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隔閡

今天晚上的課是我聽的最認真的,因為沒有其他的東西打擾我。

梁桂林和方琳夕的談話始終沒有停止,上課、下課,一直到晚上下自習。

學校的鈴聲,剛開始聽的時候隻是覺得很奇怪,但是等到了後來,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隻是很自然的起身收拾東西。

“終於下課了,今天出來都快累死我了。”第三節課下了,方琳夕舒氣道。

“誰讓你自己起旱出來的,不知道找個車啊,又花不了你幾個錢。”梁桂林一邊收拾自己的書桌一邊笑著道。

“那是滴,我們那兒根本就沒有車,就算有那個時候也早就走了。”方琳夕白了他一眼,然後道。

“好吧,誰讓你們那兒交通不方便的。”

“琳夕,走了。”就在這時,從教室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道聲音,是陳米。

“馬上就來了。”方琳夕回答道。“我先走了額。拜拜”方琳夕拿了本英語書,然後就對著我們揮手先走了。

“拜拜”

那一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和梁桂林是怎麼回到寢室的,不過我記得一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唉,我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不會表達自己的內心感情,沉默總是多於言語,或許這也給我更多的思考的機會吧。

“你要去打水嗎?”到了宿舍,梁桂林拿著水桶沒有看我,隻是輕聲問道。

“我今天晚上不洗澡”

“額,那好吧,我去打水了。”隻是簡單的三言兩語,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和他竟然陌生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拿著水桶下樓去了,今天可能就是他入校以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去打水吧。而我也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待在寢室,隻是簡單地換上拖鞋去廁所衝了個腳,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睡了。

“嘿,藍白,梁桂林呢?”陳仁幾個家夥回來了,見隻有我一個人在,好奇的問道。

“提水去了。”我心裏厭煩,所以並不想回答他們的話,但是出於理智,我還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額,我還想喊他一路下去買吃的咧。”老媽子道。

我聽了他的話,心裏隻是更難受了,和梁桂林之間的間隙也越來越大了。

那種失落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但是真的很難過。

梁桂林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半天了,我閉著眼睛,側著身體,想看但是卻硬逼著自己沒有轉身。

外界的一切喧鬧似乎都於我絕緣了,我將自己的感官全都閉塞起來,不管是誰在說話我都沒有理會的意思,,即便是有人叫到我的名字我也隻是淡淡的嗯或者額一兩聲,然後就算是過去了。

人生中難免有喜有悲,這是每個人都難以避免的,縱然是安歇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其實在他的內心生出也同樣有自己不願提起的苦楚。

我們不是聖人,能夠做到寵辱不驚的人,基本上沒有,即便是聖人隻怕同樣也做不到吧,就連孔子,在多次仕途失利後,不一樣氣氛莫名,差點兒一氣之下走上錯路麼,更何況我們這些庸碌之輩呢。

那一夜總算還是過去了,縱然是那麼的難受。或許我對自己的難受表述的並不多麼明白,但是感覺這種東西就是那麼玄奧,用言語難以明了。

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和梁桂林之間的關係都是寡淡的,我也有過要改善的想法,然而奈何我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該用那些詞句去表達,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星期三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對我初中生活的影響可以說大吧。

那一天中午,我哥突然找到我,然後我以後的生活基本上就和我自己的寢室脫離了,出了晚上和中午會回來睡覺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我都是在我哥他們寢室裏度過的。

用一句後來陳力打趣我的話來說,我住在這裏就跟住賓館似得,每天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見得到人,其他時候連影子都看不到。

是的,後來在我哥還沒有畢業的時候我基本都是這樣度過的,一年的時間,我和我們自己班上的同學幾乎沒有了太深的交流,我也不知道這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第二天我就改在我哥他們宿舍吃飯了。臨變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和梁桂林說了沒有,總之從那之後我們就很少在一起吃飯了,而後來他和陳力他們似乎玩兒的挺好的。

到我哥他們寢室裏,他們對我還是挺好的,他們寢室裏同樣有十幾個人。

我最熟悉的還是飛哥、向日葵、光頭、疤兒還有胖子,他們是和我哥玩的最好的幾個人,至於其他的,我還記得就是一個小個子的家夥,那家夥是很多人欺負的對象,不過他道是很逗比的,對別人的欺負也不太掛在心上,依舊能和眾人打成一片。

