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孟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同時眼前出現兩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似乎是孟菲察覺到他的不對,想要扶她一把。
慕曉知道,孟菲並沒有,這般的好心,慌忙想要推開他,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眼前的小手很是輕易的就扶住了他的胳膊,孟菲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是那樣的近,就這樣慢慢的放大,慕曉心裏著急,卻越想使勁,越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一閉眼便昏了過去
便陷入黑暗之前,慕曉才察覺到,是香氣,是孟菲身上的香味兒,而且隻對男人有用,孟菲自然不會中招。
不對。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迷情香什麼之類的,不是白雪成天看的各種宮廷狗血劇裏麵常用的手段了。然而不等慕曉悔恨,便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白雪按照菲約定的時間,來到自家在郊區的別墅,院子已經上了鎖,但是,透過薔薇花牆,可以看到,別墅裏隱隱約約的燈光。
他不知道孟菲到底想耍什麼樣的花招,便站在花牆的陰暗處,孟菲發了個短信。
“我到了,你打算如何告訴我。”
“進來吧,我跟你老公都在屋裏。”
白雪覺得有些奇怪,既然他們兩人都在屋內,為何不來給自己開門,但是既然孟菲說讓他進去。
他就進去看一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畢竟這是自己家,無論屋裏的那個慕曉是冒牌兒貨還是那個有特異能力的人,白雪隻覺他們兩個都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傷害。
這樣想著,白雪便放心大膽掏的用指紋解了院門的鎖,向別墅走去,繞過玄關,客廳裏並沒有人,但是燈亮著,地毯上有些許的淩亂。
兩隻慕曉的拖鞋就這樣毫無章法的躺在地毯上。再望遠處,樓梯上是兩隻女人的黑色高跟鞋,四雙鞋,連成線,指向了樓上的臥室。
白雪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慢慢的,一步一步沿著四雙鞋的指示走上樓去。
樓上的臥室有好多間,但是唯有最裏間的,她跟慕曉的主臥,門是大開著的,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照出的柔色燈光,以及映射在門上,正在晃動的影子。
白雪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了荊棘上一般的沉重和疼痛,但是卻鬼使神差的,由著他的好奇心,驅使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了臥室,終於邁過了臥室門的門檻。
偌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的身上坐著一個女人,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男人沒有什麼反應?女人則是轉頭,看向了他,縱使畫著妖嬈的妝。白雪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菲。
孟菲穿來的大紅連衣裙,已經扯落在地,身上隻剩下可憐的內衣,她身下的男人,白雪閉了閉眼睛,雖然被孟菲擋著,但是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必定是慕曉。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慕曉,但是看到這樣的一幕,白雪的心還是,忍不住的鈍痛起來。
白雪咬緊了牙關,又往臥室的裏側邁進了一步,借著燈光便可以發現,床上的男人似乎閉著眼睛,臉色有些潮紅,上衣已經脫了,跟地上紅豔豔的紅裙糾纏在一起。
孟菲看著白雪走進來,挑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挑釁般的微笑。
白雪對上孟菲的視線,深呼吸了一口,又往臥室的裏側挪了挪,抬腿做到了臥室裏安的木秋千上。
看到白雪如此鎮定坐了下來,孟菲忍不住詫異了一下。
“怎麼,你喊我來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嗎?繼續啊,我不看豈不是浪費了。”
雖然白雪現在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和心痛中緩過神兒來,但是,他並沒有錯過剛才孟菲的那一瞬間的停頓,和眼中閃過的一絲訝異。
如果說孟菲一直麵有得色,白雪還不能夠這麼快清醒。
但是,或許是孟菲雖然心理防線很高,但是這種事情卻是第一次做,而且白雪也沒有按照常人的思維進行,事情並沒有按照孟菲所計劃的劇本進行下去。
所以,孟菲臉上的驚訝反倒提醒了白雪,這其中是有貓膩的。
想到這兒,白雪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先不管之前孟菲跟床上的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使自己現在可不能吃虧,要是走了,這出好戲可怎麼進行下去呢?
