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會給人一種“少了她\/他,我就活不下去”的錯覺。其實,誰少了誰,水都能活下去。
一一Only安瑾。
十二月。天空掛著懶洋洋的太陽。
顏少卿牽著安落絮的手,站在校門口等著,不久後,薛之謙和白可研打打鬧鬧著出來了。
一向最煩等人的安落絮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出來,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白可研!你是去生小孩了嗎?慢死了!】
【哎喲,人家稍稍打扮了一下下嘛!怎麼說也是出去玩嘛!】白可研嘟著小嘴討好地挽著安落絮的胳膊。
“吱!”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四人麵前。從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隨意的少年。
【白可研!你看,我今天這身衣服帥氣吧!】陸少一一下車就立刻向白可研炫耀起他那身“華麗”的裝扮了。
【黑色墨鏡,黑色皮衣,黑色褲子,黑色球鞋,陸少一你要去拍電影嗎?】白可研一臉正經的問陸少一。
【沒有啊。怎麼這麼問?】陸少一不解的看著白可研。
【黑色墨鏡,黑色皮衣,黑色褲子,黑色球鞋,你難道不是為了去拍黑客帝國嗎?】白可研眨著自己那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振振有詞的回答到。
【才不是嘞!我是為了保護你們好不好!】
【保護?充當黑色會嗎?顏色的色。】
【白可研,你一天不擠兌我,你會死是吧!】
白可研微笑的回答,【不是啊!隻是會覺得不舒服而已啦。】
就在兩人快要幹架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奧迪跑車停在了六個人麵前。
古夏濼從駕駛座上優雅的下車。【大家都在呢啊。】
大家都笑著問候古夏濼,隻有薛之謙原本笑著的臉上,微微僵住了。
古夏濼走到薛之謙麵前,用剛好旁邊人都可以聽到的分貝說,【謙,我剛好想去林居小舍,一起去吧。】
薛之謙緊握著的掌心微微出了汗,咬緊嘴唇剛想拒絕,卻聽到古夏濼繼續說道,【我很懷念那個地方呢!你真的不去嗎?】
懷念那個地方?
薛之謙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柔情和悲傷。因為腦海裏躍出的暖陽畫麵,緊扣的十指,輕輕的校語,還有綠色的林居小舍。而風聲呼嘯,悲傷來的又猛又急又焦躁不安,一切支離破碎的可怕。
【林居小舍?什麼地方啊?好不好玩啊?】白可研像是發現糖果的小孩,圍在古夏濼和薛之謙之間,興奮的問道。
【好玩啊!】古夏濼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我們要去!薛之謙,我們一起去好不好?】白可研撒嬌著搖了搖薛之謙的胳膊。
薛之謙咬著嘴唇,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那我們也要去!】不知何時陸少一和柯南翔也圍過來湊熱鬧。
安落絮很鄙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四個家夥。昨晚不是好不容易才意見統一的約好了今天去動物園的嗎?怎麼一下子又決定跟著古夏濼走了?!
顏少卿晃了晃安落絮的手,上了陸少一的車。
七個人上了兩輛私家豪車。
陸少一的紅色保時捷跟在古夏濼的銀白色跑車後麵。
出了郊區,一直往偏僻的農場開去。不遠處,一望無際的綠色生態連綿如詩如畫般的在眼前鋪展開來。幽遠而綿長。
【薛之謙,那個是什麼啊?一片一片的就想海浪一樣。好漂亮啊!】白可研指著不遠處的一片黃色景物問道。
薛之謙順著白可研手指的方向望去,回答到,【那個啊,那個是小麥啊。】
【那那個是什麼啊?】白可研又指著另一片不遠處的綠色景物問道。
薛之謙又看了看白可研指著的地方回答到,【那個也是小麥啊。不過是剛種下去不久的小麥。】
【為什麼呢?】白可研的好奇心又開始發作了。
【因為小麥可以一年兩熟啊。春天種的小麥夏天收割,夏天再種的小麥,在接近冬天的時候就可以收割了。現在是秋天,所以有一些早熟了,有一些還沒有成熟。】古夏濼笑了笑,替薛之謙回答了問題。
白可研一臉崇拜的說,【哇,夏濼姐姐,你知道的好多啊!】
薛之謙看了一眼古夏濼,轉頭繼續跟白可研開玩笑,【白可研,我跟你說個笑話吧。】
【不要,你說的笑話都好冷!今天的天氣本來就這麼冷了,你不要再降低溫度了。】白可研說著還拉緊了衣服,好像真的很冷一樣。
【哪有?既然你說我說的笑話冷,那你說個笑話給我聽啊!】
【好啊,那你就好好聽著。】說著,白可研還咳嗽了兩聲,慢慢說道,【在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懷裏揣著一把槍,蹲在一戶人家問口,突然,有一個喝醉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來。突然,那名白衣男子一躍而起,用槍指著醉酒男子問道,“請問,1+1等於多少?”醉酒男子害怕,支支吾吾的回答到,等,等於2。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白色男子滿意地吹著還冒煙的傷口,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白可研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笑啊!】
嘎!嘎!嘎!嘎!嘎!
