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定在愧疚是不是？那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們一起吃完我帶你去看江城的夜景作為對我的彌補怎麼樣？”
“好。”白雪一口答應，不得不說，不知道慕曉是太會把握別人的心理活動還是太了解自己了，既讓自己不為難，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這對自己來說也是最好的安排了。
會議全部結束之後，組織了與會人員一起吃了一頓飯。看教授們都撤了，白雪躲開同學，溜了出去。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會兒了，慕曉早已開車等在酒店外。白雪找到他鑽進車去。
“呼”“怎麼了？”“跟做賊似的偷偷溜出來。”“我那麼見不得人？”“那倒不是，不過上次周子晴告訴陳曉，嗯，就是那天在安全通道給我打電話的那位師兄之後，我覺得還是低調點好，真是受不了別人的八卦之心，你說他們每天是有多閑啊？”提起之前的事，白雪還有點生氣╰_╯。
“要是每個人跟你一樣，知道無聊就不會去做，那娛樂節目豈不是虧大了？別人愛說什麼說什麼，順其自然就好，你又不活在別人嘴裏。”
“說的也是。我們這是要去哪？你不會把我拐走賣掉吧？”
“噗！我倒是想把你拐走，藏起來，看你還跟我提不提什麼合同的事。”
“切！說說吧，這麼晚了，能去哪玩？”
“去看外灘怎麼樣？這不是你一直想去看？”
“你怎麼知道？”白雪狐疑地看著他。
“我找人查過你。”慕曉停下車，也看著白雪。就在剛才，彭川打來電話說在恢複的白雪刪除的聊天記錄裏，提到過韓佼這個人，那條記錄是發給陳曉的，跟他說有個叫韓佼的同學找他，陳曉說他好像不認識，記不清了，反正對方有事還會在來實驗室找他的。這一小段被白雪刪掉了，其他前後的記錄都還在，明顯是刻意為之，他又特地查了陳曉的記錄，陳曉的那一段沒有刪，確實跟他恢複之後的一樣。慕曉聽了之後很矛盾，白雪會跟自己車禍有關麼？還是僅僅隻是自己車禍之後才有的聯係？是自己那時候失憶？還是自己又失憶了呢？慕曉很糾結，最終打算直接攤牌“白雪認識韓佼這個人麼？”“什麼？”慕曉太直白以至於白雪直接沒反應過來，木著表情，在心裏盤算。他是在試探我？還是說他真的不記得了？算了，就當做沒有恢複那部分記憶好了。“韓佼。”慕曉又重複了一遍。白雪搖搖頭。
她在騙我？還是真的不記得了？白雪說過，不喜歡騙人的，騙人太累，如果她真的騙我，那又有什麼特別重要的理由讓她騙我？如果沒有騙我，可是她真的知道這個名字這是不會錯的。“你再好好想想？”“我真的不記得認識這麼個人？沒什麼接觸的忘掉還不是很正常？你問這個人幹什麼？你跟我說說看我或許能記起來，或者回去問問身邊的人他們或許有比較熟的？”
“不用了。”慕曉笑笑，舅舅不會說錯，韓佼之前跟白雪很熟，不會因為不熟而忘掉，他決定信白雪一次，相信她真的不記得了，至於韓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交給彭川查好了。
“那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調查我呢？”白雪趕緊岔開話題。“雖然我喜歡你，但是畢竟不熟悉，當然得找個人查一查，免得哪天被你騙了。”慕曉衝她擠擠眼。“那你幹嘛要提剛才那個人？那個人怎麼了？”
“看看白雪有沒有情史。”慕曉試探道。
“什麼情史啊！本姑娘單身了二十多年了好吧→_→怎麼，有情史還不能幹這筆生意不成？”
“有情史我當然要吃醋。好了，下車吧。”
“江城的外灘不是早幾年就拆了麼？”白雪解著安全帶。
“是拆了建的新的商業街，但是有些比較有名氣的，在這小塊集中複建的，來看看吧。”慕曉已經下了車，體貼地幫白雪打開車門。
“複建？”白雪有點疑惑“嗯，但不像原來一樣作為遊覽開放了，隻是幾家店的個人行為。不過也有喜歡的遊客專門來看。但是並不開放。”
