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認識

生活還在繼續著,每一天都是新鮮的,然而,對於初中的新奇卻在漸漸地消退。幾個星期過去,對於這個剛來時還覺得大的學校早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心裏的那一點崇敬之意也沒有了,漸漸地聽到的、說都都是這個學校多麼多麼的差,對這個學校的不滿。

好吧,我們終於發現原來自己找到的並不是真的自由,而是一個新的囚牢。

九月就要過去了,十月來的沒什麼特別,隻有風漸漸涼了起來,樹葉似乎也疲倦了,一個個的都開始從她們的生養地飛走了。說到這,我突然又想起一句名句來:樹葉的飛走,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這一句話是文人的話語,唯美動情,然而卻不真實。樹葉的墜落是自然的規律,而而風和樹不過是擬造的罷了。

試問風與樹是有思想有情感的麼?我不知道,或許有吧,但是至少在科學教沒有破譯出植物的語言密碼的時候,我是不會相信的,雖然我也懷疑。樹葉的飛走既有風的追求也要樹的不挽留,這就像我們人一樣。

家是溫暖的港灣,然而我們自己卻時刻在想著離開家卻看看外麵的世界,父母成全了我們,將更美好更廣大也更危險的世界給了我們,讓我們自己去闖蕩,這或許便是樹的意思;而風呢,他來自哪裏?

每一天都在學習心新的知識,厚厚的書卷不知不覺就已經翻過去多厚的一遝。作業永遠是做不完的,這個誰都知道,但卻不得不做,就像後來參加工作了一樣,每一天有每一天的工作,而每一天的工作老板都是給你設計好了的,你需要多少時間完成,完成的質量會怎麼樣,他早已計算的差不離。

老師就是這樣一個角色,他說的作業好學生需要多久完成,差學生需要多久完成,反正一天之內都必須完成。

那是後我們的初中還是可以體罰的,老師的教鞭是鞭策每個人的動力。作業不做好,那就伸手吧。當然不要誤會,伸手必被抓在這裏是用不上的。

老師一般打手,除非有幾位特殊的情況,或許他會忍不住有新的要求,就比如初三下學期伊始,一群女同學半夜偷偷地翻了院牆跑到外麵去,也不知道幹了什麼,驚擾的班主任大半夜的剛睡著又被學校的保安人員叫到學校來尋找。

後來似乎是在網吧找到的,一起的還有些不是本班的男同學,那一次,老許發了雷霆之怒,將那幾位女同學狠狠的打了一頓屁股,而且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匍匐在講台上自己搬去的坐凳上,用一米多長幾厘米寬的竹片打的,還狠狠的罵了他們老半天。

那一次是三年中老許發火最嚴重的,或許真的是生氣了吧,即便我們並不是他的孩子,然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是難以忍受的:“因為教不嚴,師之過。”即便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忍心讓我們變壞。

扯得太遠了似乎,現在我們還不過是初一的階段,每天還是比較悠閑的,掃掃地,到處逛一逛,也算的上是無憂無慮的吧。現在想起來,難怪那時所有人都告訴我們,讀書是最好玩兒的時候,什麼也不願擔心,每回到時間就去父母那裏領“工資”,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人情,什麼工作,還有婚姻、孩子。

我想很多人或許都是在那樣的時代想享受過的,就像我,縱然我與大多數不一樣,那是我已經知道為家裏擔心,知道錢來的辛苦,在學校也是省吃儉用。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每個人都可以享受美好的青春童年,那種肌膚似水,思想如野馬的年齡;但是同樣的,每個人也會漸漸變得苦惱,因為我們在一天天長大,一天天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樣,它是無比廣闊的,甚至是我們難以完全認知的。

剛開始我們並不明白為什麼每一天父母會愁眉苦臉,為什麼有的人的父母甚至會離異,還有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在喜愛每一條生命的時候還要給他們設下考驗和磨難。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那=那時的我們並不需要擔心這些。

在學校裏,我們的班級有一塊公共區域,是我們負責打掃清潔的地方,剛開始那塊地方就是男生宿舍和食堂之間的空地,那裏時常是非常髒的,往來經過的人極多,畢竟要吃東西就要經過哪裏;其實最主要的是學生的素質太差了,隨手亂扔垃圾是經常地事情,方便袋,包裝袋,紙巾,總之是垃圾在哪裏都能找到。

其實那些垃圾都還好,關鍵的是又有一些讓人尷尬的東西有時候竟然也會出現在哪裏。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小組去掃地就遇上了。

