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眯著眼,抱著胸,思索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選擇又從頭將從自己放完鐲子之後的畫麵開始回放。
攝像頭雖然拍不到他們,但是可以拍到慕曉放置桌子的那個梳妝台。
這回白雪沒有快進,而是一個畫麵,一個畫麵的切換著看。
新婚之夜那天,慕曉將鐲子放到梳妝台上的影像確實有,自己在梳妝台前卸妝的時候,桌子的影像也確實有。
然後又過了很久,畫麵基本上接近黑了,雖然慕曉買的攝像頭是夜視的。但是並不代表會跟白天,或者是有燈光的時候,拍的一樣清晰。再加上角度的問題,本來梳妝台的位置就不能完全的拍到桌子的存在,因此燈一黑下來,就隻能看到梳妝台的輪廓了。
“嘶!”突然白雪發出一絲疑問的聲音引的慕曉低頭來看。
“其實那天早晨桌子就已經不在了。”白雪指著電腦屏幕上,新婚第二日早晨的監控畫麵,隻給慕曉看。雖然因為白雪睡覺的緣故,窗簾還拉著,但是日上三竿之後陽光透進來的,畢竟要比白黑夜裏拍下的畫麵清晰度要高的很,從第二天早晨能看清鐲子位置,鐲子的模樣的。但是從畫麵看鐲子就已經不在了。
兩個人麵麵相覷,那天晚上雖然他們睡得很沉,但是悠悠在外麵看門,確實是不會有人進出的。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媽,我先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曉一臉嚴肅的跟白雪講。
“彭川可以恢複畫麵嗎?”慕曉突然想到之前王喆陷害自己的時候,彭川曾經幫自己恢複過監控錄像。
“技術上的問題我也不懂,我隻能扔給他,讓他試試看了。”但是慕曉並希望這件事在打攪到白雪的心情,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很不開心了。
“沒事兒,不就一對鐲子嗎?過兩天我再買一副看起來很像的。如果馮媽來問起你的話,你就說,因為隨身攜帶著,不方便給她看就好了。”慕曉想了想,一邊安慰著白雪一邊囑咐著白雪。
“這種紅翡的鐲子,尤其是像我媽給你的這對,因為質地太好,顏色太純正,看不出什麼材質擴散的花紋顏色,所以反倒好找,這個你不用擔心,如果是原本有花紋的話,可能還要比較難以模仿。”
慕曉看著白雪沒有笑容的臉,繼續開導著他。一邊合上電腦,擁著她,離開了書房。
決定了要出國讀博後之後。白雪的心思就沒有再放在留校任教的上麵。但是不久,李老師還是跟她說起王喆成功的通過了麵試。
但是以王喆的資曆和科研成果量,學校也隻是跟他簽了一個階段性的合同,如果在合同期間內沒有達到學校要求的標準,合同結束之後,學校不會繼續聘任的。
李老師的意思是,這或許是白雪的機會。對於李老師對自己的幫助,白雪很是感激。但是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出國讀博後,現在王喆留不留下任教,與自己關係並不太大了。畢竟當王喆正式上任的時候,自己已經走了。他想阻礙自己什麼恐怕並不容易。
那天白雪去找李老師商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從幾個她通過的博士後申請中,選擇了一個美國的教授那裏去做博士後。
跟慕曉商量之後,慕曉也表示這個選擇是很不錯的。至於爸爸媽媽和慕家人那邊,就有慕曉出麵,做通了他們的思想工作。兩家人除了擔心白雪年紀大了,不容易要孩子之外,其他的到是很痛快的支持了。
所以,白雪的博士後最終也隻是簽了一年期,打算先做做看,如果合適的話再繼續做下去,如果萬一有了孩子,白雪也不希望,因為自己工作的原因而虧欠了孩子。
兩家的長輩對於要孩子的觀念,很是隨意,如果有了就生下來,如果沒有也不強求。這點倒是讓白雪放鬆下來。
又是一陣忙碌的,各種材料的準備,最終與美國那邊的教授簽訂了合同。
這位美國教授並不是之前李教授給白雪推薦的,而是白雪自己提交申請的,因為春城大學這邊,學生大多都做的是激光焊接方向,這美國教授也是做激光焊接方向的,他也是聽說了他們這邊的專業布局,加上白雪之前有些內容是做的計算方向,所以才選擇接收白雪去他那裏做博士後的。
但其實白雪自從本科畢業以來,對激光焊的了解,就僅限於平時師兄們的課題。而他之前的博士生課題,也是實驗與計算參半的,並不是十分的熟悉計算。同時由於她之前計算的都是固相焊的內容,因此很多實驗條件,實驗情況,考慮的因素等等與這位教授提供的課題,相差很大。
不過幸好課題組其他的老師都是做激光焊的,他們也有一些相應的計算,因此白雪也有,也不需要從頭開始自己琢磨,有人可以教她。