“不開放麼？”白雪雖然有點遺憾但是還是很開心。她喜歡形形色色的建築風格，譬如之前的徽派建築，又如這些外攤上曾經的歐式建築。“很想進去看？”“還好吧，其實同一個建築流派的很多結構大致相同，除非有什麼特別設計的地方。”“白雪其實想看，哪怕很多都一樣，就是想看而已，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嗯，大概是數理化學多了比較理智，可以很好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無所謂就是無所謂，幹嘛那麼情緒化，非要怎樣呢？”複建的幾棟建築，已經不在外灘了，而是沿著一條斜岔出去的街“我們走走看。”慕曉把車停好。
因為不在主商業街，加上這裏現在又不是觀光區，人並不是特別多，加上這些又不是借著遊客做生意的那種，還有幾家已經關門了。白雪看看牌子，這幾棟複建的是些劇院，藥鋪，商行或有些企業的辦公機構，前者是為了自家的曆史，後者純還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不過因為人少，沒有那麼嘈雜，可以好好欣賞。
“這麼喜歡建築怎麼不去學建築？”
“不是喜歡，是愛。”
“這麼輕易的說愛呀？”
“不輕易呀？你看我還對什麼說過愛？”
……
“愛是心動，喜歡是大腦做出決定。”白雪聳聳肩“我就是覺得好看，看了舒服心情莫名的好。如果真讓我去學建築，還不一定學的下去呢。”
“那焊接呢？”
“我喜歡。也很合適我。”
“合適？你看看學焊接的有幾個女孩子？”慕曉被她逗樂了。
“這跟性別無關吧，或者關係並不大，我覺得自己很合適這個專業。嗯，可能跟你想象的不一樣。焊接不是你想象的手工焊。而且像我做的攪拌摩擦焊，固相焊是沒有弧光的。做實驗可比什麼化學安全多了。我學這種工科專業，就是覺得可以很理性的生活。我不想放縱自己的情緒。而且數理化不需要學，隻要理解就行，雖然上學的時候我文科學的不錯，但是那種死記硬背的感覺很不爽。數理化就不一樣了，隻要懂了，以後可以自己推斷。”
“那如果你生活中一個心動的男人和一個很合適很喜歡的，你怎麼選？”
“不可能這麼好運吧？”這回白雪被他逗樂了“我覺得能遇到一個就不錯。”
“假設，假設就有這麼兩個人呢？”
“我愛的。愛情愛情，本來就不是什麼理智的事。”
“走這邊。”慕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開心地拉著白雪走向一棟複建的建築。
“人家都關門了呀，你這樣不禮貌吧？”
“噓！”慕曉示意她不要出聲。因為建築是臨街的，並沒有圍欄，街上的人可以直接爬台階到正門口。走近了才發現其實門是掩上的，並沒有關，在外麵微微可以看到裏麵的燈光。白雪打了個寒戰，媽媽呀她膽小不要嚇她呀！慕曉看她這麼膽小的表情憋著笑:“你瞎想什麼呢？鬼故事？我沒事嚇唬自己女朋友是閑得麼→_→”……
白雪：我就是腦洞大了一點點而已
慕曉很自然地拉著白雪進去了。白雪注意到這棟樓掛著書店的牌號，說實話，現在的實體書店真的不多了。
進去之後才發現，其實裏麵還有人，慕曉與櫃台的人打了聲招呼，帶著白雪走向了一排排書架。
“你常來？”“嗯。這是一位朋友開的，這位朋友現在不在，偶爾過來幫他照看一下。”“現在的實體書店幾乎沒有了，你朋友這能盈利？”“很難，他比較喜歡看書，小時候我們常來這裏。老街拆的時候，便盤下這個老書店，跟旁邊幾家複建的店一起挪到這裏來了。其實他想辦圖書館這樣的來著，但是做不到這種公共性的，索性還是開書店，但是來看書的人也不攆人，久而久之，知道的閑時也就把這裏當圖書館了，隻是書不能帶走罷了。”
“你朋友豈不是要倒貼錢？這種閑情逸致，一般人也做不到。”
“他有自己的小副業，自己能養活這家書店，他家也就不管他了。不說別人了，白雪喜歡看書麼？”
“喜歡。其實你朋友真的很好。圖書館的書更新太慢，很多新書讀不到，而且實用性比較強，反倒娛樂性少了些。我小時候沒事會去新華書店裏看書。那些娛樂性的，故事書，遊記，漫畫什麼的。這些書大多買回來也就看一次，我看書又快，爸媽根本不會讓我都買回去看的，哪怕再有錢，買回去看一次就扔也很浪費。不過現在電子書很流行，除了對視力不好，還是很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