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溪是那個商場的清潔工,而薑連建無所事事,什麼工作都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還好,明若溪雖然每天哭,但是兩人倒是平安無事,可是後來的幾天兩人就開始爭吵了。”
單子騫把薑家弄倒了以後,把明若溪和薑連建兩人相處的視頻一一的調了出來。
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某離眼裏的似笑非笑。
很好,看樣子,勞資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弄死你這隻蛇精病了!
隻不過還沒有等顧陌離動手,係統空間裏的0233就先發出了一聲怪叫。
【握草!】
顧陌離拎板磚的動作一頓“統子,你什麼情況?”
剛剛統子的聲音雖然還是平板的電子音,可是那聲音明顯的帶上了幾分驚慌和不可置信。
【病毒入侵······】
0233的電子音斷斷續續。
【強行抽離任務世界······小心······】
顧陌離還等著聽0233說接下來的情況呢,哪裏知道0233就來得及丟下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徹底的失去聯係了?
這邊的單子騫微微皺眉,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剛剛好像腦子裏有什麼聲音閃過一般。
一抬眼就看到了呆愣在那裏的顧陌離。
“小魚兒,你怎麼了?”
聲音裏帶著擔心,顧陌離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太對,臉色白的有點嚇人。
意識一點點正在被強行抽離的顧陌離哪裏還有力氣回答單子騫的問話,隻是心裏卻還是帶著些遺憾。
嘖,早知道會被強行抽離這個任務世界,剛剛就應該什麼都不管,先一板磚拍死這個蛇精病的。
單子騫看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的顧陌離,隻覺得心底一慌,修長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撫上了顧陌離的臉。
此時,顧陌離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脫離,但是這個身體卻是已經涼透了的。
俗稱:死透了。
單子騫的手碰觸到顧陌離冰冷而僵硬的俏臉時,瞳孔猛地緊縮。
那雙黝黑的眸子在一瞬間變得血紅。
“蘇魚,醒來!”
單子騫咬著牙,口腔之中一股股的鮮血帶著難以言喻的鐵鏽味彌漫開來,但是他卻似乎沒有一絲知覺一般。
見叫了一聲,麵前的少女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單子騫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小魚兒,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不關著你了,我放你走。”
“小魚兒,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關著你,你醒過來,我讓你關著好不好?”
一聲又一聲,如杜鵑泣血。
每說一個字,唇角就會溢出一縷鮮血。
顧陌離還殘留的意識看到這一幕,麵無表情,低垂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麵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顧陌離最後的意識隻看到了那道白色的修長身影胸前那一朵血色的花朵,然後抱著自己已經徹底沒了聲息的身體,一同倒在了床上。
緊接著,整個人就徹底的和外界隔絕了聯係。
而此時外界的單子騫緊緊地抱著顧陌離已經死透的身體,臉上帶著一抹幾乎純真的笑。
小魚兒,你一定不知道吧?雖然我和你相處的時間不多,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對我來說是不同的。
我今生活著,隻是為了等你。
若是你不在了,那麼我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意義?
隻是,最讓我遺憾的,終究還是沒有把你的名字寫在我單家的戶口本上,沒有為你戴上我為你雕刻的婚戒。
我真是笨啊,應該先把這些做了再來陪你的。
可是······
我卻不敢,我怕我晚了你就不等我了,你這個女人心裏怕是厭惡我的很吧?若是我晚了,你定然是不會等我的。
若是,若是真的有下一世,那麼我希望還能遇見你,重來一次,我定然,定然不會做你厭惡的事情,隻跟著你,一直跟著你,你莫趕我走可好?
而已經完全脫離了任務世界的顧陌離卻並沒有回到熟悉的係統空間,反而是到了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
沒有一點光亮,沒有一點聲音。
似乎這整片空間之中,就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顧陌離低著頭站在原地,眼前似乎再次出現了那個抱著自己滿臉滿足的倒在床上的身影。
紅唇不自覺的抿了抿,狹長的眸子微眯。
“該死的蛇精病,本神什麼時候允許你和本神一起死,還死在一塊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顧陌離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了緊,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罷了,若是下個世界驗證了本神的猜測······”
“單子騫你可要知道,被本神庇護的人就隻能是本神的,便是你沒有任何記憶,若是身邊跟了不幹不淨的東西,本神可不會慣著你······”
唇角彎起一個邪肆的弧度,顧陌離這才抬眼打量現在所處的環境。
從鼻尖輕嗤一聲,倒是沒有半點驚慌。
有什麼好驚慌的呢?要知道當初她被那幾個王八蛋禁錮在一片荒蕪的小世界裏煉化的時候,那環境和情況,可比現在不知道要糟糕多少倍呢。
隻不過,這個鬼地方卻讓自己再一次想到了幾個王八蛋,還真是該死啊······
喉間發出了一聲喟歎。
指尖之上金芒閃動,大金板磚若隱若現,隻是此時卻是一把金色巨錘的模樣,巨錘之上似有鳥獸飛舞啼鳴。
顧陌離高高的舉起金色巨錘,唇瓣微啟。
“給本神破!破!破!”
隨著最後一個破字落下,黑色的空間被劈成了兩半,一個白色的光團瞬間卷著顧陌離飛速的離開了這個空間。
在顧陌離離開之後,黑色空間一陣抖動,一張黑色巨臉扭曲著出現,眼裏滿是震驚之色。
“這個人,到底是誰?!”
聲音轟隆作響,卻無人回答。
而此時被白色光團卷著離開了的顧陌離卻是覺得一陣頭重腳輕,然後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張——有些難以言喻的人臉?
滿是粘稠血液,一張快要扯到後腦勺上的大嘴,滿口向外齜著的牙齒上還掛著一小截沒有吃完的腸子,尚有幾滴泛著烏黑的血液從腸子上滴下來。
不偏不倚,正好是對著顧陌離的嘴巴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