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了一遍房子,林牧曉來到門口衝著三個謹慎的男生揮手,“把車停的像車禍現場一樣,把油全部拿進來。”
世界安靜的很詭異,幸好夏天月亮來的晚,白天時間長,他們的進程也算順利。
第二天一大早來到小鎮路口,林牧曉命令停車,根據他們這些當地人的描述,小鎮雖然叫鎮,並不比城市小,雖沒高樓大廈,但樓房眾多,街道錯綜複雜,喪屍自然也不會少,開著車大搖大擺的進去,很有可能陷入喪屍的包圍群,加之不清楚裏麵有沒有人類,他們選擇了步行前進。
跟著郭敬,他們走上了小鎮外圍的街道,路過時碰到了不少的喪屍,林牧曉讓他們走在前麵,是他而她則站在最安全的地方。
五人小隊如入無人之境,從鎮外小道進到了鎮子中央,這裏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廣場,但是麵積夠大,視野寬闊,喪屍也最多。
“我們應該選別的路。”郭敬小心翼翼地退回到潮濕的巷子裏。
逛了半圈,林牧曉發現這個小地方用來做據點其實挺不錯的,外圍有池塘和小河,還有密林和山地,這些都是天然屏障。
為了把這裏打造成新的據點,林牧曉抽出鋒利長劍,像風一樣平地而起,所到之處,喪屍全部被砍成兩截,以鼻子或者眼睛為界限。
“嘿!”郭敬四人完全不懂林牧曉又哪根筋抽了,幾乎整個小鎮的居民都在此相聚,沒有十萬,也有五萬之多,這是出發前各位當地人數次提醒的。
郭敬四人麵麵相覷,都在猶豫要不要參戰,忽然,一陣風從喪屍堆裏吹過來。
殺的興起的林牧曉已經把他們四個人給拋之腦後了,隻是旋轉身體時四個膽怯的男人滿臉猶豫,進退不是,林牧曉就跑了回來。
“我在這熱熱身,你們到處去看看,先找個安全屋,找到人就把人帶過去。”林牧曉舒展脛骨的樣子霸氣十足。
“那你怎麼找到我們?”郭敬叫住了林牧曉。
林牧曉回過頭來,神情淡然,眼神迷茫,“到時候再說吧。”
“啊!……。”郭敬的話還沒說完,林牧曉又一頭紮進了饑餓的喪屍中去。
兵分兩路,郭敬四人躲在小路角落商量好了先去學校,因為喪屍爆發的當天是星期五下午,所以學校裏喪屍最少,而且麵積很大。
安靜的學校,緊鎖的大門,裏麵空空蕩蕩,除了無人打掃的落葉,這裏沒有任何異常,郭敬和弟弟交換眼神,打算撬開由裏麵鎖住的鎖頭。
郭敬拿著彎刀的右手伸了進去,嚐試撬開鎖頭,由於視角問題,撬鎖工作進展緩慢,從房子裏、小路上走出來的喪屍越來越多,它們本以為要在很遠的廣場才有食物,沒想到出門就碰到了食物,全部興高采烈的朝四個年輕人走來。
“哥哥,快點!”郭禮催促郭敬,他們三人已經握緊冷兵器,如果再不開門,喪屍將會把他們團團包圍,然後一點點的把他們撕碎,最後他們連成為喪屍的機會都沒有。
大批喪屍一邊低沉嘶叫一邊像瘸子似的邁開步伐,已經斷掉了他們正前方的所有出路。
“不行!”郭敬放棄了,他無法準確劈砍鎖頭,轉過身,眼前全是喪屍,“翻牆!快,翻牆!”
各自最矮的是郭禮,郭敬先托起郭禮的屁股把他送進牆裏,其他兩位快速上牆,剩下郭敬一個人待在喪屍麵前,而它們已經距離郭敬隻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了。
“哥哥!來!”先進去的郭禮搬來了梯子,他快速爬上去,把另一把木梯子傳給郭敬。
不高的梯子剛剛落地,郭敬沿著梯子爬上了牆壁,兩兄弟協力把梯子收了回來。
密密麻麻的喪屍發出的嘶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四人快速離開牆邊,彎著腰跑到教學樓牆角。
“如果這裏有人,我們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我們必須小心,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郭敬是安寧最得意的徒弟,在世界末日之前,他玩團隊競技遊戲時是隊伍裏的指揮官。
陽光明媚,本是一個在空調下享受咖啡的好時光,林牧曉選擇了隻身奮勇殺敵,廣場上的喪屍叫的越歡,就越多喪屍如同潮水一般湧過來。
已經苦戰半個小時的她,擊殺無數喪屍,仍然沒有疲憊感,隻身喉嚨幹燥的像沙漠,她躲進一家商店,跑上二樓,把房門關上,擰開腰間的水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好幾口水。
整齊的房間被塵土覆蓋,失去了原來的少女色彩,窗戶灑進光輝,有一種令人陶醉的寧靜美,塵埃在陽光中翩翩起舞,讓人忘記了一門之隔外的恐怖世界。
喪屍衝破房門,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被後麵的喪屍踩在腳底下,先是雙腿被踩成泥巴,然後是身體爆出紅色漿糊,它揮動右手,似乎實在求救,最後,腦袋也是喪屍踩扁。
房間裏空無一人,窗簾隨風飄曳,世界依舊靜好如初。
林牧曉坐在屋頂上喝水,看著前方即將成熟的稻穀,金黃和蔥綠相間,畫麵迷人。
他們分開了一個小時,為了臨行前安寧的承諾,林牧曉跳過一棟又一棟的屋頂,幾分鍾後,她感應到了十個人的呼吸,有四個人的呼吸非常虛弱,身體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狀態,有四個人擁有異能,其餘的也都多少不太正常,林牧曉暗自著急,期待奄奄一息的四個人不會是郭敬他們。
如果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就慘遭殺害,這回去可無法得到安寧的原諒。
空曠學校異常安靜,圍牆邊上的樹木隔絕了牆外的噪音,耳朵裏全是風和風玩弄葉子的聲音。
林牧曉不是安寧,懂得如何潛行,她大搖大擺的走向未知人群,右手已經放在了右腿上手槍的槍柄上,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