一群烏鴉帶著一群小黑點飛過。
【好冷!】薛之謙抱著胳膊,還適時的顫抖了兩下。
【哼!】白可研嘟著嘴看向車窗外。
薛之謙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了車,一排平房的小木屋坐落於農場周邊,有著西域農場的獨特風味。
而更難得的是,在小木屋的房梁上還纏繞著鬱鬱蔥蔥的爬山虎,這更是林居小舍此名的由來。
前麵是農場後麵是清水湖泊。眺望遠處,隱隱約約群山圍繞。
【我們去後麵的湖邊坐坐吧!】古夏濼帶路,輕車熟路地就來到了小木屋後麵的湖泊邊。
湖泊邊已經擺好了一張圓形的小木桌和八張木椅。古夏濼笑了笑,【還是暖歌辦事有效率啊!】
身後,少女清脆的笑聲響起,【夏濼姐笑話了。暖歌不過是在做分內的事情而已。】
綁著馬尾辮的清麗少女端著糕點放在桌上,為六人添上奶茶。
這是安落絮和白可研第一次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學生會策劃部部長一一南宮暖歌。
南宮暖歌有張絕美的而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氣質美顏,細嫩的肌膚白裏透紅,粉頰上蕩漾著淡淡紅暈,如羽毛般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靈透,黑白分明的水眸,雖然笑著,卻掩飾不了她身上的那份冰冷傲慢。一身簡單的休閑運動服,更是將她高挑的身材完美的呈現出來,加上她高高梳起的黑色長發,給她整體的感覺加了一份成熟幹練,完全不像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
南宮暖歌無視了安落絮和白可研在她身上的目光,看著一直低著頭的薛之謙停頓了一下,然後抹開了笑意問,【謙少爺,你不喝奶茶,我給你換純奶吧!】
薛之謙尷尬的看了南宮暖歌一眼萬年蒼皇的點了點頭。
南宮暖歌又看了眼顏少卿,說,【少卿哥哥,你不喝奶茶,我給你換卡布奇諾可以嗎?】
看著離開的南宮暖歌,安落絮一臉給我解釋的看著顏少卿。
【她……她是我鄰家的妹妹。】
安落絮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躲開了顏少卿的目光。
少傾,南宮暖歌端著一杯熱乎乎的純奶和一杯卡布奇諾再次出現了。
南宮暖歌站在一邊看著薛之謙,很是感慨的說,【差不多有快一年沒看到你了呢,感覺你變了很多!】
薛之謙苦笑,【有嗎?還好吧……】
【變化可大了!】南宮暖歌心直口快的說到,【以前跟紫然姐姐來的時候,總是洋溢著滿滿的笑容,就跟太陽似的,不像現在……唉!】南宮暖歌苦苦的歎了口氣,她從加拿大回來後,知道了仇紫然的事後,替薛之謙傷透了心呢!卻因為公司和學校兩頭跑,已經好久沒看到薛之謙了。
薛之謙一邊聽著南宮暖歌的話,一邊喝著純奶。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沒變。而變的是人,變的是心。變得一切物是人非。薛之謙頓時覺得香醇的純奶也變得食之無味了。
陸少一和白可研巧妙的轉開了話題,南宮暖歌也因為廚房還有一些糕點還沒做好,跑去做糕點了。
而古夏濼則有點擔憂的看著薛之謙,不知道該不該逼他來這個地方,逼他去回憶那些回憶。逼他去接受那個現實。
【三嬸。】薛之謙看著送糕點過來的中年婦女,禮貌的問候道。
【謙少爺,古小姐。】三嬸有點驚訝的看著兩人,【你們好久沒回來了呢!隻是然兒她……唉!】
三嬸是仇紫然過世的小叔叔的老婆。古夏濼和薛之謙跟著仇紫然喊她三嬸。
薛之謙接過糕點放在桌上,【三嬸今天怎麼會在這裏啊?】
三嬸愣了一下,回答道,【這裏的空氣很好,我經常會來這裏幫忙,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看看然兒。】
是的。仇紫然的墳在這裏也有一座。不過葬的是她的衣物,也叫衣冠塚。
【三嬸……】古夏濼示意三嬸薛之謙的神情。
薛之謙笑到,【三嬸,我們剛好跟朋友一起來,你也坐坐吧。】
三嬸擺擺手,【不了,我去幫暖歌弄糕點,謙少爺,多吃點,看你最近又瘦了。】她溫柔的撫摸著薛之謙的頭發,眼神裏卻是滿滿的心疼。
薛之謙心裏一陣暖流,【我知道了,三嬸。】
看著三嬸回到了廚房,薛之謙想站起來起來走走,既然已經來了,就去看看仇紫然吧!
薛之謙站起身,想去仇紫然的墳前看看,卻一下沒站穩,像一旁倒去。
【薛之謙!】
【薛之謙!】
嘩啦啦一一!平靜的湖泊頓時掀起了陣陣水花。
薛之謙落水了!