我哥,那個時候似乎比我高上不少,其他人也一樣,不過後來在初二的時候我成功的將他們大多數超過了。怎麼說呢,我的個頭基本上就是在初中長起來的,而到了初三畢業的時候我都一米七左右了,再到了高中又長了幾厘米,基本上沒有拖後腿的。

飛哥是看起來比較文雅的那一種人,但是若是你覺得他就是和他的樣貌那樣好說話的話,那你可就大錯而特錯了。我記得後麵有一回,也不知是幹啥,好像是專門等著什麼人,總之就是我和我哥他們一起的。我們就在上樓到二樓的樓梯口處等著,然後等了好一會兒,知道一個人從下麵走了上來,然後我哥他們就開始商量起來了。

“來,哪個去點火。”光頭戲謔的笑著道。

“向日葵切。”

“不搞,上次就是老子去的,這回換一個人。”

“那飛啊子去。”我哥道。

“去就去,瑪德,是個稀奇啊。”飛哥不屑的回答一聲嗎,然後就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那個人自然之道這些人是在等著自己,因為之前就是他和我哥他們中的某一個人起了摩擦,現在被報複倒是在情理之中。

“眼睛瞎了啊,撞到老子了。”那個人一直很警惕的,看到飛哥過來了就更警惕了。可是,以有心算無心,無論你怎麼避免都是沒有作用的,這不,飛哥一道那人身邊,根本就沒給那人躲避的機會,不僅自己撞到那人的身上去了,還大聲的罵他,時刻就準備著動手。

不過怎麼說呢,那人也算是明知,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站在理字上,但是也還是沒敢發作,隻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然後灰溜溜的從我哥他們身邊過去了。而對方沒有動手,飛哥也愣住了,我哥他們自然也沒有理由攔住對方。

“飛啊子,尼瑪的幹的什麼事兒。”眼見那人過去,好一會兒後,我哥才反應過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忍了。

“那我曉得他日嘛這麼沒種啊,光頭兒你們說是不是嘛。”沒有挑起戰火,飛哥自然是不好意思,所以苦著臉道。

“哎呀,算了,風哥,這回就當是給那家夥一個警告,要是他以後還敢惹到我們,在弄他也是一樣的。”胖子大哥哈哈然後道。

“就是,打他一頓效果也是一樣的。”光頭兒也道。而這時飛哥已經上來了。

“你啊你,格老子每回搞點兒事兒都嫩個起。”我哥對飛哥無奈搖頭道。“算了,過去了就算了吧。”

向日葵以前就說過了,這家夥屬於那種力量型的人,一把子力氣大的不得了,而且人也憨得很,每一次和他耍總少不了要打一架,而結果自然每一次都是我吃虧。

光頭並不是光頭,隻是以前他剃過光頭,然後我哥他們就給他去了這個外號,不過這家夥也挺厲害的,畢竟時常打架,不厲害也不行不是。

再就是疤兒,疤兒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一頭卷發,天生的自然卷,個子也比較高,他和胖子是眾人中脾氣最溫和的吧,很少看他們火爆,很多時候都是實在忍受不了某個人了就罵兩句。當然疤兒也是沒有疤的,這個外號的由來我倒是並不太清楚。

至於胖子麼倒是好理解得多。他本人長得有點兒胖,然後還有點兒矮,所以就被冠以了胖子之名。胖子後來我還見過,而其他的人嘛,自從畢業後就沒見過了,也斷了聯係,隻有我哥和他們一直還有所聯係。

後來搬到我哥他們寢室後,我才知道原因。

原來我哥準備自己存錢買一個手機,因為他們宿舍好幾個人都帶了手機的,作為他們之中的一員,通訊工具自然是很重要的,畢竟有些事情需要及時聯係,不然要是一個人走在路上被人打了都沒有人幫忙。

他們計劃的還是很好的,將我們所有的人的生活費集中起來,然後抽出一部分來買米糧和菜,至於蒸飯麼,則是買了一個大缽,一次蒸好完全足夠六七個人吃一頓的。

別說,那段時間裏,我們的生活還是過得很不錯的。而且我在哪兒都不用蒸飯了,吃的菜也不再是單純的榨菜,更多的時候都是買的老幹媽還有魚罐頭什麼的,而且那麼多人一起吃,場麵也要熱鬧的多,所以也就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芥蒂,過了剛開始那個時候我就很習慣了。

而至於梁桂林,我想有陳力他們這麼一大堆人在,應該也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