那我咋知道黑甲天神會來搶東西,要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早有防備,不會那麼容易讓他得手的。”
古清舒懶得再理他,走到那座被黑甲天神損壞的電梯旁,幾個工人與技師正在更換修複損壞的部位。
淩空逸嘖嘖道:“這黑甲天神真是厲害啊,隻可惜怎麼做起壞事來了,一直做好事不是挺好的嘛。”
古清舒蹙眉不語,自從她主動向新聞媒體爆料後就一直留意黑甲天神的動態,發現他最近雖然出現的少了,但仍然在各個不同的地方為陷於危難中的人們施以援手,雖不少媒體對他已態度轉變持懷疑態度,但他似乎並不在意,依然如故。
古清舒這幾天一直在想,那晚黑甲天神曾說取那東西也是為了救人,他到底想救什麼人呢?那東西如此危險,當然不是救人之物,那麼他此舉便很像是受人所迫,可又是什麼人能有這樣大的能力敢脅迫黑甲天神呢?她越想便越是想不通。
在那間寬敞舒適的起居室裏,奚曼吟已經坐立不安走來走去快一個下午了,眉頭緊鎖,一會兒歎氣,一會兒跺腳,神色越來越慌亂。
早上一起床,寧獨幽就突然說要準備出門辦事,少則十幾天,多則一個月,要她收拾一下準備跟他一起離島。
奚曼吟以為他要帶自己一塊兒去,哪知他根本沒有此意,而是讓她回山裏別墅去等他回來,說完便匆匆下樓去了。
奚曼吟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悄悄走到樓梯處仔細聽了一會兒,聽見寧獨幽似乎在吩咐下屬辦事,隱約聽到機票、護照什麼的,正犯疑,聽到寧獨幽上樓來的腳步聲,忙轉身輕手輕腳躲回起居室裏,卻聽到丈夫的腳步聲向實驗室裏去了,這才坐進那張豪華的貴妃椅中鬆了口氣。
奚曼吟發了一會兒呆,想不通丈夫究竟要做什麼,但一想到昨晚他那可怕的神情,再加上現在這些奇怪的舉動,心裏就莫名不安,總覺得他可能又在謀劃著什麼,雖然無法得知他的具體想法,但她有種越來越強烈的直覺,他在謀劃對付黑甲天神!
奚曼吟站了起來,十分惶恐不安,她雖不完全了解自己的丈夫,但這麼多年了,也知道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之人,而且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如果他一旦下定決心,那就是已經有了十拿九穩的勝算,即使是對付神通廣大的黑甲天神,他似乎也有出奇製勝的把握。
不行,絕不能讓黑甲天神遭遇任何不測,那個女人……那個莫桑璃一定會害死他的,如果不是她,黑甲天神怎麼會被人抓到弱點?
奚曼吟一想到這裏就感到十分憤恨,這其中更深的是強烈的妒意,隻是自己絕不願承認而已。
那個莫桑璃不過也是個普通平凡的女人,哪裏配得上黑甲天神?他是屬於所有人的,怎麼能為她所獨占?而且她還會因此害了他,讓所有人都失去他……不行,要想辦法讓那個莫桑璃有自知之明,她必須離開他,隻有如此,寧獨幽才無法再用她來威脅黑甲天神。
奚曼吟本就智商有限,又向來凡事都懶得動腦筋,這次為了心中癡迷的偶像總算破天荒轉動起腦子來,卻實在是勉為其難,茶飯不思地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辦法,眼見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虛耗過去,急得使勁敲打自己的腦袋,罵道:“我怎麼這麼笨呢?唉,這個豬腦袋!豬腦袋……”
寧獨幽走進起居室,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禁愕然:“曼吟,你在幹什麼?”
“啊?”奚曼吟一愣,手還舉在半空,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有……沒什麼……”
寧獨幽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向臥室走去:“看來你待在這兒實在無聊,還好明天就離開,要不然還不把你憋出病來。”
奚曼吟見他話說到這兒,覺得自己剛好可以隨口一問,於是忙跟在他身後:“那你明天是準備要去哪兒啊?”
“出國。”寧獨幽頭也不回地說道。
奚曼吟有些茫然:“出國?你要去哪個國家啊?”
寧獨幽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有些事情要在國外辦,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好好在山裏避暑吧,那兒涼快。”
轉身邊脫衣服邊向衣櫃走去,剛才在實驗室裏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儀器設備用防塵布遮蓋嚴實,並把那個黑色盒子藏到了妥當的地方,累得一身大汗,衣服又髒又濕,他向來有潔癖,所以趕緊回臥室準備洗澡更衣。
奚曼吟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更加驚疑不定,卻又死活想不出個辦法來,暗自著急。
寧獨幽拿了換洗衣物,轉身看到妻子神思不屬的樣子,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怎麼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說著,眼裏便浮現出一絲懷疑。
奚曼吟一驚,看著他,忽然腦中靈光一現,眼前就是個絕世聰明人,自己想不出的辦法可以讓他幫忙想啊,隻要……隻要自己不露餡就行,頓時忍不住一笑,嫵媚的杏眼如貓一般微眯飛翹,竟是生就的狐媚妖嬈,說不出的挑逗誘惑。
寧獨幽被她的媚笑惹得心中一蕩,心中那一絲懷疑煙消雲散,情不自禁走近她,抬起她尖尖的下巴,這女人果真是養尊處優保養得當,三十多歲了卻依然肌膚光潤,魅惑不減。
“怎麼了?什麼事覺得那麼好笑?”寧獨幽一撇小胡子微微一翹,露出一絲獨具魅力的微笑。
奚曼吟下巴輕輕一別,脫開了他的掌握,身體卻似無意又有意地挨近了他,櫻紅的豐唇沮喪地撅著:“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在尋求網友的解答,可我想了好幾天都想不出來,自己都覺得笨得可笑,更怕你會笑話我。”她扭動了一下柔軟的腰肢,滿臉不開心的樣子。
寧獨幽將手中的換洗衣物扔在一旁的椅子裏,雙手環住她性感的小蠻腰,笑道:“什麼問題,說來我聽聽。”
奚曼吟心中暗喜,卻仍裝作有些煩惱的樣子說道:“提問題的人說,自己一個朋友戀愛了,可是那個女……那個男朋友一點也配不上她,很想拆散他們,所以問大家用什麼樣的方法最能奏效。”
寧獨幽一聽,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
奚曼吟細眉一皺,扭了扭腰肢擺脫開他的環抱,生氣道:“我就知道你會笑我!”
寧獨幽忍俊不禁:“你就這麼無聊嗎?這樣無聊的問題你竟然還花時間想了好幾天,我真是服了你了!”
奚曼吟嘴巴一撅,麵露委屈:“我當然無聊啦,你成天都在忙你的事情,總是把我一個人甩在家裏,我還能幹嘛,除了逛街買衣服就隻能上網解悶了,我都沒抱怨過你,你倒嘲笑起我來了。”說著說著,倒真覺委屈起來,一對杏眼裏頓時淚光瑩瑩。
寧獨幽暗自搖頭,走上前去,又一把握住她柔軟的腰,隨意哄道:“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別生氣。”說完,將她拉近自己,雙手便上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