但是最後,博士生階段的這不到一年裏,她就不僅需要完成自己的大論文,自己的畢業他各項材料,還要將這位教授提供的課題,相關的基礎知識全都補齊。時間還是非常相當緊張的。
為了白雪的學業,慕曉拉著她在郊區的別墅休整了幾天之後,兩人又搬回了市區的小屋。
這天,白雪回家的時候,見到家裏坐著一位客人,其實也不能稱之為客人了,因為不是別人,正是彭川。彭家跟慕家是幹親戚,慕曉就是彭川的哥哥,因此,他可不能稱之為客人。
白雪很是高興,以為彭川是慕曉請他來輔導自己學習計算的,硬是拉著彭川進入書房,向他請教幾個自己最近遇到的問題。
慕曉回來的時候,聽到馮媽媽說彭川來了,很是驚訝,這家夥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跑到自己家來了,趕忙換了衣服去書房找他。
“你這小子,不打聲招呼就來,下次再這樣,不讓你進門。”慕曉一進書房,就大大咧咧的跟彭川打招呼。
“彭川不是你請來教我計算的?”白雪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彭川應該不是慕曉給自己找來的救兵。
“我這次來其實也是臨危受命,想有事拜托你們。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彭川提到這次來找慕曉跟白雪他們的目的,扭扭捏捏,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以彭川的孩子脾氣,白雪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樣的表現,這麼不直爽。白雪也不想氣氛太尷尬,於是吸了吸鼻子,說道:“聞著好像飯做好了,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飯後,馮媽媽收拾完了走人,三個人才在小客廳裏坐下。
眼見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彭川便硬著頭皮說起了自己這會來的目的。
原來彭巒跟孟菲搬出彭家去之後。彭巒買下了一棟二層的別墅,由於孟菲的性格,兩人隻用孟菲從孟家帶來的家仆。
然而即便是這樣,孟菲有的時候是對他們做的事情不滿意,打打罵罵甚至是常有的事情。就在昨天,孟菲因為一點小事,而在訓斥一名傭人的時候,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不小心從樓梯上跌落了下來,摔傷了腦袋,至今還昏迷不醒。
那種狀況,與慕曉之前出車禍之後,十分的相似,於是彭巒在請教他師傅之後,覺得用種種辦法。將孟菲受傷的魂魄引到了她常用的物品上寄居。
而彭川今天來,也是說彭巒希望,慕曉與白雪兩人能幫助彭巒讓受傷的孟菲恢複。
因為白雪之前旺盛的好奇心,曾經修複過慕曉的靈魂,所以,如果白雪肯出手幫忙的話,希望還是很大的。
當然,其他人不是也不是沒有可能讓孟菲恢複如初,但是具體怎麼做,畢竟別人也沒有遇到過,所以彭巒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想請白雪幫忙。
彭巒他自己在醫院照顧著孟菲,走不開,所以伯父伯母在他的哀求之下,便硬著頭皮讓彭川來了。
雖然說,彭父彭母也知道,之前孟菲對白雪做過的事情,奈何彭巒無論如何都是他們的兒子,而彭巒又隻認孟菲這一個女人。他們不擔心孟菲到底會怎麼樣,他們擔心的是,彭巒會因為孟菲而一蹶不振,所以也隻好昧著良心讓彭川去春城了。而且他們知道,慕曉的脾性,雖然他一定很恨孟菲,但是,彭家的麵子,他不會不給吧?
然而他們還真是想錯了,之前的一切假設,都是在沒遇到白雪之前,或許會成立。
“我也知道,之前孟菲做的那些惡心事情,但是我,我不得不來,拒絕的話,也隻能由你們來說了。”彭川一臉苦兮兮的表情,小心的求著繞,就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慕曉跟自己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咯。
彭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慕曉冷哼了一聲。“這種事情你就不用跟我們說,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直接來春城找我們玩一趟,回去就說我們拒絕了就行,你還好意思在我們麵前說。虧得白雪以前還喊過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