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花,你怎麼在這裏?”
顧陌離才剛剛說了兩個字,身後就響起了一個驚慌尖叫聲。
緊接著,頂著薑果容貌的陳翠花就快速的朝著顧陌離和薑國義這裏走過來,眼裏滿滿的都是緊張。
“陳翠花,你和我爸爸都說了什麼?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爸爸是不會相信你的,一定不會相信你的。”陳翠花惡狠狠的瞪了眼顧陌離,然後緊緊的揪著自己父親的衣角。
“爸爸,她和你說什麼了?爸爸你要相信我,不管她和你說了什麼,那些都是假的······”
很顯然,對於顧陌離出現在這裏,陳翠花是真的緊張了,她以為顧陌離是過來這裏揭穿她的。
薑國義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了一抹不悅,但是看了眼站在一邊臉上依舊帶著淺笑的顧陌離,還是忍住了沒有發怒,壓抑著心裏的怒氣開口。
“薑果,你是怎麼回事?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翠花臉上的緊張和戒備被薑國義這難得的厲喝聲給打破了,自從她頂替了薑果的身份之後,這是薑國義第一次對她這樣子疾聲厲色。
“爸,爸爸,我,我對不起。”
陳翠花低著頭,心裏雖然依舊是緊張的,但是卻不敢再繼續說什麼了。
隻是對於糾纏不休的薑果,她的心裏卻是動了殺心。
果然,隻有死人才是最能讓人放心的,這個世界上隻能有一個薑果,那就是她。
既然她給了薑果做陳翠花的機會她不願意,那麼,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陳翠花同學,請問你是有什麼事情嗎?”薑國義耐著性子看向顧陌離。
顧陌離看了眼緊張的陳翠花,然後笑的很真誠。
“並沒有什麼事情呢,隻是和叔叔打聲招呼,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和叔叔就是鄰居了。”
她並沒有叫薑國義老師,隻是叫叔叔。
因為這裏不是學校。
薑國義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自己又是人家小姑娘的老師,那人家小姑娘過來和自己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
倒是薑果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前也不是這麼不穩重的呀。
顧陌離也點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低著頭身上滿是戾氣的陳翠花,轉頭進了薑家隔壁的房子。
至於錢是怎麼來的?
那隻能說,對於顧大神來說,錢就隻是一個數字,算個啥?
陳翠花心裏更加的慌亂和緊張,她當然知道薑果莫名其妙住進他們隔壁的原因,她一定是想要在爸爸媽媽麵前拆穿自己。
想到這裏,陳翠花暗暗的握拳,心裏想著,她是一定不會給薑果這個機會的。
於是,從這天開始,陳翠花每次都會看到薑果和薑國義他們夫妻兩人時常的碰麵以及說笑,這讓她難以安心。
被顧陌離折磨的吃不好睡不香的陳翠花暗暗決定要回月亮村找自己的母親再去請當初那個幫她們母女的道士一次,這一次一定要薑果死。
隻是陳翠花在回月亮村之前,她的憔悴就先被陸遠發現了。
陸遠將陳翠花帶到了奶茶店,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果果,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無精打采的?而且最近也沒有看到你和林怡那個瘋丫頭一起玩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陳翠花攪拌著奶茶的手頓了頓,如果不是陸遠和她說,那麼她或許都沒有注意到,林怡那個女人的確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找自己了,如果自己還是陳翠花,那這是正常的,可是她現在可是薑果,林怡那個女人可是恨不得天天把薑果拴在褲腰帶上的。
所以,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還是,還是林怡知道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林怡知道了什麼,那麼林怡就不能留了。
想到這裏的陳翠花歎了口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那個溫潤如玉的俊逸男人,心裏一陣滿足。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小怡這段時間······”
話沒有說完,但是那話裏的為難卻是任何人都能聽得見的。
陸遠的神色果然一下子就不對了,他想到了前幾天林怡過來問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現在的果果和以前的果果他更喜歡哪一個?
陸遠覺得這個問題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這算是什麼問題?
現在的薑果和以前的薑果有什麼區別嗎?
不都是薑果嗎?
他當時並沒有回答,因為他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
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很清楚的,比起以前那個清冷的似乎眼裏就隻有曆史研究的薑果來說,他當然是更喜歡現在這個似乎更加有人情味的薑果。
不過這個話他是不會和任何人的說的。
陸遠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陳翠花的腦袋,聲音溫柔。
“林怡的性格比較多變,你要是覺得和她不適合一起玩,那麼以後保持表麵的來往就好了,所以你最近這樣子無精打采的,是因為林怡嗎?”
陳翠花搖搖頭,苦笑一聲“你說是不是我真的做人很失敗?所以不僅僅是小怡,就是翠花都和我疏遠了。”
對於陳翠花這個人,陸遠和林怡是一樣不喜的。
因此對於自家小青梅和那個陳翠花疏遠了,他是樂見其成的。
“你很好,別去理會別人的做法和想法,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至於那個陳翠花,她既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你就不要勉強了。”
陳翠花低著腦袋,心裏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能悶悶的點頭,但是聲音卻是有些哽咽。
“可是我很害怕,你不知道,翠花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錢,竟然搬到了我家的旁邊,而且天天還和我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我很害怕。”
陳翠花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撲到了陸遠的懷裏。
懷裏突然多出了一個女子,陸遠身子僵了僵,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但是還是溫柔的輕輕拍了拍懷裏少女的肩膀,聲音有些無奈。
“果果,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