這麼想著白雪挪了挪屁股,懶洋洋的,你家的木秋千上雙腳,頂地一蹬,隨著暮秋天一起,搖晃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呆若木雞的孟菲,感覺就像是坐在木邱先生在看風景一般的泰然自若。
孟菲也沒有想到,白雪的心理素質不僅很強,而且,思維跟正常人還不一樣。
而孟菲更沒想到的是,哪怕自己使了迷藥,之前慕曉中毒的傾向已經很明顯了,但是,自己終於把慕曉拖上樓來之後卻發現,這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讓孟菲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男人不會有病吧?
念頭一旦有了,便開始瘋狂的生長,怪不得白雪能夠這麼泰然自若,感情她是知道自己老公身體有毛病,所以才不擔心自己會和這人有什麼關係?
孟菲都差點忘了,現在在白雪眼裏,他身子下麵這個可還是個冒牌貨,隻有他知道。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是貨真價實的慕曉。
不得不說,白雪的心理素質真的很高,以至於在他麵前孟菲都有些繃不住了,不斷的動用自己之前的所學,想著該如何應付麵前的白雪。
孟菲本來打的如意算盤很好,這兩個慕曉,無論白雪信哪個,自己這出戲最終演下去,都會讓白雪對慕曉產生不信任。
若是白雪相信了在美國期間的那個慕曉的話一切都好說,若是白雪並沒有完全信任那個慕曉,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因為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雖然,他手裏握著那隻鐲子的本體,並時時刻刻以此作為要挾,但是他總覺得最近幾次接觸下來,那個慕曉越來越不好掌控了。
何況那人的能力遠遠在自己之上,有什麼他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自己也很難,及時調查清楚。
而且感覺著那個慕曉也很是維護白雪,所以現在孟菲不僅僅想離間白雪和真正的慕曉,還想離間白雪和那隻鐲子。
若是白雪相信在國內的這個慕曉是真的話,那麼今天這出戲也可以完全讓白雪對慕曉失望了。
他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白雪這人,對於背叛是多麼的痛恨。
像這種學理學的原則性很強,絕對是說一不二的脾氣,隻要慕曉今天出點什麼事情?白雪哪怕再喜歡慕曉,估計都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慕曉現在,壓根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如何把這戲演下去。
而且白雪也絲毫沒有看出來在意的樣子,是白雪根本就不相信床上的男人是真正的慕曉嗎?
孟菲換了一種想法安慰自己,或許那隻鐲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最起碼能夠讓白雪,這種理智的人,如此快的就信任了他,從而根本就對麵前的這個貨真價實的目標不再關心。
如此一般自我安慰,孟菲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繼續挑起得意的眉頭,轉頭衝著白雪嫵媚的一笑。
“怪不得,怪不得白雪,這麼放心,感情你是知道,自己老公身體有毛病,都難受成這副模樣了,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如此看來。我還得謝謝白雪你呢?不然的話,這樣一個男人領回家,要他有何用?當藝術品擺在屋裏嗎?”
孟菲這般神轉折卻讓白雪怔了一瞬間,不應該啊,前兩天雖然在旅行中,但是若有似無的,白雪能感覺到慕曉經常會產生某種不可言喻的欲望。
白雪想也沒想,就把之前自己還認為是冒牌貨的那隻慕曉當做了慕曉,當他意識過來之後,皺了皺眉頭。
難道,今天被孟菲擺了一道的,是那個跟自己在美國,過清湯寡水日子的慕曉,不會吧,那家夥不是自稱能力都恢複了嗎?就這樣這麼輕鬆的被孟菲算計了?
看到白雪臉上降壓,疑惑,等等複雜的表情精彩紛呈,孟菲卻產生了,自己猜對了的錯覺。
感情深的為自己真相了,那自己之前辛辛苦苦想要把慕曉搞到手,豈不都白費了嗎?難道真的把慕曉當花瓶在家裏供起來不成?
不!不對,之前明明遇到白雪跟慕曉的時候,能在他們兩人的眼中看出是經曆過某些事情的神色,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孟菲想不出來,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了,既然慕曉現在是不中用的,他也不用擔心他會跟白雪之間有什麼?
更況且,看到剛才白雪精彩紛呈的表情,孟菲不無自信的想,無論他信這個慕曉與否,反正自己離間兩人的目的達到了。
再在這耗費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反正今天想吃到肉是不可能的了,這麼想著,孟菲大長腿一邁,直接從床上邁了下來,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