我們小組共有五個人,是專門負責掃公共區域的,有我還有一個男的叫做張龍寶,還有三個是女的。方琳夕也在其中,還有一個長得比較胖的,現在看來應該算是微胖型的,不過那個女孩子比較剽悍,也比較早熟,是個狠角色叫姚林。還有一個則比較秀氣,各自矮矮的,瘦瘦的,簡直跟個小學生似得。

就是我們五個,三把笤帚,三個人掃地,還有一個人負責垃圾桶,最後一個人負責負責倒垃圾。當然倒垃圾這種事情本來不應該交給女孩子的,畢竟不太體麵,不過不要忘了,我們組裏還有個剽悍的女漢子。

姚林比較懶,每一次我們掃地她都跑食堂去吃東西,然後等我們都掃完了她才會出來,對於這樣的組員,我們也沒辦法,所以即便再不忍心,也隻能將垃圾留給他了。

一般情況下,我們掃地都會去的早一些,早去可以早點兒搶到掃帚,體麵點,不過有時候,我也會去的稍晚,然後就隻能負責垃圾桶了,提這個垃圾桶跟著幾個掃地的到處跑。

姚林偶爾也會和我們大家一起掃,不過與其說是她在掃地倒不如說是她在給我們講故事。她的閱曆實在是太豐富了,我覺得即便是高中生隻怕都不及她一般。她說她經常跟著在外打工的父母東奔西跑,在許多城市都上過小學,就連高大上的北京、上海她都去過。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那時的我們隻顧聽她講,心中隻有羨慕、崇拜和好奇,也沒問過。他講的神采飛揚,而我們手中的掃帚也飛舞的很快,有她在,掃地的時間並不是無聊的。這或許就是一個健談的人的魅力,即便是很懶的人,隻要嘴巴會說別人也一樣的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懵懂的那個青春似乎不發生點兒什麼意外就不正常似得。

又一間算得上大事的事情終於出現了。這次這個時間不是什麼好事。那是在一次星期一的大會上宣布的。星期一的慣例是要升國旗的,所有學生都聚集在操場上,看著鮮紅的國旗緩緩升起,最後一直飄到十幾米高的的地方隨風飄舞。

國旗之後自然少不了學校要宣布一些事情。安全是老生常談的話題,這個話題一隻聽了好多年,即便是到了大學也不會忘記。再然後就是宣布一下某某老師在這個星期負責什麼,什麼又是哪位老師負責的。

聽來聽去無非就是那幾件,仿佛跟我們有很大的關聯的事情。

“最後我們來宣布一項處分決定,初二年級某班某某某同學,於上星期五放學回家時,在外麵的佳樂超市偷竊,後被工作人員發現,查明該生係我校學生,經我校驗證此情況屬實,經德務處商量決定,給予該生記過處理,並聯係其家長負責賠償超市損失。“那位本星期的教務工作人員在台上朗聲宣布,然後自然少不了又是好一番訓導,告誡。

這樣的時件並不是多麼的稀奇,十幾歲的孩子難免會管不住自己,但是在學校這是一個典例,是值得拿出來警戒他人的。或許這就叫殺雞儆猴吧。

下麵的人早已鬧哄了,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當然更多的是在嘲笑那位偷竊者。

小小的心裏很單純,對好壞的界定也很簡單,偷竊就是一件應該被人詬病的事情,不是當事人我們難以體會到那時被幾千人笑話會是什麼感受,不過,我們卻能感受到恥笑別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樂。

人都是如此,當這樣一件事宣布出來的時候,我們所想到的隻是自己,隻要自己開心就好,誰也不用管別人會是怎樣的感受。

大會結束是第一節課剛上,所有人一窩蜂的跑回教室,卻忘記了老師說的要按照秩序。老師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鬼才管他呢。

我們的教室比較遠,給我們劃定的返回路線是從東邊的小操場,上去,在大操場和小操場之間有一段下行的階梯而小操場後來最大的用途就是武力解決糾紛。

人挨著人,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回教室,我總是喜歡跟在方琳夕的後麵,從後麵偷偷地欣賞她的背影。或許這有點心裏變態的感覺,但是那時於我來說這未嚐不是一件莫大的享受。有一首歌曾完美的唱出了我的心聲,那首歌的名字我忘了,但是我記得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兩句歌詞:就算全世界我都可以忘記,隻是不能夠沒有你的消息。

是的,那時候的我已經認識到,喜歡一個人或許並不隻有得到她,若是能夠時常見到不是也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